“你等着吧,氪金党了不起啊,很快我的万员大军将会教育你,什么叫寡不敌众,一个人再厉害,失去了军队的掩护,你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孤木难支!哈哈哈哈。”暴躁将军一马当先,率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还未等接近,便听见他浑厚的声音响彻天际,“我恕瑞玛儿郎何在?快随我出战,生擒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原本,将军回归应该是斗志高昂,鼓舞士气之事,可…原来将军也没能战胜了那名小将,而我们甚至没能击杀一兵一卒便被轻松碾死了近万人,仅余下一千多名残军,四面楚歌,插翅难逃,又凭什么祝您去迎战啊。
恕瑞玛的残军们不敢吭声,铁手营的将士们却是笑了,将军不愧是将军,西门狂霸都堪堪与其一战,你小小一个暴躁将军就敢来找晦气,真是不自量力啊。
“你们这群老油子,还敢嘲笑本将军?是不是看本将军老了,敢违抗军令了?再在那儿看戏,等回去每人罚绕营地跑圈,跑到本将军心情好为止,听见没有!还不来帮忙!”隐约间听到了铁手营众人的笑声,暴躁将军还以为是自家的老油子在嘲笑他,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然而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可奈何,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再罚又能罚的多重呢,象征性的掉掉面子就得了。
他万万想不到,他的“万人大军”早已羞愧的不敢吱声,而在这里嘲笑他的都是铁手营的精英们啊。
“将军…”终于,暴躁将军麾下的一名士兵再也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失声痛哭起来,是我们对不住将军,对不住他的期待啊,“将军快逃吧!我们…败了!”
“败了…败了,怎么可能败了!我们有万人大军,那是万人大军啊,就对付区区千百儿号人,怎么可能败了!他们的指挥官都被我支走了,你们这群饭桶怎么会败了!”突如其来的噩耗仿佛闪电一般击穿了他的心脏,暴躁将军仿佛失了魂儿一般,一个没坐稳,从马背摔倒在地上,嘴中还不断喃喃低语。
“将军,我们中了他们的奸计,他们真正的指挥官,是那个小女孩儿。还有之前将军灭杀的那群人还有残余,将军们都被他杀了,将军你快逃吧!”在铁手营包围圈里的那名士兵嘶吼着,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身边不少人更是失声痛哭,他们死了没关系,可是看着将军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们从心底莫名的难受,那种难受甚至远超出死亡的痛苦。
“跑?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跑吗?然后输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下?不,我还没有输,我还有大将军给的锦囊妙计!”
“不好了苏苏,他手里还有锦囊妙计!”师药眼疾手快,上去便要抢了它,最终却被苏苏一句话制止了。
“师药哥哥不必惊慌,你还信不过我么?”
师药知道苏苏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帝京玉玲珑可是连天师都自愧不如的人,当今天下能说胜过她的人,有没有还不一定呢,更不用说隔空对弈了。
师药下马,缓缓走到暴躁将军身边,心中暗想,“一旦有什么不对,便立刻杀了他,夺了那锦囊妙计,决不能断送这完胜的战绩。”暴躁将军似乎没有丝毫的察觉,是啊,已经入了魔障之人,又岂会在乎周身的情况,他们在乎的,就只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罢了。
“你可以不信,但身处绝境的时候捏碎它却可救你一命。”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了,若是助老夫灭了这些家伙,老夫便是屈尊于你手又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果然啊,真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暴躁将军,即便恕瑞玛不要前辈,以前辈的才能,归降我南汉也必将有一番作为。”虽然暴躁将军已经疯魔,可师药已然不肯放弃,尽人事,听天命吧。
“只要前辈归降于我,我便封前辈为同级校尉,统领我御下血煞营军,同时,还有前辈一直梦寐以求的高阶功法,武技。《侵略如火》只是些寻常功法,只要前辈愿意,比它更好的功法,我也能送前辈,让前辈更上一层楼,我南汉绝不会如恕瑞玛那般,亏待了你们这些英才!”暴躁将军虽然智商上有所欠缺,但正因如此,让他一旦归降,便断然不会反叛,可谓是难求的虎将,而他平生所愿就是得到更加高阶的功法武技,以此为条件……
“小子你不用劝我了,”听到功法武技四字,暴躁将军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平静,毕竟那是他毕生所追求的东西,但师药却宁愿他没有清醒,因为那根本不是所谓的冷静,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功法武技虽是我毕生的心愿,但我不能因个人的利益而愧对了国家,更不能愧对了待我如胞弟的大将军,虽然他已经离职,但曾经永不背离的誓言,老夫依然不敢忘却。”
“我暴躁将军一生光明磊落,今日虽遭奸人所害,但忠国之魂永不熄灭,国虽叛我,我不叛国!”这一刻,暴躁将军站得笔直,留恋地抚摸着手中的长刀,身形显得如此伟岸。
“前辈…”
“嗤。”一刀入颈,血染长空,只留下一张淡黄的宣纸缓缓飘落。
“不从之将,要来何用,报国之心,唯死而已!”
……
“军师,你这样处理真的好么?怎么说,他也是个忠心耿耿的虎将啊。”
“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呢?往好了说是忠心耿耿,往坏了说,那叫不识时务,大将军座下一直站着这么一个老家伙,你的威严何在,时间久了必定军心涣散,军令难行,与其到时成了祸患,还不如及早物尽其用,拿他来探探那西门老贼的老底!”
“好吧,事已至此,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尽快从帝都调人吧,这一万多人的空缺我要使之如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