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们的战力,就算敌人远多于我们,我们还是能一人不死,全数歼灭!你们还怕什么?我再问一遍,能不能赢?”见到如此战果,师药也不禁有些激动,立即高呼出来再次鼓舞士气。
“能!”震天的回响飘荡在这宽阔的平原,众将士经此一战,终于树立了有我无敌的信心。
他们大多都是铁手营的老兵,跟随大部队歼灭三百众的仗可以说司空见惯,即便比这更加辉煌的战役也参加过不少,但是能够在己方一人不死,以少数之力屠杀三百敌众的仗,真的让他们服了。
没有任何的计谋策略,没有一点埋伏打击,完全是面对面地硬刚,他们却豪无伤亡地碾压敌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仅在传说里听过,现在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身边。这让众人越发地信任这个空降而来的年轻校尉,相信他的指挥,相信他的丹药,相信他的战法,相信他说的所向披靡。
“很好,现在就地扎营,等虎将军他们过来接受战利品,还有啊,看好这些马,他们可都是我们日后的希望啊。”刚刚见识到这些马儿大发神威之后,师药的心开始萌动了,既然在这冷兵器时代,骑兵们表现得如此给力,何不多弄来一点?反正不就是丹药嘛,只要有轻语在,钱和丹药都不是问题,哈哈哈哈……咦?等等,冷兵器时代什么鬼?奇怪。
……
“将军,少爷的骑兵大队自从前天深入鬼府地境勘察之后,就再没有联系上过,恐怕要出事情。”在距离铁手营地外三十里的另一个军帐中,一个年迈的校尉和他的军师忧心忡忡地看着沙盘,骑兵大队三天未归,简直让人绝望。
“军师,我家这小子平日就骄奢浮躁,有没有可能是追击敌人,得意忘形,一时忘了通报?”老校尉的脸色很不好,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儿子多半是出了事,可还是存在那么一点小小的侥幸。
“可能性不大,以骑兵的速度,现在怎么也会来了。”军师沉重地说。
“那会不会是他被人追击,找不到回来的路?”老校尉又问,哪怕仅有一点小小的可能,他都不想放过。
“将军节哀,少爷的机会……极其渺茫。”军师声音非常低沉,他知道这样说会使将军悲痛许久,但那又如何,留有一丝希望只会更乱了他的心神。
“唉,军师你说得对,恐怕多半如此。犬子从小娇生惯养,自负异常,才学个半瓶水晃荡,就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老夫看他难成大器,这才叫他到军中磨砺,长长见识,”
在希望破灭之后,校尉凄惨地冷笑了几声,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从儿子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到后来长大成人嚣张跋扈,一切如走马观花般映入眼帘,“是老夫害了他呀!是老夫,咳咳,咳咳。”
“将军节哀,将军,这是少爷的劫,和您无关,您不要多想啊。”
“不管和老夫有没有关系,我的儿子不能白死!谁杀了我儿,我就将谁碎尸万段,以慰我儿在天之灵!”老校尉不愧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很快将儿子阵亡的悲痛转移为对敌军的仇恨。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为什么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军师暗暗心想,却不敢在校尉丧子之时触他的霉头,也只好默认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希望敌人不要太强吧。
“报——”突然,被军师派出勘察的骑兵行色慌张地跑进帐中,跪在地上,“报将军,军师,我们勘察的兄弟,凡是到过正东二十里的,全都没再回来。”
“果然,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吧,传令全军集合!”听到正东两字的时候,老校尉的脸色一变,声音显得有些癫狂。
“将军三思啊,我们还不知道敌人的实力。”军事急忙劝阻,希望制止校尉冲动的举措。
“不知道又如何?了不得是个独立营,我李德军不怕他们,敢杀我儿,我要他付出代价!即便是同归!于尽!”老校尉癫狂的说着,军师却不再劝阻,因为他知道,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这次真的没错吧。
……
“将军,正西方三十里营地出现异动,似乎要向我们这里进军。”红色小旗再现,一名精壮的侦察兵策马奔向在师药面前。
“营地?这可不行啊,我们的马儿还得再等一天呢,虎刚!”师药手扶下巴思考了一会,叫来了虎刚副将,“传我的命令,全营东迁三十里,等待马儿强化结束。”新战马的丹药强化要用五天,师药可不想半途而废。
“这……”虎刚犹豫了一下,回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士气,你方就一个营,我们应该不成问题。”自从那一仗后,铁手营全军士气高涨,逐渐出现了有我无敌的气势,虎刚也隐隐了解他们这一个营,很有可能达到堪比万人的战力,进而不愿退缩。
“虽然我们战力不凡,可人家毕竟是一个营的兵力,你能保证这次不损失一人么?但是如果再加上三百匹马儿,结果就不一样了,很有可能可以少死不少兄弟,难道不对么?”师药谆谆劝导,虎刚见惯了生死离别,可师药没有,因为太贵……
“好吧,将军如此为大家考虑,也是大家的福气,虎某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就传下命令。”虎刚听在耳中,暖在心里,将军们很少有谁在意麾下的生命的,在他们眼里,士兵只是个数字而已,就如信用卡里的钱一般,引不起重视。
“等等,虎刚将军请再传一道命令。”忽然,一道轻如黄鹂的美妙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让他们毁掉一半的灶台才能离开。”
“这……苏苏姑娘,这战场不是儿戏。”虎刚有些为难,苏苏在他的印象中,只不过是师药大人带来的女眷,他可不敢遵从,即便师药硬要说成家将。
“无妨,按她说的做,今后你会明白为什么的。”师药拍拍虎刚的肩膀,诡秘地笑着,若是苏苏都不能信,他又能相信谁呢?
“好吧。”虎刚无奈答应,就随师药大人闹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传令下去,毁掉一半灶台,然后全员东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