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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快乐的岩岩

一个星期后,我们的学校里的春季篮球赛正式开始了。

这在我们的班可是大事,我们班的那帮男生成绩差,体育可是好得不得了。尤其是篮球,每一学期的篮球比赛都是全校第一。我们班的同学们情绪高涨劲头正旺,现在是打击那些书虫们出气的好时候了。先是各学年的班级比,优胜者再参加校年级赛。

比赛是在下午放学以后举行的,班里绝大部分的同学都去为我们的英雄们加油打气,就连那些平时忙着谈恋爱的人都去了。不过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赢了我在班里的处境也好不了,输了我的处境也差不了。所以一放学就找借口向马玉珊告别往家跑。

我真是一路小跑回家的。不知道‘肉丝’怎么样了,想不想我?狗粮吃完了吗?水够喝吗?家里是不是被它拉了一地的****,撒了一地的狗尿。

当我焦急的打开院子的门的时候,‘肉丝’正跟在院子角落搬砖的王铮铎后面走来走去。院子角落里父亲放了一堆的砖呀,石子呀,河沙什么的。

“你来了!”

“看你气喘嘘嘘的样,跑回来的?”

“嗯!”我把书包扔到客厅“我马上来帮你!”

“慢一点,不急!”他边翻动砖头边说:“你老爸放了好多的东西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搬回来的这些!”

“呵呵!男人,骨子里就喜欢这些东西,尤其喜欢盖房子的材料。”他边说边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怎讲?”

“嗯!男人喜欢做看起来比较重要的事,这样才能得到女人的崇拜。盖房子就是其中的一种!”

“也就是大男主义吗?”

“这个跟大男主义没有关系的,是一种本能!”

“本能?”

“是,像春天里的一些鸟儿,雄鸟的窝要搭的漂亮,雌鸟才会看得上。人也是一样的嘛!”

“如此呀!”

“当然女人也能做这些,但是还是应该我们男人来做比较好!”

“呵呵!你这样说,可以理解为绅士风度?”

“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这样讲!”

“可现在,有的男人别说绅士风度绅士了,根本上讲就是个烂人,很烂的!像坏的的水果是害人的东西!”我想起了衣冠男。

“是!那样的人什么时候都有,不过是少数!你遇到这样的人就不要怕!自己要懂得保护自己!”

“好!我一定把这样的男人打得抱头鼠窜!”

“当然!我不支持暴力,但是有的时候还是要靠暴力解决!”

“我赞同!

“‘Roes’的单间你准备给它修在哪?”他问道。

“这边!”我指指院子的一个角落“要修结实一点,好一点。最好是要冬暖夏凉!”

“哎!这个要求可不低呀!我只能尽力而为,行不?”

“你努力的加油吧!”我快乐的回答。

我们开始动手,他熟练的搅拌河沙水泥,砌砖。我在旁边只能递些零碎的东西,‘肉丝’在我们的身旁像监工似的走来走去。

“你是什么时候对旅行感兴趣的?”我问道。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想去别的地方,呼吸那里的空气,看看那里的天,一个人走走那方的地!”

“很美的事哟!你刚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彷徨?就这样义无反顾?”

“义无反顾倒没有。”他停了几秒想了想“我曾经想:我要好好的赚钱!要好吃,要好喝的,好好的享乐一番,跟女朋友结婚,生几个可爱的孩子!——这样的人生美不?”

“美!”

“可是我仔细想了想,这样的话,我是什么?。。我的心里是空的,没有我自己!我想找到我自己,就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单独旅行。有了第一次我就想第二次,就这样我爱上了旅行!想一直走下去,走到我再也走不动了为止!”

“哪你找到了自己了吗?”

“算是吧!”

“你觉得旅行让你幸福吗?”我问道。

“嗯——!我觉得满足,如果觉得满足就叫幸福的话,我认为我是幸福的!”

“满足就叫幸福,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做自己想做的当然会让你满足,这种幸福其实很简单!放开你的心,埋头做自己就好了”他问我“那你现在,有特别想做的事吗?”

“我?此刻?”我不假思索的摇摇头“没有!现在就是想赶快毕业就万事大吉了!”

“好!哈哈!这个也不错!”

“呵呵!”我也笑了。

我能想象他背着行囊走在大路,小径。扶着荆棘,攀着岩石。倾听蛙鸣,合着鸟啼。饮着晨露,烤着篝火。迎着狂风,躲着暴雨。在无垠的狂野中沐着洁白的月光,望着苍穹中的一颗寒星惬意的呷着酒。他是多么的快活!

想起几天前,和王铮铎在父亲的病房里高兴的谈论他将要进行的南亚之旅。

“夏天一定要去热带,冬天一定要去最北边,这样才能真正感受到季节的美丽与庄重!”

“那个季节去那边是够热的!你可不要躲着阴凉地乘凉啦!”我说。

“他可不会!岩岩!你王叔叔可会趁此机会放开撒欢,不玩个虚脱是不会罢手的!”

“当然啦!海水,白沙滩,热带丛林!想想我的心就快跳出来啦!”王铮铎开玩笑的说着。

“还有荒岛奇遇和美女吧!”

“是呀!是呀!岩岩,你不要这个样子,把我最看重的心思说了出来!这样不好!”

“嘿嘿!”我不置可否。

“别这样,我会给你带那边的闷热的空气回来送给你的!”

“除了空气我还要那边的雨水,阳光,辽阔湛蓝的海洋和出事的搁浅在沙滩上晒得发白的船只等等,等等。。!”

眼前美丽的风景铺展开来,我当然也置身其中,跟在王翔峰的身后感受旅途的一切,幸福快乐无比。

“你要的也多了一点吧!这可不行!”父亲说道。

“哪里呀,这些一点也不多。爸爸!”对父亲的话我不乐意的反对。

“可以,可以!不多,不多,我都给你带回来!

关于旅行的话题让那时的气氛很好,窗外时时的鸟鸣声也格外的动听可爱,连我一向讨厌的病房气氛都变得舒服宜人甚至能嗅出淡淡的清香的柠檬味。

而后王铮铎在病房外接了一个电话,我从空气里气息里感觉到了他心里,情绪里,起了微妙的变化,有点忧伤与痛苦。感觉得出来这种变化是跟他的女朋友有关的。虽然他还是用一样的神情在跟我们聊天,但我的心里开始了无名的烦躁。

“旅行在你的生命里大概占据什么位置?”在他送我回家的那条梧桐林荫路上我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不清楚!但是确实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你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

“我只想问问!有多重要?它可以让你放下别的东西吗?”

“别东西?什么?”他惊讶的问道。

“比如工作,亲情,爱情啥的!”

“这个?”王铮铎停下了脚步,看着地上的一片梧桐树叶继续道:“这个问题,我真的还没有认真的想过,旅行到底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如果非常重要,那是我能承受的吗?。。唉!多想无益,反正我已经离不开旅行了。旅行对于我来说就像春天过了夏天来到一样的自然,已经融到我的生命的时间里了!”

“如此?停不下来吗?无能什么原因都让你停不下来吗?”

“是呀!就是停不!”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叹气,他一定为了他的旅行和女友苦恼了很久。我真的很想对他说:如果你两样都放不下,就努力的坚持。坚持下去夏天会走冬天也会来的,时间的刀子会分个长短与对错的!

“停不下来就不要停吧,现在的困扰过去就好了!再坚持坚持!”我说道。

“岩岩!谢谢你的理解,但是我很多时候却等不了,坚持不住,所以烦恼就跟随了来!”

“那就不等,做你想做的!”

“是呀!做自己想做的!”他抬头对着天空微笑着,不禁摇摇头说道:“嗨!你呀,岩岩你可是个好姑娘!”

“是吗?又不能代表什么!”

“什么?。你代表的可多了!”

“有那些?”

“你年轻纯洁像是这个季节里清晨新开的花朵!”

他继续往前走。我捡起他看过的那一片梧桐嫩叶,吹掉上面的灰尘,小心的放到自己的背包来。

“你认为我像花朵!为什么?真假?”

“真的,没有为什么!”

“哦!”我有点失望,真的很希望听到他对我的看法。

“你不信?”

“有点!”

“我现在说的话,就像头上的阳光无比的真实!”他帅气的指了指天空。

“那好吧,你可要好好看着我这朵漂亮的有无限香气的花朵!”

“好!我一定看护,不让别的不好的东西遮挡了你的美丽。行吧?”

“希望这朵花的美丽能刺到你的眼睛,这朵花的香气能绕乱你的思绪!”我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那天我很无理的要求他给我买了好多的零食,用了一个晚上吃了吐,吐了吃的把零食消灭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气自己,零食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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