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拓站在一棵云杉树上,天空有个方块太阳,树下是一小块草地,放着一个黄色箱子,周边插着三根火把。
旁边一个几米见方的蓝色水池,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树林、海洋,没有牛羊猪狗,什么都没有。
整个世界就跟他租来的三件客房一样大!
你妹的系统!
不用问,这是系统对玩家限制,只怪自己想的soeasy了!早知道自己慌个鸟啊,这特么百多平方跳个广场舞都嫌挤得慌!
杨拓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默念“帮助”唤出了坑爹的系统,质问道:“你特么见过这么辽阔的世界么?”
“玩家随身世界的大小与玩家在水浒世界占据的地盘大小相同,临时地盘在有效期内时,使用权扩大或缩小,世界将随之变化,如果玩家失去使用权或地盘为零,而玩家又正好停留在随身世界,征服游戏将立即结束,也就是身死神灭,请玩家稳固发展。”
尼玛,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给个游戏须知?
杨拓一头冷汗差点倒地。
“我在随身世界的时间消逝和水浒世界一致吗?”
“玩家在随身世界的时间流逝是水浒世界的六十分之一,玩家在随身世界战斗的时间消耗和水浒世界保持一致。”
“我的随身世界能选择什么模式?”
“玩家在随身世界尚未选择模式,如果选择创造模式,系统将无法升级,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基础物资全部无限供应,但没有任何奖励。”
“如果选择生存模式,玩家有生命危险,所有装备靠打,会有随机宝盒和神秘奖励,可以通过战斗升级世界,一旦死亡可以读取存档重新游戏,不过目前内存不够无法存档,也无法升级。”
“如果选择极限模式,玩家可以随机抽取MOD,进入不同的高端世界,一旦死亡游戏将结束。请玩家默念模式,即可选择。”
“尼玛!傻子才选择生存模式,完全不能存档白冒风险嘛!就这么点地方,挖到地狱也挖不出多少金子!”杨拓感觉被设了圈套。
“我能先选择创造模式,下次再来的时候切换到生存模式吗?”
“玩家的上帝模式未能成功打开,目前无法切换。”
杨拓虽已料到这个答案,但还是贱贱的问了。
“那末影珠是什么?”
“末影珠是末影人死后爆出的宝物,爆出概率和随身世界的大小成正比。”
“不是吧?这概率岂不是无限小?你是要把我留在这吗?”
“玩家可能一次就能爆出末影珠,也可能一百万次也不能,这要看玩家的人品。”
“这下玩大了.杀末影人的时间算战斗时间吗?”
“喂?喂?喂!”杨拓嘶吼起来,仍然无人理睬。
“妈蛋,原来是精神力用完了,真是苦逼啊,如果没有末影珠,老子就永远回不去了,竟然这么坑啊!”
咒骂了一会,杨拓累了,无奈,只好选择进入创造模式,这是目前最安全最快捷的方法,否则自己这么小的地盘,夜里还不被僵尸挤死?
高端的世界将来再说吧,如果能打开作弊模式,系统肯定会有隐藏的宝物等着自己去拿。
杨拓从树上爬下来,顺利的选择了创造模式,就在这三间客房大小的草地上准备建一座高塔,没办法,只能向上发展,貌似高度也是有限的。
嗯,把基地做好自己还是赶紧回去,也不知道时迁和金莲在干啥。
不想了,弄不好打末影珠就够自己打一辈子了,万一七天后自己没回去,俩人把自己烧了咋办?
还有,自己回去后,这边还有自己的神念吗?如果有,会不会死啊?
虽然是生存模式,万一有什么万一呢?
尼玛这些问题都忘了问了!
想到这里,杨拓打起精神,飞快的干起活来,因为以前玩过,倒也轻车熟路。
不知过了多久,一座占地两间客房大小,高十五层,以黄金、萤石和玻璃为主体的高塔雄伟的矗立在这长方体世界中。
每层都是是仓库,堆满了储物箱,杨拓把各种建筑方块、装饰、食物、酿造、杂项、工具、战斗用品、红石、运输类的东西统统储存到最大数量。
为了便于寻找,每层只放一类,每类一竖排,就这样还空着五层,杨拓准备种点小麦、花草,养点鸡牛羊猪马,驯化点狗,最顶层自己住,顺便做个两层的小隔层专门杀末影人。
不出所料,阴险的系统果然把末影珍珠给去掉了,这是逼着自己去杀生啊,哼,老子回去再也不来了,看你怎么办。
杨拓又给自己的随身物品栏和储物箱放满了金块、铁块、煤炭、武器和工具及些日常用具,又放点不少食物和怪物蛋,最后又不要脸的放了些生命恢复药水和金苹果,当然也没有忘记给自己装逼用的黄金盔甲和钻石盔甲各一套。
实在是没地方了,看着满满当当的各种物资,杨拓****的幻想着回到水浒世界的自己,滋润的享受着国民老公生活。
如果储物箱能放进储物箱,这货还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
万事俱备,杨拓争分夺秒,不知疲倦开始爆珠。
变出的末影人,全部卡在隔层,放满之后便高举钻石宝剑大开杀戒。
就这样变啊杀,杀啊变,不知换了几把钻石宝剑,爆出了多少金点,终于爆出了一颗末影珠。
杨拓顿时失去了全部力气,瘫倒在地上,呻吟道:“老子拿点东西容易吗?”
该回去了,如果东西带不回去,自己就只能自杀了,这里的表只能显示白天黑夜,根本用不上,不知道怎么才能从水浒世界往这里带东西,估计是没戏。
杨拓双手捧着这珍贵无比,凝聚了自己无数汗水的末影珠,望眼欲穿的喊道:切换!
又是一阵痛爽,杨拓回来了。
睁开眼睛,杨拓发现自己盖着厚厚的棉被,浑身僵硬的他差点起不来,倒是不感到饥饿和困乏。
可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护法的时迁呢?金莲呢?杨拓艰难的起身,却发现寒冷无比,推开窗户一看,窗外寒风呼啸,竟然已是冬天。
默算了下时间,自己盖塔可能花费了最多一天时间,储存东西大概花费了最多两天时间,没想到打末影珠竟然从夏初到冬天这么久!
情知不妙的他跌跌撞撞的就要去开门。
这时,门自己开了。
看到杨拓,一脸憔悴的金莲啪嗒一声将手里的一碗糙米饭掉在地上,受尽委屈的她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的扑到杨拓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拓情知有愧,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金莲,轻轻的抚摸着她纤弱的后背,任由金莲的粉拳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捶打。
待金莲哭完,杨拓才轻声细语的问清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杨拓一去不回,已经过去了八个月,年都过完了。
可怜这两人日夜看候,轮番值守,不曾有半点闪失。
谁料杨拓生死不知,二人闭门不出,店小二怀疑二人**并杀人灭口,时迁为安全起见,只得塞钱给他。
结果贪心不足的店小二竟然生生的把杨拓留下的钱吸干了。
二人无奈只好告知店家杨拓生病,昏迷不醒,并非被害。
店掌柜和小二多次查看并未寻出破绽,但银钱耗尽,几番赶人。
二人无奈,不敢移动地方,恐杨拓回神之时有变,以二人之力维持三间客房的开销完全不可能,又不能三人同住一室,于是时迁自己住一间,金莲和杨拓共住一间。
时迁不敢生事,因此只得到镇上打点零工挣钱交租,金莲接了些女红的活计赚些饭食过活。
金莲的女红本是极好,可她从不出门,因此全靠几个老婆子介绍点零活,根本挣不了几个钱,每日仅食一顿糙米度日,时迁因是力气活,每日倒得两顿。
大过年时,两人一口酒没喝,一口肉没吃,也无一人要走,看到杨拓肉身依然如初,因为这生死之约,不管多么辛劳多么卑微,竟然硬生生的坚持到现在。
如今已是将近二月,他们相信,这是奇迹,杨拓必定是闯关遇到了麻烦,但他一定会成功。
听完金莲的一番言语,杨拓的眼泪也扑簌掉落,他没想到,这个日后被丑化的无比浪荡的女人竟能为他如此牺牲,可谁又知道,前世比金莲更卑贱龌蹉的女人数不胜数,反而过着豪宅名车的奢华生活。
心里又酸又痛,双手托起金莲消瘦的脸庞,杨拓认真的说:“我回来了,我不会离开你,我要让你永远幸福。我要你知道,你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金莲笑了,泪光闪闪,她觉得自己没有白受苦,她知道杨拓终于真正的爱上了她。
两人相拥而坐,金莲睡着了,杨拓一动不动,等着时迁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金莲醒了,连忙从杨拓怀里起来,羞赧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这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即使做梦也会哭。
正揉着酸麻的胳膊腿,听得一楼大厅有人嘶喊:“臭娘们赶紧滚吧,没钱就不要住店,你那个窝囊废男人要是死在我这店里,看我不把你卖到青楼!你要是聪明,就嫁给我家老爷,还能吃穿不愁,百般强过守个活寡!”
外面的骂声愈发不正经,还有些猥琐的笑声。
金莲低头不语。
杨拓怒道:“好个势利小人,竟敢如此羞辱与你,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看我给你出气!”
金莲一下子被惊呆了,他的男人瞬间变成了黄金圣斗士。
只见杨拓头戴黄金头盔,身穿黄金板甲,脚蹬黄金战靴,背负长弓,腰胯箭袋,手持黄金宝剑,宛若天神下凡,英姿勃发,威猛无敌。
杨拓不改装逼本色,大喊道:“汽车人,出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脚踹开屋门,咣叽咣叽的下楼去了。
金莲都醉了:“神啊,果然是我的盖世英雄!”
杨拓的金甲却对他来说没有一点重量,在旁人眼里却是彪悍无比的猛士,这一身黄金板甲只怕少说也有五六十斤吧。
杨拓憋闷的郁气得到了释放,他把店给砸了,还一脚把店小二的狗腿给踹折了,无一人敢应声。
所有人都颤栗的望着这个金甲战神,无视杀猪般哀嚎的店小二,只见杨拓抛下一块沉重的金锭:“够赔吗?”
店掌柜哆哆嗦嗦的移步过来,小心翼翼的捧起金锭,还不忘用牙咬了一口,赶忙应承到:“够!够!”
杨拓杀气凛然道:“全都给我滚!”
霎那间一个踪影也无,就连一条腿的店小二也扭着屁股跟在掌柜后面爬的飞快。
杨拓收起自己的装逼神器,去柜台取了罐好酒,厨房取了大盘熟肉,喊了金莲下楼,二人找来能用的桌椅吃喝起来。
嗯,等时迁回来就连夜走人,这下装逼装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