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世教训小乐成的时候,突然姬厝终于留意到,赵世手里一直握着一个泥质的小杯,但见其内绿若碧玉,他还不时的喝着。心想难道这是什么新的吃食不成?所以不待赵世解释,就一把拿过旁边多出来的杯子,一饮而尽了。
“噗!!!!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一股药味?难喝死了。”
“这是荼草,在我家乡,我们管这东西叫做‘茶’。很好喝啊,我怎么不觉得难以下咽呢?”
“哎,有时候寡人真有点不适应尊驾的口味了。喜欢吃辣,喜欢喝药。真是不知道你家乡都是些什么人?如此的与众不同?”
“呵呵,都是些山野村夫罢了。能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你是没喝惯,等习惯了,就能知晓其中滋味了。”
“我还是不要习惯的好。这玩意太难喝了,我可消受不了。我还是喜欢喝酒。烈酒才是大丈夫的饮料,哪像这玩意,一股药味,喝起来就像是刷锅水一般!”
“呵呵,烈酒?你往日喝的那玩意还能称之为烈酒?那就是水好不?”
“知道你能喝。但是平日你我所饮之酒,却是酒中极品了。难道赵兄不以为然吗?”
“算了,我不与你做口实之争。今天就让你涨涨见识吧。虽说你贵为一国之君,但是论到对酒的认识,你啊,还不够格!嘿嘿!”
赵世嘲弄着姬厝,发现对方一副不以为然。于是就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来,递给了对方。
姬厝接过葫芦,拧开盖子,顿时就觉得一股酒香充斥于屋内。不觉有些熏熏然了,然后不及赵世提醒,仰头便喝。
“慢点,这酒你受不了。小口点!”
赵世的提醒显然有些慢了。此时的姬厝,满脸通红,一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在那里瞪着他。半响,姬厝才缓过来。
“好酒,好酒啊!其入口如刀,辛辣异常。即便诸国之中最是猛烈的赵酒,都不如其之万一。真是太痛快了。喝过此酒,才知你刚才所言非虚啊。世间的酒比起他来,真的是其谈如水啊!”
“呵呵,现在相信了吧?这不过是我家乡最普通的酒水而已。小弟日前闲来无事,自己酿着玩的。”
赵世没有说谎,身为一个资深酒鬼,他对现在喝的酒简直是难以容忍了。每每想到后世自己平时喝的高度烈酒,就七上八下的。好在当日自己在背包之内,于行军酒壶之中,还有一些剩余。
不过他实在是不忍心喝,太少了!也就还剩不到半斤。喝光了就没有了。所以赵世排除万难,自己去城外别院进行了烈酒提纯试验。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蒸馏成功了。做出了远比现世之酒要猛烈得多的高度白酒来。
自己找了一个小葫芦,用来装酒。平时酒瘾上来,就甘之如饴。今天正是他酿酒归来的大好日子。所以姬厝找了他好几天,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赵兄此酒可有名目?”姬厝此时大半葫芦下肚,不觉有些醉意,开口言道。
“哦,有倒是有!不过,呵呵,不大好听!”
“赵兄哪里话来,酒的名字还有好听不好听的?这酒到底叫什么啊?”
“嘿嘿,此酒名叫‘闷倒驴’是也。”
“这也太难听了吧?”
“王兄不觉得,就算是大型牲口,在此酒面前,也会醉倒。很贴切吗?”
“贴切是贴切。不过实在不好听。算了,寡人今日很是高兴,就赐予此酒一个名字吧?”
“切!你还能有啥好名字不成?”
“少看不起人!寡人决定,以后此酒就叫做‘醉虎酒’,怎么样?”
“哇!我要吐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名字,不过尔尔!”
“喂,给点面子好不好?怎么说寡人也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的。你难道对我的命名有意见不成?”
“小人不敢,小人怕死。”
“这就对了!哈哈,朕心甚慰啊!”
“切!对了!有了!”赵世突然灵机一动,“王兄,我观你平日里也是无所事事的。终日闲的蛋疼,可有兴趣与我一起做个游戏吗?”
“大胆!什么叫闲的蛋疼?你的话总是让人感到愤怒!寡人日夜为国事操劳,怎么可以说是无所事事呢?”
“行了,还操劳?你的操劳估计都是在那女子肚皮之上吧!就说吧,有个好玩的事情,你参加不参加?我是看你人还不错,这才邀请你的。你要是不玩,小爷我自己玩了。”
“额!!!!!!!你打算干什么?”
听见姬厝问自己,赵世抢过酒葫芦,问道,“你觉得这酒怎么样?”
“世间难得的佳酿!”
“那你说我们一起开个酒肆,专门卖这种酒,会有人来喝吗?”
“如果有如此好酒,孤觉得必定会宾客满座的。”
“那好,你出资一千金,然后我们一起开酒肆。以后盈利了,给你三成!”
“你出多少钱?”姬厝问到。
“老子我当然是一毛不拔了!”
“钱都是我出,怎么寡人只有三成的利润?不干!”
“酿酒的秘方是我的好不?给你三成已经是好大面子了。”
“那也不行。寡人要占六成!”
“你怎么不去抢?惹急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去找别人合伙。”
“五成最少了!”
“最多四成!爱干不干!”赵世说出了最后的底线。
“额!!!成交!我出钱,你找地方,找人,出秘方。”
“你很有成为奸商的资质!活都我干,你却在后边就等着数钱了。”
“寡人是一国之君,有事当然是你们这些臣子去干了。要不要你们做什么?”
“现在说的是合伙做生意,不存在着国君臣子好不?”
“一样!”姬厝大言不惭地说着。
“说不过你!不过这酒以后不能叫闷倒驴了,也不能叫醉虎。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
“我觉得醉虎其实不错。”
“边切~!”
“大胆!”
“有了,就叫‘千日醉’。怎么样?”赵世灵机一动。
“名字不错,不过还是不如寡人取的醉虎来得有气势!”
“我想吐!”
“吐吧,吐啊吐的就习惯了!”姬厝有点学坏了。
“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神韵!”
“嘿嘿,愧不敢当。寡人这都是有了你这个良师益友才会变的如此的!”
“哎!交友不慎啊!”
“哈哈,承让,承让!对了,我们何日开张?寡人都有些等不及了。”
“切!瞧你这点出息。你是一国之君好不?就这么的迫不及待了?”赵世一脸的鄙夷。
“你也知道我是一国之君?还敢如此和我说话?”姬厝终于反应过来了。
“现在我们是朋友,朋友无分贵贱!”
“乐子墨,有时寡人真觉得你很无耻!”
“嘿嘿,姬厝,咱俩是大哥别说二哥!好了,关于咱俩合伙开酒肆的事情,千万别让你妈和我老子知道,不然肯定砸锅!”
“不用你提醒,要是让阿姆和老相国知道了,寡人就真的要大难临头了。”姬厝心有余悸地附和着。
“我也好不了多少。你回来先把钱给我,然后我再进行下一步。我现在有一些初步的设想,还要好好的谋划一下。”
“你拿了寡人的钱,不会跑路吧?”姬厝一脸的不信任。
“你从哪学到‘跑路’这个词的?”赵世奇怪的问道。
“还不是你教的?”
“算了,不提这个,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再说还有我老子在那里坐镇呢。我能跑哪去?”
“我怎么不相信你呢?”
“好了,一切有我!”赵世做了一个你就放心吧的神态。
“对,有你!有你的就没我的了!”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老马不是跟你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吗?”
“你不也说过‘人主之患,在于信人’的吗?”姬厝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哎!!!人心坏了,队伍不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