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隐士!”
语气平淡如秋后的一波秋水,却惊扰了寒冬冰层下久久不曾动容过的一汪泉水。
隐士,罂粟自然能听懂,江湖上传言隐士是最难找也是最难估摸的一类人,他们诡异的武功让他们的敌人闻风散胆,也让所有谋权抢势的人眼红,如果天下所有的隐士都能为一人用,那天下,势必要落入此人的手中。
但隐士只对自己的主人忠贞不二,也只听从他一人的指令。
而百年江湖以来,隐士一词只与‘玉家’相连。
相传只要有玉家人在,百步之内必定有其隐士存在,而这隐士也只是她一人的影子而已,于是隐士一词在江湖上颇具传奇色彩,却也在玉容‘死去’以后的十几年间都没有再传出任何的消息。
而面前的这个人却说自己是隐士,罂粟不语,不禁细细的打量起他来,虽说算不上俊俏的外形,但也有种威而不怒的气概,看上去年纪也不会很大,最多也只比自己大了五岁左右,只是···罂粟想起第一次交手时他因分心而被自己所伤,心中就难免有所疑惑。
于是,惊了半响之后罂粟才回神问道:“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黑风听后不再言语,只慢慢的站起身来,眼神中的讯息逐渐的由恭敬转型到狠戾,他的双眼瞳孔也慢慢的变红发光,而这像狼一样的眼睛也让罂粟将心提起,真气透向手中的短刃,灼热而滚烫的温度一直传进心里。
却在她正要先发制人的时候黑风忽的又笔锋直转,身躯像会转弯一般的直扫向他自己身后的假山丛间,那样迅猛的速度让罂粟咋舌,也在她没有回神之前他又快速的回身,站定不动,只手中却像拎小鸡般的拎着一个女人。
是的,一个女人,虽然穿着侍卫的服装,但因挣扎和惊慌,发髻已经散落,三千青丝散落,模样还算俊俏。
罂粟不语,看着被黑风扔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儿,眼中似乎要喷出火花来,就这样惊慌的大声喘气和求饶的一个大活人,竟然躲在假山后偷听了许久她都不曾注意,是否真像白无尘说的那般,日子太过安逸所以警觉性已经下降,又或者是她现在心思太乱无暇顾及其他,若是后者···
罂粟半眯起眼睛,愠怒的面容上杀机隐隐蓄势待发,语气冰冷。
“呵,没想到区区一个林府,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别,别杀我,我,我,我只是···只是···”
被抓住的女人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似乎也是被两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气而感到不安,身躯也一直在瑟瑟发抖,话语磕磕袢袢的说不清晰。
“只是什么?不小心路过?”
罂粟也蹲下,在她面前扬起手中的匕首,雪白的刀锋在出晨的阳光印照下闪着刺眼的光芒,也映出了那女人愈发惨白的面容。
“我,我是皇上的人,你,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未经考验,那女人一见到罂粟手中的刀然后看着她已经动怒的面庞,主动的就招供了一切,说到自己的靠山时语气终于理直了一些,但她不知道,她愈是招供的快,死的就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