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容儿···”
似乎是不甘心,她依旧急切的一声声的呼喊。
“我不是她,我是林婉儿,请你不要再叫了,我不是,不是···”不想再听下去,罂粟忽然尖声叫了起来,锐利的声音在整个牢狱中回荡,“我不是她,不是,不是···”
“婉儿···”
忽的,一个温婉的男音响起,转头间,罂粟看见一个青色的人影朝自己走来。
昏暗的光线中罂粟眼眶中渐渐迷蒙,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筋疲力尽了,恍惚中她看不清男子的轮廓,只依稀是一袭淡青色的长袍,他由远而近,一步一喊,一步一呢喃,“婉儿,婉儿···”
好亮的光,好刺眼,这是在哪里?
罂粟睁开眼睛,率先看到的是淡粉色的罗幛旖旎,再转头,是床檐的金色纤丝步摇,而周围有股熟悉的气味蔓延在鼻尖。
“呃···”挣扎了一下,发现浑身酸痛,罂粟不禁皱了皱眉。
“呀,婉儿姐姐醒了···”
李美丽正推门进来,见罂粟在努力挣扎着起床,兴奋的高声叫喊了起来,快步跑到床前,伸手将罂粟扶起,拿起一旁的柔软靠枕枕在罂粟的背间。
“这,这里是···”罂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前一秒她不是还在阴暗潮湿的牢狱中吗?
“是啊,这是我们的房间,婉儿姐姐你看你受了好重的伤哦,整整昏迷了两天呢?可把九王爷给急坏了···”李美丽喋喋不休的嚷嚷道,让刚刚恢复意识的罂粟隐隐又开始头疼起来,她不禁又皱了皱眉头。
“呀,还很疼么?我去叫太医···”
见她马上就要往外跑,罂粟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微微的摇了摇头,暗想这哪里是因为疼,只是她太吵了而自己又没有习惯而已。
“哦!”她低应了一声,忽的,又尖叫了起来,“呀,我得去通知九王爷呢,他要是知道婉儿姐姐醒过来了定很高兴,呵呵···”
说完又跑了出去。
罂粟有些无力,不想说话,等渐渐的习惯了这房内的视线后,思维也慢慢的恢复,她想起李美丽说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那在自己昏迷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视自己为眼中钉、并且一直都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太后同意将自己放出,忽然,她又想到了昏迷前见到的那个青色的身影,是九王爷吗?也只有他能那般温柔的呼唤自己,但是他不是在前线领兵打战吗?
正想着,只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半掩着的雕花木门就被一双大手猛的推了开,‘支呀’一声,门外的阳光顺势也急切的往屋内照了进来。
九王爷龙漓推门而进,顾不上散落一地的耀眼将罂粟蜇疼了眼,径直的往罂粟走去,此时的她发丝尽散,面容还是惨白如初,但因刚醒尤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看起来让人隐隐的心痛。
“九王爷···”
罂粟挣扎着起来要行礼。
“不用多礼,你现在身子不便!”
听此,罂粟也顺从的再躺下,只是身躯渐渐的僵硬起来,从手掌上传来的明显炙热的温度差点烫伤她的手,原来不经意间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而这样陌生的感觉让罂粟无所适从。
“烧还是没退么,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龙漓没意识到这细微的变化,只是看着她的脸慢慢的红透,放下的心忽的又紧了起来,也没想多的就抽手抚上罂粟的额。
“我觉得很好,多谢九王爷记挂!”罂粟像是被蜂蜇了一下似得快速躲开,心下一紧,感觉这额上似乎也慢慢的灼烫起来,连带着慢慢蔓延。
“呃,咳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这样有些不合时宜,更会让她不习惯,九王爷也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