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像发了疯一般,罂粟用力的推开黑风的滞袢,内力一起人便朝着马车的方向飞去。
自己生,自己死,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此时被夺走的却是她唯一还拥有的东西。
就算死,就算灰飞烟灭,她也要将其夺回来。
“保护小姐!”
“主人!”
春夏秋冬和黑风齐齐的惊叫起来,只见半空中那抹纯白的身影还未近到飞驰的马车近前,人像是瞬间被抽了灵魂一般的直直往下掉落,轻灵的竟像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飞蝶一般,华丽而凄美。
也就在他们都像那绝世的人儿飞奔而去的时候那些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却都齐齐的消失了踪影,顺带的还有那架托着玉容遗体的马车。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罂粟醒来的时候朦胧的视线所到之处又是一片洁白,空荡荡的大房间中灯火通明,洁白如雪的屋顶上高高的挂着一盏比夜明灯还亮的宫灯,或许也不是宫灯。
为什么又是这个地方?
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渊源。
“啊!”
无暇更深入的去思考,罂粟觉得她的头奇痛无比,便不自觉的呻吟出声,酸涩的眼睛似乎已经很累了一般,连睁着都变成一种奢侈,而就在这昏昏沉沉间,她忽的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而后便是一个貌似有些熟悉的男音响起。
那之后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再次醒来是因为手臂上有针刺的痛感传来,她微微不适的眯紧了眼睛,等痛感微微的缓和了一点之后,她才缓慢的睁开眼。
满室又是耀眼的光芒。
和一个感觉很熟悉的人。
他是谁?
“容儿,容儿,你好些了吗?还有哪里疼的?”
焦灼不安的语气,急切的问候。
不是他,不是他。
“呃···我在哪里?”娘呢?
“你在医院啊,不记得了吗?你又晕倒了,痛吗?头是不是很痛?别急,医生已经打了止痛的针了,一会就不疼了···”
叙叙的有些唠叨,却有种温暖的感觉。
“你···你是江阿生?”
罂粟缓慢迟疑的说,其实心中已经有所定义,但这一刻,还是隐隐的有种不想打击他的冲动。
“是啊,是我,容儿你千万不要吓我,放心吧,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坐电梯了,以后到哪我都陪着你···”
江阿生一用力将罂粟搂进怀里,一颗心还是跳得很快,他甚至都不敢想之前的一幕,昏迷在电梯里的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气,真的会让人有种错觉,怕就这样一辈子再也醒不过来了。
到哪都陪着?
慢慢的推开他禁锢着她的手,罂粟的眼中慢慢的又恢复到平静的深邃。
男人的话她再也不会相信了,相信一次就受伤一世,哪还有心?
“容儿,我们结婚吧!”未曾发现罂粟的转变,一颗心还在欣喜着,满脑子都是之前做好的计划,原本要等到来年他们才办婚礼,但现在,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了。
“容儿,我想照顾你一生一世,想给你一个安定的家,从此我就是你的天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