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
空荡荡的一片,白茫茫的一片,空寂的大地上似乎是在下雪,只是看不清。
周围很冷,那是种冷到五脏六腑似乎都结冰了一般的冷,冷到眼前什么都看不清,迷糊中似乎是一片白茫茫,又有很多的东西在飘,隐隐泛着白色,但具体的是什么东西她却看不清楚。
眼睛很痛,她想睁开,但是越来越痛,这种痛似乎不是单纯的眼睛痛,而是从四肢百骸传来的一般,无处不在的刺激她的感官。
怎么了?罂粟大脑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这是怎么了?
许久之后,意识慢慢的透明起来,她忽然忆起她自己之前不是在成亲吗?她甚至还隐隐记得那抹温暖,那人手中掌心的那抹温暖,是的,她记得她上前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边上还有很多的人在笑,但她不在意,他也不在意的不是吗?
那现在是怎么了?成亲,上轿,然后呢?
哦,对,有股凌厉的风朝自己吹来,不对,不是风,是···杀气,对,那是杀气,很浓也很快的杀气,她想躲,但却看见面前那玉般人的面容,在他的面前,她怎么能躲?于是···刺骨的痛,再也没有了意识。
原来,又招人刺杀了吗?
隐隐的思绪已然透明,罂粟在心底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到底还是太过松懈了,或许也是太过期待。
只是现在这又算哪出?她到底去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唉,好冷啊!身上这身单薄的衣服算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没有多余的衣物了吗?瞧···连手臂都晾在风里。
等等,手臂?
罂粟想将手抬起,但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努力了很久也只是稍稍的挪了一下位置而已。
但这小小的挪动却让等候在她床边的人大大的惊喜了起来,不禁张大了喉咙惊喊道:“医生医生,她的手动了,动了,呵呵···”
紧着着,围过来很多的人,有的摆弄着她的脸,她的眼眸,有的又捏捏她的手,摸摸她的脚。
她真的很反感这种感觉,也十分的讨厌。
但,又没有别的办法,此时的她,连张开眼睛都很费力。
只是经他们逗弄之后的不大一会,她似乎有点劲了,眼前的一切也慢慢的清晰起来。
很亮的房间,很多的人,最多的人是披着白色的长袍,有男的也有女的,也有的身穿颜色各异的衣裳,只是,他们都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有的松了口气,有的眼中露出的是惊喜,还有一个,很眼熟的面庞。
“阿漓···”
酸涩难当的声音,她的眼中也慢慢的潮湿起来,他们好像很久没见了,她真的想他了。
“容儿?”
男子闻言,不置信的轻声呼喊了一声,若没听错,她叫唤的似乎不是他的名字,而她眼中的那些亲昵,似乎隐隐的还有些陌生。
但愿她还是她的容儿。
“容儿?”面容倾城的人儿狐疑的低喃了一声,然后再看了看他,接着再转头看了看四周,原本已经微微透红的脸又慢慢的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