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一样,借故看见有刺客在窗台一闪而过,从而支走云雨,罂粟则从窗台离开,而笑影则守在她的床前逼真的和锦被下的人形抱枕演戏。
罂粟一提真气,刻意忽视掉胸前传来的丝丝刺骨的疼痛感,一刻也不敢停的往后山赶去。
依旧是林府后山林老夫人玉清的墓前。
罂粟孤立的站着未动,漆黑的夜中她身上漆黑的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黑色面纱上的眼睛如天际的明月一般的晶亮,她在等,等鬼魅现身。
过了一会,夜风中传来一阵熟悉又不甚熟悉的气味,罂粟凝神间,身后不过一丈距离之外就站定了一个黑衣人。
她不言,他不语,只有夜风徐徐吹动树木枝丫发出的声音,在暗夜中沙沙作响,扰人而刺耳。
“鬼魅?”
半响后,罂粟转身看向他,轻轻的叫了一声,这一声中有着很复杂的情绪,不置信、嘲讽、也带着丝丝不经意间的亲昵,她的语气让他感觉到一种熟稔,似乎两人已经认识很多年般。
“是!”
也只淡淡的应了一声,黑衣男子摘下面上的黑纱,刚毅的面庞在黑夜朦胧的月光中时隐时现。
“人身鬼影江湖文,阴阳相隔两相忘!”这是属于他暗箭鬼魅的暗语。
“呵呵···果然是!”罂粟忽然大笑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诡异。
“你还没有接下去呢···”
黑衣人淡然冷漠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唇角扬起的弧度让人有种受魅惑的感觉。
“天南地北人世间,只争花开论江湖!”顺着他的话,罂粟轻声的呢喃了一句,在看清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和嘲讽时忽的又不给他接话的时间,罂粟又开口道:“你好像很喜欢迷惑别人!”
“呃~”黑衣男子闻此面色一顿,惊讶的看着不知何时距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罂粟,她脸上的黑纱在夜风的吹拂下时不时会露出寸寸白皙的肌肤,她的眼睛此时却是闪着不正常的红光,那样的诡异之中却透着一丝丝的杀气。
杀气?意识一起,黑衣人真气提起间人就跃到了距离罂粟三丈开外之远,这样一来,他所站的位置就真正的接近老夫人的墓碑了,也只是这一刹那,他的脑中有那么一刻的出现了幻影,没来由的就想起十几年前红光冲天的那一夜和那个被他摔在地上后浑身沾满了鲜血的女孩。
那时的他,名字是剑魂,是暗箭新人中的佼佼者。
他从不问他要杀的是什么人,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杀的是什么人,那对他而言,也只是任务罢了,但那次之后,原本可以一跃成暗箭第一杀手的他却被任命成了白无尘专属的影子护卫,他还拿走了他传家的玉佩。
虽然在别人的眼中他似乎是被破格高升了,但是他却不甚喜欢这个职位,只因再也不能肆意在人前露脸,他甚至像是被收回了生命一般,但他也不能拒绝,也不能责怪,只能暗暗期盼少主能给他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