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我已知道在何处,”林沐轻轻一笑,对叶子飞反问道,“叶大哥,你可知吃一堑,长一智?”
叶子飞白眼一翻,不禁说道:“小沐子,我知道你这家伙聪明机智,我们都老相好了,不用这么卖关了吧!?”
林沐指了指那太监的心口,道:“在他心里!”
“你是说这个死太监知道?那你干嘛杀了他,威胁他说出来不就知道吗?”
林沐摇了摇头:“他不可能说出来的。叶大哥,你想一想,成国人先前轻易截取了我们的密函,这一次该他们他们传送密函了,难道不怕我们截获吗?依我看来,他们正害怕如此,便使用口头传信,但即便口头传信,他们也会想到我们定会严刑逼供。所以,那些成国人只能派一个不怕死的人来了。既然这个太监不愿说,我们再如何威胁他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干脆啥杀了他,留有何用?”
叶子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啊,吃一堑长一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对了,你方才说让我做太监,我可跟你说啊,我老叶家世代单传,切那玩意儿我可不干,要鸟儿不给,要命没有。”
“谁要你鸟儿了?”林沐学他白了一眼,慢慢解释道,“我只想让你假扮这个太监,我二人混入成国军营,伺机刺杀掉那个阮修文,再将他军营闹个鸡犬不宁!这便是我为何要截取这群人的目的。至于那道密函对我来说,却也没甚大用。”
“妙啊,妙啊!”叶子飞抚掌敬佩到,“我说小沐子,你这花花肠子倒是挺多的,若是用来勾搭那些个美女,还指不定要搞定多少个呢。下次你可要多多教教我啊,我老叶至今连女孩子的脸蛋儿都没亲过呢,可真是饥渴难耐啊!”
“我妻只有一人,已然过世了。这一回混进成国军营,乃是替我亡妻报仇,早已把生死抛之九霄云外,谈何下次?”林沐淡淡摇头,看了叶子飞一眼,却见他正zi淫自乐,不禁叹道,“叶大哥,你还未享尽人间美意,待你帮我混入成国军营,便快些离开,莫要为我送了性命,这样去死,实在不值得!”
“林沐,你若当我是好朋友,好兄弟,一辈子的,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听得他一番劝解,叶子飞早已大怒,拿过他手中的断剑递向他,闭眼说道,“我这便学你。我叶子飞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你若是让我离开,也可以!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意已决!”
林木心中一震,即便此时有千言万语也说道不出,不禁微微一笑,幽幽叹道:“叶大哥,你知道我不会杀你的。”
“这才是好朋友,好兄弟嘛!”叶子飞嘻嘻一笑,“走,哥俩便去见你的亡妻七七,让她也叫我一声叶大哥!”
不时,一个满脸嬉笑的太监和他那个俊俏的小随从便已骑马奔近了成国大营。
“叶大哥,你看,他们大营似乎必我华国大营好的多呢。”林沐好奇说道,“这营寨作料配置巧妙,营帐粮仓分布有条,驻扎之地易守难攻,要道据点的人员把守有轻有重。”
听他讲了这么多优点,叶子飞也不禁摇了摇头,解释道:“成国人本善阵法策略之道,奇****巧之术,这些当然比我华国强上许多。不过,华国也有华国的优点。我华国兵强马壮,将士身体素质比他们强上许多,马匹也比他们健壮不少,以一挡三也没多大问题。若是论阴谋论战,我华国比不上他们,但要是正面交锋,他成国定然十之九败!”
“或许这便是天意使然罢,”林沐叹道,“这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有好便有坏,有强必有弱,有利亦有弊。”
叶子飞不禁看了林沐一眼,笑道:“我说小沐子,我倒觉得你像个十全十美的人儿。你年纪也不大,生得又俊,说话文绉绉的,而且还聪明的紧,就连一些老奸巨猾的老家伙都没你这么奸诈。我一直怀疑,你这家伙虽有只是十四岁,看起来却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有时候又像四十岁的那般心思。你到底是不是只有十四岁呢?”
林沐摇了摇头,默默说道:“我懂事起,娘亲便说我只有十二岁,而今已过两年,便有十四了。其实,我也不相信自己才这般年纪,或许都有二三十了,你可以叫我叔叔了。”
“美得你了,”叶子飞不屑道,“七七比你大都叫你哥哥,就算我比你小,我也要称你弟弟呢。”
林沐怅然一叹,湿润的眼眶不禁眯了眯,轻轻笑道:“不说了,叶大哥,我教给你的说辞你可要记清了,莫要露出破绽来。要不然可真得死不瞑目了。”
“放心吧,小老弟,”叶子飞嘻嘻笑道,“我老叶虽没读过多少书,就这几句话都说不出来,还不如个蹲着尿的。”
“对啦,对啦,你还要记得你自己要蹲着尿,莫把自己当男人了。”林沐哈哈一笑,见叶子飞便要大怒,急忙叫道,“莫要打我!蹲着尿的,快些走吧!”
成国军营已近在眼前,即便平时如何淡定沉稳,即使已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他二人此时也不禁心中不宁,万分紧张起来,这般踏龙潭入虎穴、行刀山下火海之事,若是稍有一丝不甚,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军营大门有数十人把守在此,见远远行来两人,其中一头领模样的人叫道:“来者何人?”
“咱家是CD城皇宫里的张公公,授皇上谕旨,特来传送密函的,你这些个小喽啰,还不赶快给你们将军报信,让咱家进去?”叶子飞故作尖声道。
“张公公可有信物?”
叶子飞道:“这等重要信物岂能给你等下人随意看的吗?快些让开,咱家还有急事要办,若是让你给耽误了,可要诛九族的。”
见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那头领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正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只要那些宫中的太监在那皇帝耳朵里随便说几句,搬弄是非,自己便可能真就被诛九族了。那头领抱拳行礼道:“张公公说得是,小人断不敢亵渎皇上,请公公恕罪。只是,这军营早有严令,若无相关物件,不可入营,我要是这般放公公进去,小人也得受重罚,还请公公原谅则个。”
“咱家今儿个就不拿这信件出来,怎么了?”叶子飞顿时大怒,也不理会林沐提醒的眼神,大声说道,“你若是放了便放了,若是不放,咱家就立即回宫,禀告皇上,说你右路将士违抗圣命,意图谋反!”
那头领惊得立马跪下,连忙磕头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人清清白白,绝无此意,还请公公明察啊。公公——饶命啊——”
“那你还放不放咱家进去呢?”
“这个。”
“哼!”叶子飞故作一怒,转身便走,行了几步,身后却无叫住之音,一颗心顿时紧紧崩起来,若是就这般离开,岂不是半途而废,所有计划皆都算空。林沐也不禁白了他一眼,无奈之极。
“公公,请留步!”
林沐和叶子飞顿时犹如听到一股天籁之音,两人兴奋地差些大笑出来。他二人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叶子飞哼了一声,对他说道:“你们让咱家离开就离开,让咱家留步就留步,你们把咱家当什么,家里养的小狗吗?”说罢,转身继续离开。
“公公请留步,且听小将一言!”
叶子飞停住马步,头也不回,说道:“你有什么说得快些说,咱家还得赶紧向皇上禀报,你等将士不听圣令,意图谋反。”
“公公请息怒,我这位手下绝无此意,怕只是不小心得罪了公公,还请公公恕罪,小将这就罚他杖棍五十,以平公公心中之怒!来人啊——”
“杖棍五十便就行了?”叶子飞冷哼道,“叫咱家说,他不是得罪了咱家,而是亵渎了皇上,轻则立即抄斩,重则诛连九族。你看着办吧?”
“这。公公——”
“你若不杀了他,就不要跟咱家说话了!”
那将军思虑半天,终于咬牙叫道:“来人啊,立即将他推出去斩首!”
林沐不禁偷偷一笑,小声说道:“叶大哥,这招可真妙。还未入营,已杀一人,佩服至极啊!”
叶子飞嘿嘿一笑:“他ma的,没想这样比在战场杀成国人更过瘾,老子这一回进去,非把这些王八蛋弄的鸡犬不宁不可。********,嘿嘿!”
耳畔听来一道痛呼绝音,那将军牙关紧咬,闷闷说道:“公公且听小将一言,您虽身负皇命,却也要拿出信件来。我右路将士治军严明,绝非轻易让人进出,相信皇上听见,也会理解的,还请公公出示信物,小将立即请您进去,与阮将军相候。”
叶子飞转过身来,冷冷一笑:“好吧,既然这样,咱家就不追究了,这是皇上赐予我的令牌,你看看吧!”叶子飞掏出从那太监身上搜出的一块令派扔向那将军。
“果然是皇上,属下熊朱,这便请公公进去。”熊朱恭敬递还令牌说道。
“你便是熊朱?”林沐突然睁大眼睛,恶狠狠盯向他,大声叫道,“你便是前几日屠入流水城的熊朱?”
熊朱不解眼前这位“公公”的随从为何这般愤怒,却是傲然说道:“大人,我便是熊朱。正是小将我攻入流水城,将那华国贼人杀了个落花流水,屠杀华国人整整两千多人。”
“好!很好!”林沐冷冷一笑,哼声说道:“熊朱,你做的很好!会好好的‘赏赐’你一番的!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