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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往忆冰封

关于司马懿智鬼的来历,据史实记载,曹操在世时已看出他常常心怀叵测,有谋反之心,便称之狼顾之相,及其野心显露,除曹去魏,扶司马晋国家室,后人因司马懿能匹敌智圣孔明,便唤作智鬼,虽有大智,却似鬼一般,心有野狼,阴险狡诈。

却说四十多年前,华国都城京华城发生一件震惊朝野,天下莫不撼动的谋反大事。一日一群精兵强将,虎狼之师天降于京华都城,虽京华城精兵猛将奇人异士甚多,却也抵挡不住这群阴邪鬼师的屠杀,一路之上,他们见人就砍,看人便杀,无论男女老幼,无论妇孺稚童,皆未幸免于难。屠杀持续近十日,只见京华城内悲呼悯人,哀号惊天,尸骨如山,一片死寂,房舍街市已成一条血河,流尽整座京华大城,染红了半边天际,竟比那黄昏的夕阳更加惨烈。这一群毫无人性,残忍至极的魑魅魍魉,为首之人便是亡晋后人司马玉龙。后人见他与有狼顾之相的智鬼司马懿的阴邪之性有过之而无不及,便称之为狼顾鬼人。狼顾意狼头绿眼四顾,深得邪恶狡诈之势,鬼人曰虽人似鬼,人性泯灭,魔意无限。

正当司马玉龙攻入京华城内皇宫之时,华国向各大势力求援的高手早已到来。天下第一剑城寻扬轩,慕仙剑法传人慕容胜,怒神刀法传人柳航,虽说这三大势力并非属隶于华国,但却是华国境内之辈,当然不会见华国如此灭亡;虽说这三人并非各自势力第一人,却也是当世的绝顶高手,各自皆有信心独败司马玉龙。

然而这三人却各自败于司马玉龙的诡异至邪的能力之下,不得已便与华国第一人枪神风惊云联手合击,但也只能和司马玉龙相持不败。这两方于京华城之中直打得惊天动地,泣刹鬼神,却毫无胜败之趋势。便在此时,华国赵姓皇帝将擒住司马玉龙的家人一一摆于眼前威胁于他,司马玉龙虽奸邪毒辣,却也是个多情多义之人,眼见亲人一一被杀,顿时心乱如麻,气息紊乱,已毫无再斗之心,四大高手便看准这个绝妙时机,一齐发力终是击败了司马玉龙。司马玉龙重伤逃走,此后四十年里,再无音信。

如今,一个这般邪恶狡诈之人竟化作眼前和蔼可亲的老者,林沐自然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

“为师手上沾满了无数的鲜血,不知别人之痛苦,待自己亲人的鲜血沾满在他人身上,我已知这又是如何的悲伤啊!”司马玉龙叹息说道,想起自己那番往事,不禁惨淡摇头。

林沐也不知如何劝说,所谓一报还一报,无论是师傅手刃千万之人的毒辣,还是那华国皇帝借无辜亲人威胁师傅的那般狡诈,都可算对,亦可说错,权益之争比的便是狠,然而这般无情却又可恨的紧。

“沐儿,你那位叶大哥已准备就绪,为师便开始施法吧!”司马玉龙突然说道。

林沐一奇:“我为何听不到叶大哥说话?”

司马玉龙笑着解释道:“此我风系魔法之技,以为师如今之力,五里之内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得以听见。你若是好些练习,必然也当有此之能。”

话语完毕,司马玉龙上前几步,神光直射陡崖下方叶子飞等人处,见那些将士早已准备好,不禁点了点头。他紧闭双眼,双手高高举起,形成一个“V”字形状,口中轻声念叨着什么却也听不清楚。忽然,他身体里显出一颗颗星点般大的黄色小光团,若是有心之人,必然知道这便是中原人所熟知的五行中的土灵,西域人眼中的土系魔法元素。司马玉龙不停地念叨,那土系元素竟愈显愈多,越来越黄,不大一会儿便已浓浓环绕在他整个身旁,远远望去,便似一个诡异的“黄人”。“大地之震!”司马玉龙突然一声高喝,周围不禁微微抖动起来,犹如突发而出的一场地震,这时只听见陡崖下传来一道道震耳欲聋之声,仿若有移山动脉般的气势,让人又惊又奇,不胜诡秘。

见诸事完结,司马玉龙回过身来说道:“沐儿,若是习得魔法,为师且先要知你天赋资质如何,中原道法乃看中丹田的圆润程度与你身体对五行五灵的感知力,魔法亦是如此这般,你且过来,为师先看你中丹田如何?”

林沐点头上前,只见师傅伸手朝自己心口摸来,一道温暖的气息油然而生,让自己的心窝尤为享受。“这便是师傅丹田之气吗,竟比慕容鱼兄弟的气息强的那么多,也不知师傅的境界高达何种层次,实在让人惊叹!”

“沐儿,你.”司马玉龙惊奇道:“你中丹田竟如此完美,世所罕见,为师还从未见过这般天籁之资。”

林沐惊喜道:“师傅,果真如此?我中丹田真有这般好吗?若是习得魔法,那岂不可如师傅您一般,拥得那般毁天灭地之能?”

“切莫高兴太早!为师还得测测你对五种魔法元素的感知之力,若你对它们毫无感知之力,即便中丹田再完美无瑕,也学不得魔法。”虽说如此,司马玉龙却也尽是欢喜,依他所知大多普通之人皆会对五大魔法元素有感知之力,或大或小,或深或浅,林沐已有完美中丹田,即便他对五大魔法元素任何一种都感知不强,亦然可以习练魔法,只需多加勤学苦练,定然可拥得不俗的实力。如今自己一身魔法之道后继有人,他又如何不喜。

“为师便再来测你对五种魔法元素的的感知力。待我催动五种魔法元素,你若见得何种颜色,颜色深浅,便是对其有感知之力和这感知的强弱,以后便决定你何系魔法更容易习练而成。”

司马玉龙静站那里,待了好一会儿,问向林沐:“沐儿,你可见到什么颜色?”

林沐不解问道:“师傅已经催出魔法元素了吗?”

“你什么都没看到?”见林沐摇了摇头,司马玉龙苦苦一笑,“天意弄人啊,天意弄人啊!”

林沐自然已经知道自己对五种魔法元素没有丝毫感知之力,不禁有些懊丧,低声自怨道:“师傅,对不起,徒儿不能为您传接魔法之道了。”

司马玉龙摇了摇头,感慨答道:“为师并非说自己天意弄人,而是沐儿你。若是传授这魔法之道,为师可直接讲解给你听,你只需记住,待遇到有缘之人传授于他,也是一样。为师只是可惜你却不能练就魔法啊!”

“原来如此!”林沐淡淡一笑,说道,“我本一无所有,学之也行,不学亦可,于我来说却无大用处,师傅便不用挂怀徒儿了。待你将这魔法之道讲给我听,徒儿必为您续接后人。”

“难得你如此淡然,”司马玉龙朝他一笑,叹道,“也罢,也罢,虽不可练,却可记之,待你寻到有缘人再教给他吧。”

这一讲解却是已有三天三夜,林沐虽听得懵懂不知,无法领会,心意不可贯通,但却也生生硬记下来这番纸上之道。此前,成国伏兵早已绕道回去,司马玉龙便施法将那些巨石搬离开来,让叶子飞等将士离开,仅留下了林沐。叶子飞虽担忧林沐,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领军先行回去了。

“师傅,我已全记住了,只是一丝也不大懂,只能当作背书了。”林沐说道。

司马玉龙微微一笑:“你当然不可能明白的,这理论和实践需得相互贯通,才可领会其中奥妙。你只需记着那理论知识便可,以后就靠你沿袭这魔法之道了。”

二人一番语言过后,林沐突然抽出怀中的断剑,寒光一闪,冷声说道:“剑既已断,何以重铸!不知司马老前辈可还记得于我?”

眼见自己徒儿有些不对,司马玉龙不禁疑惑道:“沐儿,你怎么了,为何又叫我老前辈?”

“此林沐非彼林沐,”林沐断剑指他,冷冷一笑,“你我又见面了,现在前辈可告知当时我二人在屋内所言及到我的身份之谜吗?又是谁将我打晕在地?”

“是你!”司马玉龙心中一动,已然明了,不禁摇了摇头,“林少侠,知之不如不知,何必再添些痛苦呢?”

“是啊!何必呢?”林沐深深一叹,收起断剑,“前辈不说也罢。我痛苦已经够多了,再不想加上许多,更不想记起那些。方闻前辈魔法之道有一诅咒之术,可埋没他人的记忆,能否请前辈施展这诅咒之术,使我自两年前的记忆全部深埋于心,便让你徒儿永远不会化作于我吧!?”

“少侠这是为何,记忆乃天意所使,你这般埋没记忆,岂不违背天理?”司马玉龙劝说道。

“天理?”林沐哼声说道,“这般天理不要也罢。我自小无父,童年丧母,亲人受难,兄弟皆散,如今又于那林沐化作一体,武道功力尽失,我已为他们报不了仇,这般痛苦岂是我等凡人所能忍受?还不如做一个什么都不知的痴儿,成为那个什么不懂的林沐。我这番强行出来已坚持不了多久,便请前辈快些施展诅咒魔法吧,莫要耽误时间!这一次,便是我与你最后的告别!”

“风欲止而树不静,人若忘而心不遂。总有一天,这诅咒魔法会消失,你依然会记起来的。”见他心意已决,司马玉龙摇了摇头,无奈上了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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