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黄忠的话,胡辅不由苦笑一下,看着黄忠说道:“叔父,我也想过邓大哥,只是邓大哥如今的情况也不太妙。”
黄忠听见不由一愣,随即问道:“邓洋怎么了?”
胡辅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完之后,黄忠皱眉看着胡辅问道:“辅儿,你不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奇怪么?”
胡辅看着黄忠,笑着摇摇头。
黄忠顿时会意,但随即还是说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邓洋吧。”
胡辅点点头,随即便跟着黄忠龚都几人一同前往邓洋所住之处。
此刻,邓洋的住所依旧一片狼藉,邓家的人除了极少数幸免于难之外,其余无一幸免。
胡辅进到院中,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战斗之后,胡辅的精神松懈下来,不由觉得血腥味扑面而来。
黄忠看着胡辅似乎有些不适,笑着说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胡辅点点头,走进邓洋屋中。
屋中,此刻邓洋正躺在床上,而之前那个黑衣人已经能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邓洋。
那黑衣人见到胡辅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李严见过胡公子。”
胡辅听见那人自称,不由惊讶地看着那男子问道:“你是李严?”
李严见胡辅如此惊讶,不由疑惑地说道:“没错,某就是李严。”
胡辅突然想起来前世时读三国的时候,有一个害的诸葛亮无功而返的人似乎也叫李严,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
想到这里,胡辅笑了一下,说道:“邓大哥情况怎么样了?”
李严听见胡辅的话,回头看了一眼邓洋。
这时,只听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可是贤弟来了?”
胡辅听见邓洋说话,急忙上前说道:“邓大哥,我来了,你不要多说,好好休息。”
此刻,胡辅靠近邓洋才看见,邓洋全身刀伤枪伤十余处,而最可怕的是腹部一处刀伤,似乎都能看见肠子一般。
伤势竟然如此严重!胡辅不由明白李严为何如此担心。
邓洋却强撑一口气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胡辅点头说道:“邓大哥放心,外面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张忠也死了。”
邓洋听见张忠死了的时候,眼睛不由一亮,颤声说道:“张忠死了?哈哈,咳,咳,好,死的好。”
随即,邓洋握住胡辅的手说道:“贤弟,为兄知道为兄的时间不多了,为兄请求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家眷,能回老家的就让他们回老家吧,他们不用担心,只是我最不放心李严,他文武双全,但性格倨傲,始终不得人赏识,我希望你如果有可能,代为兄照顾他一下。”
胡辅听见邓洋的话,点点头说道:“邓兄放心,若是胡某能够做到,定然不会推迟。”
突然间,邓洋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张忠,做鬼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随即,邓洋气绝身亡。
见此状况,李严一声悲呼,直接扑在了邓洋的尸体上。
胡辅看着这种状况,也有些不忍心,上前扶起道:“李严莫要伤心,人死不能复生,邓兄的后事还需要你操劳呢。”
李严听见胡辅的话,打起精神说道:“公子放心,某知道。”
胡辅看着李严说道:“等处理完之后,便过来找我吧。”
听见胡辅的话,李严先是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是!”
实际上,李严也知道,邓洋一死很难有人会用他,而如今胡辅要招揽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的李严自然乐意。
虽说胡辅现在没什么本事,但是胡腾在这儿荆州还是有些地位,若是能够得到胡腾推荐,那至少也算是有了一块儿敲门砖。
说完之后,胡辅便带着黄忠等人离开。
回到驿站之后,胡辅愁眉不展地看着黄忠说道:“叔父,现在事情可难办了,邓洋也死了。”
黄忠也皱着眉,看了看龚都他们。
龚都见到黄忠看自己,顿时会意,便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只留着胡辅和黄忠二人在屋内。
黄忠凝声问道:“辅儿,我想问你,这件事情有多少是出自你的手笔?”
至今,黄忠还记得自己刚遇见龚都时候的情景。
当时,龚都说道:“南阳要变天了,公子请黄大哥你和我在这儿等候段时日,待得风云突变时再进宛城。”
胡辅看着黄忠一本正经的模样,也郑重地说道:“从头到尾,我都能够猜到,却从未谋划过。”
黄忠继续问道:“那陈道和邓洋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胡辅摇摇头,说道:“没有,黄叔父为何如此问?”
黄忠皱眉说道:“你觉得这件事情最后受益的人是谁?”
胡辅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黄忠想了一下,说道:“算了,既然不是你做的就好,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胡辅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黄忠想了一下说道:“辅儿,你应该注意,这张忠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毕竟是皇后姐姐的儿子,这一下得罪的可是上面,若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南阳会有大灾难。”
胡辅听见,点头说道:“没错,这也是为何今夜我打开城门的原因,大可以把罪过推在张琦身上?”
“张琦?”黄忠疑惑地看着胡辅。
胡辅继续说道:“没错,张琦与山贼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入山贼,杀害陈道、邓洋一家,张太守率军平叛,却误与陈家发生冲突,太守不幸身死,王松率兵诛杀叛逆张琦有功。”
说到这里,胡辅笑着看看黄忠,问道:“黄叔父,你觉着这样如何?”
黄叔父看着胡辅呆愣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说道:“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在胡辅眼中,这种事情很正常,反正现在胡辅掌控着整个南阳的口舌,那胡辅想让这个事情变成什么样,就会变成什么样。
这就是掌控口舌的好处。
突然间,龚都从外面喊道:“公子,张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