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乾想了想,抬起头来说道:“我还有一些自爆符,可以做一些小陷阱,不过充其量也只能给他制造点小麻烦,对方可是拥有冰灵碑的三星灵将。”说着把三张自爆符埋进土里用灵丝连接,丝断即爆。
“自爆符能不能爆死一头噬尸蚁?”吴极认真地看着巫乾布置陷阱说道,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灵师用鬼符战斗。
鬼符是镇“鬼”符的俗称。在灵界“妖魔鬼怪”皆为“鬼”,泛指那些强大而神秘的生物。
吴极从小就对鬼符非常感兴趣,大致知道鬼符分为攻击、防护、降灵、藏纳、治疗、阵法、辅助,七大类,分别对应攻符、护符、咒符、纳符、药符、阵符、增符。
自爆符就是攻符中的一种,需用灵力触发,否则就是废纸一张。
“命中要害可以当场爆死,不过二阶以上的噬尸蚁会出现血甲,需要三张自爆符连续轰炸。不过很少人会用自爆符制造陷阱,若是被一些小兔子,小田鼠引爆,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打草惊蛇。”巫乾说完之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
“费龙,我和巫祭司引开三星灵将,你就把空灵碑带回空灵阁。”
“轰,轰,轰!”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三声爆炸,吴极回头看到冲天而起的火焰,紧张地说道:“来了!巫祭司,我们走。”
三人兵分两路。
费龙向后山空灵阁的方向跑去。
吴极背起巫乾向村口的方向跑去,引开敌人。
追踪符在巫乾摔倒的地方徘徊起来,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分开了?休想骗我!”蒙面黑衣人散去身上的玄冰灵甲迅速结着手印,加强灵力灌输,追踪符旋转了一圈朝吴极的方向飞去,“想回村搬救兵吗?”说着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地笑影。
吴极背着巫乾一路狂奔,疲惫地望着远处的三色烽火,向村口跑去,在心里催促道:“快点,快点,再没有支援恐怕……”
无奈随着时间的移动,逃跑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遥远的无极峰终于看到了箬竹村点燃的烽火。
一名白衣弟子急冲冲地跑进无极宫正殿拱手禀报:“报告宫主,箬竹村点燃三色烽火狼烟,请求救援。”
“三色!奇怪,结界并没有任何异常,怎么会被巨兽袭击?”宫主闫肃在心里低喃了一声,思索片刻,对着殿下的弟子命令道:“刘馨雨,你带十名灵者,五名灵士,立即前往箬竹村救援。”
“弟子领命。”一位貌美气质佳的白裙少女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语气里透着些许冷傲,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不过那天生的童颜****还是招来不少男弟子炽热的目光。
刘馨雨十六岁就修炼到一星灵将,成为宫主的首席弟子,绝对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再加上那出众的样貌,走到哪,都会有炽热的目光追随,只是她也最最厌恶这种炽热的目光。
不多时,刘馨雨站在金翅魔鹰上率领众弟子向箬竹村赶来。
而此时,吴极已经筋疲力竭,被草根绊了一脚,两人同时摔倒在草丛里。
“你已经尽力了。”巫乾抽出一张定身符贴在吴极的背上,愧疚地说道,“以前是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但你还年轻,好好活下去,以后村子的建设就交给你们这些年经人了。”说着斩断杂草铺在吴极身上,独自跑开。
吴极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浑身动弹不得,奋力挣扎,心里暗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原谅你吗?混蛋,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大人了,每次都擅做主张……”吴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巫乾的背影慢慢消失,什么也做不了。
不多时,巫乾就被蒙面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把空灵碑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蒙面黑衣人狂妄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猫戏老鼠的戏谑。
“休想,自古以来箬竹村就守护着空灵碑,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巫乾义愤填膺地说道,空灵碑拥有转移空间的力量,绝不能落在坏人手里,否则后患无穷。
“想死?没那么容易。如果你不乖乖把空灵碑交出来,那我就将你全身的骨头一根根敲碎,从脚趾骨一直敲到你的颅骨。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蒙面黑衣人一步步靠近,面目狰狞地威胁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哼,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巫乾知道在却难逃,发起拼死一击,愤怒地喊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爆。”说着双手飞快地结着手印,八张自爆符射向蒙面黑衣人瞬间爆炸。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气浪铲起地上的泥水、沙石、落叶散射开去,犹如出膛的子弹。一人高的茅草也被气浪斩断,满天飞扬。
悲愤中,吴极激发了胸前的黑色立方体,紫光一闪,背后的定身符骤然自燃,重新恢复自由,向浓烟滚滚的方向跑去。
浓烟缓缓散去,蒙面黑衣人从烟雾中走了出来,浑身包裹着玄冰灵甲,毫发未伤,阴狠地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瞬间移动,一拳打在巫乾胸口上。
巫乾倒飞出去,撞在五人合抱粗的箬竹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哗……”
竹叶上的雨水倾盆而下。
“你竟然能够让冰灵碑认主。难怪噬尸蚁会在这个时候袭击村子?”巫乾震惊地说道,“生为冰灵碑的守护者却监守自盗,你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天谴?哈哈哈哈……我就是你的天谴!”蒙面黑衣人面色一沉,用凝聚出来的冰剑刺向巫乾的脚掌。
“住手!”吴极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从远处飞奔了过来,厉声喝道,他无法对巫乾见死不救,也无法容忍自己当逃兵,明知不敌还是追了上来。
头可断,泪可流,但血不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