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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艺术就是爆炸

黑夜消失,太阳降临,说的便是这个。

一颗人造太阳,在纽约曼哈顿区冉冉升起,开始迅速裂开,出现强烈明亮的闪光,而后便是一颗不断增大发光的火球,烟云和尘柱直线上升,并向四周抛射大量砂石,在这人造太阳周围,便是真正地永夜,漆黑无光。一秒过后,比之前更加通亮的闪光携带着各种致命的射线,粒子,中子流,核尘暴,冲击波,砸向四面八方。

在一千公里外,早已乘坐直升机离开的阿莱西亚,通过目视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整片黑夜,仿佛被点亮了,渲染出极度华丽和绚烂的核烟花,半球形火球升空,冲击波经过地面发射使火球变形,最终,蘑菇云就这么诞生了。

来自地球科技产生的最狂暴的力量,没有任何人所能抵挡,没有!阿莱西亚静默地望着,不出一声,虽然目空一切,研究领域在生物基因层面,也妄图成神,但即使她规划的蓝图再美好,对于这等恐怖的武器,任何生物都将在其碾压下灰飞烟灭。

阿莱西亚和冈尼尔没有你死我活的刻骨仇恨,但人往往就是这样,为了可能的利益和内心的想法,改变自己的立场。阿莱西亚尚且不会怜悯世界的人类,更何况是外来者?

虽说和既定计划有些偏差,但全世界都陷入了生化危机,位于生化怪物顶端的强者,她有权利支配这个世界,这和当初的目的相符合。

大半个纽约完全被摧毁,足以媲美毁灭恐龙的陨石撞地球的弹坑深深出现。旋转的尘柱以龙卷风的形式,夹杂核辐射,核电脉冲,放射性污染,中子流。在这里面,即使暂定G病毒系列,创造出来的最强者,肉抗导弹的暴君(生化游戏系列出现的)依然连皮毛都不见,只有在断壁上出现一道道黑影。

再这样的环境下,红皇后和王艾真的联系,也就戛然而止。

但红皇后依旧试图发射无线电,联系上王艾真,即使因为散射的非对称电子流,导致信号接收不到,在这个超级计算机的逻辑和理解中,不存在任何感性的和情绪的东西,一切以冰冷的理性来分析,即便以心理分析,人都是利己主义,结合环境对其影响,也不会做出自我毁灭的事情。

虽说作为高级的人工智能,红皇后本应不具备自我超出编码程序的思考范围,但因为生化世界独有的科技力量,结合后面的生化剧情,无疑红皇后有了属于人的混沌逻辑,也就是说,当以极其庞大的计算力进行计算时,她隐约明白了王艾真这么做的目的。

当一切都烟消云散,露出光秃秃的地面时,纵然暴露在空气中,也暂时没有危险。虽然手掌,眼皮死死遮住眼睛,但王艾真只觉得眼前一片通亮,白光,再睁开眼时到处都是雪茫茫白皑皑一片,半天才回过神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并不是故作之人,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赌赢了。

克隆体即使有相同的能力和性格,依然会死,本体的爱丽丝,似乎受到了来自电影整个世界的加持,除非世界亡,她才会死。

“你辛苦了。”王艾真略带歉意地搭在爱丽丝肩膀,扶住她,让她不至于倒下。念动力形成的虚拟墙随着意志的减弱,彻底崩塌,大量尘埃扑面而来,令人呛鼻。爱丽丝虚弱地双手耷拉,眼睛,鼻子,耳朵,都溢出鲜血,气若游丝,皮肤像是脱水一般,随着王艾真一声,彻底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王艾真是研究社会心理学的,从进来之前,他就在思考关于轮回者个人,所谓主神,以及轮回者认知的剧情世界之间微妙的关系。

首先确认一点,那就是剧情世界的真实性,为此他特意在进入那一天闲暇时间上了网查询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前往博物馆,还有翻阅海量历史书之间进行前线粗略的简单归纳。排除梦境,如果还不信的话他死都不知道,也排除虚拟世界和矩阵世界,这有关于历史的漏洞和真实性问题,以及这个世界数学,物理结合的现实现象。

如果这是个真实不虚的世界,那可推导出主神的真实性,轮回者以字面意思就是不断轮回,不断轮回就是不停前往个个熟知的剧情世界(关于这一点王艾真也默认为不熟知也可能),在现实里,以想象,漫画,小说,电影,诗歌,动画种种一系列传递呈现信息的介质,王艾真认为都有可能成为一个各方面定理严谨的世界,甚至王艾真认为每一分每一秒所产生的世界的相同性都不一样,所谓“过去心不可得”。

为了去这种种以生物的想象为基础的有形世界,主神特意从他们那里挑选人(更大可能并不止)前往各个世界,目的何在?以这类似奖惩的死亡游戏制度为由,王艾真看出两者之间并不是老板和打工者的关系,有点像师傅和徒弟的关系。

从一开始和资深者分道扬镳,王艾真就是在试探主神。虽说所谓奖励点和惩罚让人想到打工关系,主神似乎要从这些任务中得到什么,谜一样的障眼法,但如果转念一想,主神所得,暂定不管,无非分两种情况,从任务来看,改变原有剧情,或保护原有剧情。

但无论哪一种,都要从实际发布任务来分析,不管是开始的跟着任务走,还是后来的保护世界,两方面人任务的不同,王艾真都有理由认为主神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相反倒是锻炼他们,虽然这个师傅并不在意徒弟的死亡。

这有点像养蛊,只有最强壮的蛊才能活到最后。想到这里,王艾真念头通达。

如果说主神和轮回者的关系,主神要培养最强壮的轮回者,做什么事(暂且不知)的话,那剧情世界是怎么回事?

王艾真不认为这些剧情世界是所谓主神根据人的记忆创造出来,他不是怀疑主神的能力,而是觉得道理的不对,就像是一开始的任务漏洞,艾米亚只能想到主神不会轻易放行一点,但王艾真却怀疑所谓漏洞是真的,但陷阱漏洞却不是主神挖坑让轮回者钻,没有必要,毕竟两者是师徒关系,主动去害死徒弟不是这个威能莫测的主神的行为,人才的定义分很多种,虽然运气也是一种实力,但王艾真觉得多此一举的挖陷阱害死轮回者会让主神流失很大部分未来的人才,那么问题来了,谁在挖陷阱呢?

答案是,世界。

虽然从物理角度来看,微观层面的不确定性和混沌性,熵的存在,都说明未来的不可预测,所有的一切都是主观发展,但他一想,如果当时所有轮回者举家乘飞机去南极,纵然难度改变导致全世界感染,也威胁不到轮回者,而所有的任务,最大的基准便是轮回者活下去,虽然这么做是个人都不好受,有可能一辈子触发不了回归条件在南极冻死,但以这个所谓主神的严谨,是不会给轮回者这么消极的,但偏偏师徒关系造就了不管什么样字面的任务,都有漏洞可钻,所以说,这就要拍摄的电影世界来阻止了。

主角不死论,最重要的一点。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的环境,都为主角而诞生。如果杀了爱丽丝,杀了威克斯,那么生化所有的可能都不会发生,也许会有艾丽娅,威客伯什么的跳出来搞生化危机,这便是剧情惯性在推动,但很多时候,在这所看的电影了,有些设定是不可替代的,比如说爱丽丝。

如果爱丽丝死了,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也不会有人类最后的希望,王艾真不知道世界有没有意识,但剧情推动是不会让她死的。

毕竟,这世界很邪乎。

他在赌,他没有很大的把握,他赌的是一个临界值。如果火星撞地球,那爱丽丝必死无疑,毫无疑问,但如果有机可乘,那爱丽丝就是带着不死BUFF,总有一线生机,一千万当量核弹,是他的底线。

爱丽丝,失去记忆,最好的突破口,虽然王艾真不知道爱丽丝的背景,但能在T病毒感染下完美进化,并拥有念动力,就大有来头,而且就电影来看,生化6就指望爱丽丝以一打全世界的丧尸了,这番强大之下,濒临危险时爆发点什么,苏醒点什么的念动力应该能抵挡来自自然界最狂暴的力量——核弹。

他赌赢了,爱丽丝危急关头爆发的力量,完全爆发开来,杀死冈尼尔,不比碾死一只蚂蚁难,以念动力生生顶住了核爆。

“现在,就看我的了。”王艾真轻轻抱起爱丽丝,忍着扑面而来的风沙,站在弹坑里,静如止水,淡淡地说:“出来吧,我知道你没死。”

一道微弱的荧光闪过,随即一具由光构造的虚拟十字架升空,一道光柱降下,在细如微雨的呢喃圣唱中,所有一切回归自然,光秃秃的地面覆盖着一平方米大小的冰面,由冰面缓慢形成的,却是连路都走不稳,刚一出现便差点倒地,不断咳血的冈尼尔。

“你,你,不可能!你怎么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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