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我失忆了
“汪汪!”突然有狗叫声,吓了我一跳。
脚下是只雪狼犬!长得真漂亮!
我忍不住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它的背。
小家伙马上乖巧地冲我摇摇尾巴,好像我们很熟的样子。
“姑娘!”一个身穿彩色羽衣的年轻女子哽咽道。
我一愣,笑道,“我们认识么?”
她一愣,“姑娘,我是小鱼啊!”
小鱼?我摇摇头,心想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它叫什么名字?”我抚摸着雪狼犬的头,笑着问。我好喜欢这条狗。
小鱼迟疑地望着我身后,没有说出口。
“小龙!”帅哥在我身后说。
我点点头,“好名字!”
话音刚落,只见他手一挥。
我一怔,我刚才明明在房门口,现在怎么已在水晶池边?
我眼前一亮――水晶钢琴!
我低头看看缠着纱布左手,心下纳闷,我的手怎么了?
想了想,我三下五除二地扯开纱布,只见我的手有点红肿,手背上还有水泡的痕迹。我轻轻活动了下手指,僵得很!
我皱了皱眉头,愣愣地看着我的手。我什么时侯受伤了?
帅哥轻轻抬起我的手,吹了口气,心疼地问,“还痛么?”
我摇摇头,抽出手。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我们又不认识,我痛不痛关他什么事?
“冰冰!”一个幼稚的童音。
我扭头,看见一个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我好奇地望着他,笑道,“小朋友,你是?”
他一愣,傻傻地望着我,“冰冰,我是小鲸啊!”
小鲸?我茫然地看着他。
小鲸“哇”地一声哭起来,我吓了一大跳。他一边哭,一边唱,“有三只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
我惊喜地问,“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他哭得更厉害了,他哭着说,“是你教我的!冰冰不认识我了!”
我蹲下身子,轻轻抚摸他的头,哄他说,“小鲸是小男子汉,不要哭!我们今天就算认识了,好不好!”
说着,伸出小指和他打了个勾勾。
“王!冰冰怎么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过来,样子很是和蔼。他担心地望着帅哥。
帅哥沉痛地看着我说,“她忘了!她什么都忘了!”
胖男人“啊”了一声,寻思了一会儿,说“难道那把金刀就是传说中的绝情刀?”
“绝情刀?”王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诧异地看着胖男人,“鲸王爷,你知道?”
鲸王爷若有所思地说,“我也是听说的。绝情刀,顾名思义,千年寒铁和千年寒冰所铸造的刀。”说完,叹了口气,“冰冰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帅哥一怔,惨淡地说,“怪不得……”
我纳闷地望着他们两个,他们的对话好奇怪,我听不懂。
帅哥走过来,又是一把拽起我的手,手一挥。
大草坪!
我心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我欢呼着,在草地上奔跑,小龙紧跟在我后面追我,我时不时转头冲它笑,小龙兴奋地摇着尾巴,“汪汪汪汪”地叫。
跑累了,我倒头睡在草坪上,小龙也躺在我旁边,我侧头,把手搭在它的背上,它居然冲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心里乐死了,好喜欢这条狗。
“走开!”帅哥烦躁地说。
我一愣,翻身坐了起来,他干嘛叫我走?
帅哥的眼睛瞪着狗。狗马上翻身坐了起来,呜咽了两声,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不悦道,“不要对狗大呼小叫的!虐待小动物可耻!”
他一怔。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把脸凑了过来。
我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然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把我搂入怀中,在我耳边喃喃道,“冰冰,不管你变成样子,我都要你留在我身边……”
我心里一“咯噔”。我使劲儿地推他,急得大嚷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他松开我,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无奈。我站起身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心里觉得怪可惜的,人长得蛮帅的,可惜是个神经病!
我拔腿就走。
他追了上来,拉起我的手,柔声说,“我们现在用膳。”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肚子就咕咕咕地叫起来。不管他是谁,现在还是蹭饭比较重要。我赶紧点头,“好啊!好啊!”
他笑了一声,手一挥。
我们已经在一个水晶桌旁。
旁边有条小溪,溪水打在水晶石头上,叮咚叮咚作响。
望着桌上满满的美味佳肴,我禁不住舔了舔嘴唇。真的是为我准备的么?
我笑着望着他,“我可以吃么?”
他凝视着我的脸,笑道,“当然。”说着,给我夹了几筷子菜。
我开心死了,也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
帅哥在一旁自顾自地喝酒,时不时地笑着打量我。
吃了好久,肚子都吃得圆滚滚了,我满意摸了摸肚子,笑道,“谢谢!”
他笑而不语。
我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说,“吃饱了,想睡觉了。”
他笑了一声,“所以说你是猪!”
“猪?”我挠挠头,想了想,嘿嘿地傻笑道,“好像之前也有人这么说过我。”
是谁说我是猪?陈小柔?林森?张威?好像都不是。
他一怔。忽地一把拽起我的手,急急地说,“你再仔细想想!”
我纳闷地看着他,抽出手,不满地说,“帅哥,不要以为请我吃饭,我就要接受你。我很有市场的。”说完,一脸得意。
他又是一怔,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
敲门声!
“请进!”
进来的是自称叫小鱼的姑娘。
“姑娘!”小鱼哽咽道,坐到我床边。
我笑着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难过。
她关心地看着我,“姑娘,你的伤口还疼么?”
伤口?我哪里有伤口?我伸出左手给她看,笑道,“早不痛了!”
她一愣,说,“姑娘胸口的刀伤啊!”
胸口的刀伤?我低头,把衣服往下拉,大惊失色――果然,我左胸口处明显有刀痕,看起来很深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纳闷地望着小鱼,怪不得我的胸口有点儿隐隐作痛,原来是因为刀伤。
小鱼叹了口气,盯着我的眼睛,说,“自从姑娘出事后,王一直守在姑娘身边。姑娘已经昏迷了七天了。”
七天?她在开玩笑么?这可破了我之前的昏睡记录了。
我纳闷地问,“我是怎么受伤的?他为什么又要陪着我?”
小鱼一怔,想了想说,“姑娘还是问王吧。”说着,把点心盘子放在我床边,起身告退出去。
我叹了口气,用被子把头遮住,钻进被窝里,忍不住小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