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还是乖乖下车随我们离开吧。”一番对峙后,对方似乎失去了耐心,在柒绝笑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有两人冲进马车,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她套入黑布袋。
“该死。”红衣女子低咒一声,用尽全力抬手握拳,袭向来人的面门,却不妨另一人从背后偷袭,在她勃颈上劈下一记手刀,眼前一黑,也被套入黑布袋。
这一行人,在青天白日捉住她们,无视王法,也真是绝了。
再说柒绝笑被抓住后并没有被打晕,反而呆在黑布袋里安安分分的,不吵也不闹,任由他们把自己扛在肩上,走来走去,一阵颠簸。忽然听扛她的人“哎呦”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拌去了,她感觉身子往前一倾,一丝光亮透进漆黑的布袋,然后一阵呛人的香粉味流进。原来是布袋口松了。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被放下,布袋也被彻底打开。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是那香粉味所致,而后感到反胃想吐,是在别人肩上颠簸摇晃所致。等她终于适应了后,那些人已经离开,她打量周围,才发现是一间全封闭的地牢,只有顶部留有一扇天窗,透进几缕阳光。
意外地,柒绝笑在地牢一个阴暗的角落看见了一双好奇又惊喜的眼镜。她试探地问出声:“石小姐?”
石小姐一颤,而后欢喜地爬到柒绝笑身边,低声道:“我叫石宁,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太好了!”语气中是分明压抑的激动。再看她的眼睛,红红的眼眶噙着泪水,竟是激动得哭了。
又听耳边有人“嘤咛”一声,红衣女子从黑布袋里探出了头。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看到身处的环境,不禁发问:“怎么回事?”得,中药后的那股傻劲儿还没过呢。
石宁好心地解释道:“你中了迷药,被抓到这来了。”
“迷药?”红衣女子双眼微眯,满脸不可置信,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笑话,“我肆停歌会中迷药?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下的药,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一身红衣,满身猖狂,终于变回了原来那个狠辣嚣张的女子。
但是,她的话有待琢磨。柒绝笑神秘莫测地看了红衣女子一眼,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在家排行老四……”
“哦,小四儿啊,我是小七。”她快速打断她的话,冲她友好一笑,在她开口之前,又问石宁,“石小姐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吗?”她毕竟比她们多呆了一天,知道的也多一些,要想出这地牢,总不能一无所知。
“小七叫我小十吧。”石宁心思一转,觉得这样亲近些,“我是昨日巳时被抓到这里的,期间有一蒙面人送午饭,和我谈了几句,好像是想训练我,让我卖身青楼做**,我不从,那人就让我想了一夜。今天一早他又来了,见我没有意愿,就用加盐水的鞭子打我。我假装晕倒,他才走了。”
平淡无奇的叙说,但其中的痛,只有石宁自己知道。难怪她刚才是爬到自己身边的,想必是痛得不行,走不动了。但见她一身衣服,已经被鞭子抽裂,裂口还带着一丝丝的血,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唯有甜美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这样的她,让她心疼。
不过,她今天早上才听人说石小姐死了,可石宁人还好端端的在她面前,怎么就死了呢?
小四好像也想到了这一层,面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