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翰林学士。”皇帝龙心开怀的道。
“那真要请他们给哀家瞧瞧,可好?”
皇帝自是不会拂了养母的主意,于是那些翰林学士都从席位上来见过皇帝等人。
他们听到皇帝召他们去主席,吓得不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皇帝怎么会这个时候宣召?依他们都是三品官,也仅够出席宴会,都是坐在末席的居多,对于主席发生的事多数是不了解的。
战战兢兢的向皇帝等人问安后,站起来后都低着头,聆听圣谕。
太后笑道:“听说你们都直接教导皇子读书,把皇子们都教得很好,哀家好奇就想瞧瞧是些什么人,你们勿须紧张。”太后是什么人,从他们的站姿即可知道他们心里正紧张着。
一听到是夸赞的话,他们都把绷紧的身躯放松了下来,其中一个为首的人道:“臣等汗颜,如果不尽心教导皇子们读书,就有违圣嘱,那是臣等的本分。”
“那皇子们平常在南书房表现如何呀?”太后又言道。
“皇子们平常表现都很好,不愧是龙子。”为首的拍马屁道,不过也不算是骗人,当今天子的儿子都没有皇族的那种傲慢,为人处世颇有风度。
“这也是先生的功劳。”太后倒不吝于赞赏。
皇帝自是开心的给翰林学士们封赏,直把那些个人高兴得半死,没想到平日里极少关注皇子读书的皇帝会给他们封赏?也把别些个人羡慕死。
“看来我陈国后继有人。”有一老者的爽朗声道。
在这种场合里能放肆发言的人除了老靖远候还有别个?他不仅是当今皇帝的外公,还是太后的亲爹,皇后的爷爷,自是地位超然。
皇帝自是含笑的看着大言的老者,道:“老靖远候言之有理,后代子孙长进,我陈国自是江山永固。”
老靖远候走近主席位置,朝皇帝行了礼后,瞧过两个皇子,道:“皇子们平日里可习武?”
两位皇子自是恭敬的道:“习过,南书房自是设有武师父。”
“程鼎正在教授他们军事。”皇帝高兴的道。
“那不如着两位皇子表演一番?”老靖远候建议道。
皇长子自知自己在武艺上不如三皇子有天赋,而且平日里三皇子习武也比他要用心,于是答道:“在武艺一途,我不如三弟。”
三皇子自是谦虚道:“我也只是会些皮毛,不敢班门弄斧,那是皇兄谦逊了。”
“果真兄友弟恭,真乃我陈国之大福也。皇上,臣建议不如着一侍卫与三皇子砌磋一下?”
皇帝半眯着眼看着他的外公,这老靖远候的心思算是昭然若揭了,他是皇帝,对于朝政上势力的分布最清楚的莫过于他,一直以来靖远候府都不主张立皇长子为太子,但是薄岚儿没有给他生下儿子,他们自然也就找不出合宜的人选,可如今,主意却打到了三皇子的身上。他又看向他与田芳生的儿子,那容貌像极了他,想起田芳,胸口不自然的会泛起一股子熟悉的痛楚。
强自压下那心口的痛,皇帝欣然同意了老靖远候的提议。
荣贵妃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看来今晚不只她动了心思,有人的心思动得还真深,太后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要打造出三皇子文武双全的形象吗?哼,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让她打败的。她看到自己儿子形态沉稳,并不焦躁也不嫉妒,进退有度,脸上莫名就有着一股子的骄傲,无疑这样沉稳的态度才是一个兄长的风度,也是皇长子该有的仪态。
皇后整晚的心不在焉,她才不关心皇子们在南书房书念得如何?那与她何干?只是冷眼观看。望了望身旁的姑姑,姑姑在很早以前就和她提过了,那时她不在意,现在看来,自己娘家那边已开始摆明了车马。
戏台上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停了下来,其中一名身穿黄色衣服的带刀侍卫朝皇帝恭敬的行礼后,又朝对面的三皇子恭敬的行礼。一场对打施展了开来,三皇子脚步沉稳,毫不显得慌张,即使面对的是成人,可也不怯场。
对面与他对打的侍卫自是不敢出全力,真打伤了皇子,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两把剑在月光下舞动,闪耀出阵阵银光,带刀侍卫开始时自是不敢用尽全力,渐渐的感到对面的三皇子也不是他想象中的花拳绣腿,颇有几分实力,慢慢也开始用心对打起来。
皇甫子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眼牢牢的锁定在哥哥的身上,惟恐有了疏漏,其实她知道皇甫子皓不会受伤,毕竟那侍卫是不敢真伤了皇子的,可是在台上舞剑的是自己的血亲,就不能置身事外。
小人儿也停下筷子,双眼大大的睁着,看着自己的哥哥在月光下挥剑舞动的身影,哥哥好棒哦!
乘着三皇子的一个空门大开,带刀侍卫就一剑斜刺了过去,三皇子看到剑向自己刺过来,也不显得慌乱,硬是头一偏,险险的避过了,手中的剑往那侍卫的胸口刺去,那侍卫是久经考验的了,又岂会不知道自己的空门大开,一剑瞬间改变了方向,挡住了三皇子的剑花,两把剑在空中相遇上,碰得一声,两剑撞到了一起,三皇子毕竟还是少年,臂力不敌成人,剑立刻就断了两半,而那宫廷侍卫却也被他的劲力硬是逼退了几步。
三皇子朝对手拱拱手,又回头跪下面对皇帝道:“儿臣已然输了。”
那侍卫也回过神来,向皇帝跪下道:“臣赢得侥幸,若不是臣占得年纪的优势,必胜不了三皇子殿下。”
皇帝拍手笑道:“好!都起来吧,来人,看赏。”
一时间,那宫廷侍卫已是得到了赏赐,高兴的道:“谢皇上恩赐。”
三皇子把断剑递给了一旁的太监,又回到座位上。皇长子朝他的肩膀拍拍道:“三弟表现得真好。”
三皇子也是谦逊的朝皇长子道:“多谢皇兄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