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等人很快得到了消息,都赶来了寿安宫,皇甫子衿等人都跪下恭迎圣驾。一看到明黄床上躺着的身影,皇帝有片刻的失神,母后居然选择用这种方式离开了。皇后早已是痛哭失声,一时间,寿安宫哀声遍地。
荣贵妃扶着皇帝有点晃动的身子,关心的道:“皇上,要节哀啊。”皇帝看了看眼前模湖的身影,又朝周围的下人看去,太后自尽,这是皇室丑闻,这么一想,他的心一定,推开荣贵妃,冷声道:“今晚在此的人除了皇族外,一律为太后殉葬。”
皇帝的话一出,韩雪泠险些跌坐在地上,那些下人早已被吓得不出如何反应了。
皇甫子衿看了一眼韩雪泠,朝皇帝跪下道:“请父皇饶过威远候夫人一命吧。”
皇帝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儿,近来所发生的事都与她有关,对她渐生不满,“你为何只为她一人求情?”
“如若刚才不是夫人救了儿臣,估计儿臣早已死在蓝嬷嬷的手中,儿臣愿为威远候夫人担保,如若她泄露消息出去,儿臣愿领死罪。”皇甫子衿道。韩雪泠听闻她的话,感激的望向她。
荣贵妃看了一下,也适时的道:“皇上,臣妾认为昭阳说得也在理,威远候夫人乃陈国宫廷命妇,必知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更何况还救主有功,臣妾以为可以放过夫人一命。”
“妾身愿对天发誓,必不将今天所见到之事泄露出去。”韩雪泠乘机跪下磕头道,能否逃过生天就看帝王的决定了。
皇帝看向那两个跪着的身影,久久才发话:“朕就看在静芝与昭阳的面上,饶夫人一命,夫人可要记得今天所说的话。如若京中有流言,就不单单是夫人一命的的问题了。”以他所知这女人精明,必不会做引火烧身之事。
“妾身谨遵圣旨,谢皇上不杀之恩。”韩雪泠的声音有点颤。皇宫果然处处深藏危机,就连衣裳被汗水浸湿了,她也无所觉。
翌日,宫里要准备丧事,韩雪泠获准出宫回府,刚踏出宫门,即见沈思敬等在一旁的身影,几天来的身心疲惫,看到他仿佛有着片刻的安心。沈思敬一见到她,即上前欲与她说话,可却见她神情不同于往日,一把抱住她有点发软的身子坐上马车,然后吩咐车夫起驾回府。
“雪泠,怎么了?”他轻轻的拨开她的头发,成婚十年,从未见过她如此刻一般的虚弱。韩雪泠摇了摇头,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现在她需要安慰。
他也不勉强她,拥着她的身子,本想着早点去见见她的,可谁知寿安宫这几日里气氛紧张,他也不好前去,可是心下却没有一刻安心,今早却传出太后昨夜薨逝的消息,他就更担心她的安危。太后的死太突然了?只听说是感染风寒突发暴病而死。
抱着她回到了春晖院,青鸾看到小姐安然的躺在候爷的怀中,有点诧异,但一看小姐的神情,她即知事情不好了。
“青鸾,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与候爷说。”韩雪泠道。
青鸾递上了温茶,即默声退下,静静的守在院门外。
“候爷怎么会刚好在宫门外?”韩雪泠喝了一口他递上的茶水,在他怀中问道。
“买通了一个小太监,让他注意你出宫的时间,听闻你要回府,下了朝就一直等在宫门外,果然你就出现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韩雪泠直到现在才敢把自己害怕的情绪表现出来,紧紧的揽着丈夫的脖子,道:“我瞧见了不应该见到的事。”
她的手勒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本欲拉下她的手,却见手臂上有血水透出衣裳,忙抓起她的手掀开衣袖急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虽有包扎,可是现在却渗出血水。
忙找来布条给她重新包扎过,看着他现在专注的神情,韩雪泠觉得心下一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思敬,这些年两人就像一对合作伙伴而已,她从未当过他是她的丈夫,可是现在这一刻,他就是她的依靠。
“到底怎么回事?”他为她包好伤口好又再次问道。
韩雪泠倒在他的怀里,慢慢的诉说着这两天险象环生的经历,沈思敬的手不禁缩紧,没想到太后是自杀而亡的。
“候爷,此事不得外传,要不然我们一家都不得安生。”韩雪泠在他胸前低语道。
“我知道,只是你受惊了。”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韩雪泠觉得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般,他们就像是一对夫妻。
沈思敬被她少有的温顺而掳获了,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红唇。韩雪泠怔了一下,但并未像往日般推开他,现在她也需要他的安慰。他的舌头溜进她的嘴里,搅乱了她的心湖。
头上的发髻被他拆散了,她的秀发铺满了床铺,“雪泠。”他轻唤她的名字。仿佛一股女性的需求从心底升起,她拉下他的头,主动亲吻他的唇。
沈思敬有片刻的惊喜,手轻轻的扯开她的腰带,抚摸着洁白的肌肤。她的手揽上他的脖子,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衣裳逐渐散落到了地下。床上的两人热切的纠缠着彼此。
韩雪泠沉醉在这陌生的感情世界里,感觉他的手扳开了她的双腿,她的理智瞬间回笼,用手阻住了他的手,意欲起身,“候爷。”叫着他的名。
“别拒绝我,雪泠,叫我思敬。”他诱惑着她。
看着身上之人闪亮的双眸,韩雪泠终慢慢放开了自己的手,罢了,由得他吧。沈思敬感到她的坚持放松了,欣喜的伏在她的胸前亲吻。她轻轻的吟哦出来:“啊,啊,思敬。”她的手抓着他的后背,一股陌生的感觉从身上流过。
“雪泠,我的雪泠。”他看着身下女人肌肤已是泛着嫣红之色,原来她动情时是如此的妩媚,十年了,他错过了很多,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愿意回到十年前那个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