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们不会找得到的吗?为什么我刚收到消息说他们已经找到钟离烟了,而且怕钟离烟再次出意外,国后特意将钟离烟安排到了她的安乐宫住。”从得到这个信息开始,段云涯的心就开始急躁起来了,这几天看国后一派焦急的样子,他还真的认为他们不会再找得到钟离烟了,却不想,还是让他们找到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萧夜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的吗?
段云涯的重复让萧夜终于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了,琅玡是真的找到了钟离烟。
可是,钟离烟不是被丰言他们烧掉了吗?
当时她也在场。
现在这突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钟离烟还真的成了不死之身?第一次杀死,第二天钟离烟就出现在她面前了。然后又烧死,现在没过几天,又听说钟离烟还活着。
这简直是见鬼了。
琅玡的邪术不会真的邪到这种地步吧?
“萧夜,你到是说话啊?你这样不说话,我心里很是不安。”萧夜淡定思索着,段云涯却是心急如焚,“难不成我真的只能纳钟离烟做太子妃?”
不要,绝对不要!
从萧夜说琅玡会邪术养尸做仆之后,他心里每天都毛毛的,那个钟离烟,一定也是个尸体,对的,一定是尸体!让他跟一具尸体结婚?段云涯光只是想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对。”萧夜突然说道。
段云涯怔了怔:“什么对?”
“你现在只能纳钟离烟为太子妃。”萧夜说道。
段云涯嘴角抽搐了几下,“萧夜,你在开玩笑吧?”
萧夜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脸的平静,“除此之外,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呵!”段云涯的脸色极其难看,然后地捶打在桌子上,牙齿咬在一起,一脸愤恨的表情,“难道我段云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人来主宰我的人生,让我娶一句尸体我都只能忍吗?”
段云涯的怒气,桌面上的茶水壶盖都跳到了一边,壶里的茶水溅出,萧夜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渍,眉头紧锁。又冒出一个钟离烟,这是她完全没有意料的事情,但是,若真的又出现一个钟离烟的话,无论她再杀钟离烟多少次都已经没有用,结果还是会有一个钟离烟的出现。
“你若真不想忍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萧夜喝着茶,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一听萧夜说有办法,段云涯如看到了一丝阳光般看向萧夜,“什么办法?”
“杀了琅玡。”萧夜沉声的说道。
既然杀不了钟离烟,那就杀了琅玡。没有了琅玡,就不会再有死而复生的钟离烟,也不会再有其他的虫尸。至少国后,如此失云了琅玡这样的一个得力助手,就当于失去了半壁之势。
“杀琅玡?”段云涯是真的被萧夜这话吓了一跳,“萧夜,你这话也说得太轻巧了,琅玡高深莫测,哪有这么好杀?”
段云涯说话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加深了神识的结界,生怕有人听到他与萧夜的这对话,杀琅玡这种事情说出来,任何一个人听到了都会吓一跳吧!
虽然他与琅玡是敌对势力,担是琅玡在这皇宫里的势力,就连他这个太子也会忌惮几分。
“你怕?”萧夜抬头,悠然一笑的看着段云涯。
段云涯皱着一张脸坐到了萧夜的旁边,“不是怕与不怕的事情,只是觉得琅玡那样的人,不是现在的我们所能对付的。冒然出手的话,恐怕会得不偿失。”
“那么你觉得,你什么时候才能杀得了琅玡?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萧夜挑眉,“若是照这局势下云的话,恐怕没等你出手,他就已经先把你给剁了。“
段云涯:“……”
其实这个也是他所担心的,他甚至每天都会担心,担心琅玡会要他的命,但是他知道,他有底牌,在琅玡没有拿到底牌之前,一定不会对他冒然出手的。
“你有什么底牌吗?”萧夜突然眯了眯眼睛,用一种意味的眼神看着段云涯。
段云涯才刚刚想着底牌的事情,突然就被萧夜这么一问,心就咯噔了一下,像是刻意要隐藏的事情要被人发觉了一样,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其实琅玡和国后现在的势力想要把你段云涯的势力干掉,再拿取整个东晋江山已经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他们却一直都没有动手,任由你像是垂死挣扎一般的活着,想想,这也必定是你手中有着他们有所忌惮的底牌吧?”这一点其实萧夜早就想过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段云涯如萧夜所料的那样,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萧夜手中玩转着茶杯,“像琅玡那么阴险的人,却能这样容忍你,看来他对你的底牌还真不是一般的期待,所以,你若是稍微漏出一点关于底牌的东西给他看看,说不定,他一心急就乱了阵脚,这阵脚一乱,人就松懈,人一松懈,脖子上的脑袋可就不稳了。”
萧夜的话,段云涯阵阵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有点道理。
正是自己的那张底牌,自己才能一直活到现在,而琅玡那种心狠之人,也才一直容忍着他。
“让我好好的想想。”段云涯终于有些松动了,底牌自然是不能随便曝出来的东西,就算是萧夜这样的合作伙伴他也不能掉以轻心,随便说出来,稍有失漏,他们就有可能会全军覆面。
“你好好的想吧!想好之后告诉我,我先回去了。”萧夜放下杯子,起身离开。
段云涯看着萧夜离开的背影,眉头始终都是拧在一起,对于萧夜的要杀琅玡的决定还有底牌的事情,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萧夜离开了段云涯的华阳宫正殿,脸色其实和段云涯一样,凝重异常。毕竟杀琅玡那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她现在只知道琅玡会养尸为仆的技能,琅玡的修为却一直是个谜,还有那高深有城俯,这些都是不能掉以轻心的事情,论她现在的实力未必能解决掉琅玡。
但是现在,那是唯一一条路了。
经过钟离烟的事件,想必就算她不先动手,琅玡一定也不会放过她了吧!如此,她也只有先发制人,段云涯有底牌,她可没有底牌。
萧夜直接回了空间里,将钟离烟的事情告诉了轩辕年华和丰言。
轩辕年华和丰言听到之后,就如萧夜之前在段云涯那里听到的第一反应一样,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样。
“琅玡真是太可怕了。”轩辕年华蹙眉说道,“二十年前都觉得那人不简单,现在二十年过去了,光只是听着他的那些事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丰言沉默了。
跟着琅玡的时候了就觉得琅玡神秘莫测,如今看来,那时的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琅玡。
“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杀了琅玡。”萧夜说道。
萧夜这话把轩辕年华和丰言都吓了一跳,两个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夜。萧夜却是一脸平静的样子,而却也正是萧夜这种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让人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杀气在她周身浮漫。
“小丫头,虽然说我也想好好的收拾一下琅玡那个人,但是现在,你突然说要杀琅玡,会不会太过于急躁了一些?”轩辕年华一脸担忧。
“琅玡并不是你说想杀就能杀得掉的人。”跟了琅玡这么久,丰言也给出了忠告。
“这样,不是才更有意思吗?”萧夜早就知道轩辕年华和丰言也会这么说,毕竟连她都觉得是那样。但是她彻底想过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能除掉琅玡,那么之后的路,将会好走很多。
做不可能之事,不就是她萧夜所喜欢的吗?
轩辕年华沉默了一会,然后像是接受了萧夜的决定一样,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小丫头,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你自己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管有什么问题,你来跟我说,我能帮你的,一定用尽心尽力去帮你。”
“当然。”有轩辕年华这样的人愿意帮忙,萧夜自然不会拒绝,末了,萧夜看向了丰言,“那么丰言你呢?”
丰言曾对琅玡忠心耿耿,就算被琅玡抛弃之后仍然心系琅玡,如今,知道发琅玡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选择呢?
丰言沉默着。
“真是执拗的人呐!”萧夜摇头叹了一声气,对于丰言这种执着的性格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有时让人觉得可欣赏,有时却让人恨不得一棒子将他敲醒。
萧夜没有逼丰言一定要为她做什么事情,其实她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在说出要琅玡的话之后,丰言会有着什么样的心态。
大敌之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要打就要打有把握的仗。
在萧夜决定了要根除琅玡之后,便开始步步为营的计划起来,和琅玡硬碰硬自然是行不通的,用计,必须用计,巧杀琅玡。
这个时候,萧夜不经感慨,要是恭远少保在的话,那就可以省事多了,恭远少保的预知能力可是无敌啊!只不过现在,恭远少保已经消失很久了,就算木牌子她还天天留在身上,每天她也会对着牌子招呼两声,但却一直都没有得到恭远少保的回答。
萧夜又岂会知,此时的恭远少保是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