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烟下了楼之后就径直来到张初平的面前,毫不理睬秦朗,她在楼上的时候就早早的看见他了,但因为昨天的样子,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
她只对张初平道:“初平,我们走吧,木依都等急了。”
木依也是很想看赛马的,她听见水寒烟这样说也没有反对。
对她哥哥道:“哥哥,快走吧,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张初平笑了笑,对秦朗抱歉道:“秦兄,你看,舍妹爱玩,小弟就先行告退,等来日在一同共饮。”
秦朗哪能放过,急道:“张兄去哪里,你秦兄我自问还是有些能力,不如我送你们去。”
张初平当然不能同意,本来就看秦朗这人虚伪,与你讲话只是不想闹翻脸。
他道:“谢谢秦兄了,只是我们都喜欢步行,就不必了。”
张初平害怕秦朗还要说什么,又接着吩咐木依道:“木依快走吧。”
木依当然想早点离开,就急急忙忙领头先跑着走了。张初平和水寒烟也笑着追去,只留下秦朗一人看着他们的背影,他的手不禁暗暗握紧,愤愤离开。
张初平们自然是不问秦朗如何,他们只带着木依到处游玩。赛马节果然名不虚传,所有人都把自家养的马带了过来,有的在一旁细心照料,有的已经迫不及待现场表演一番,引得木依目不暇接,欢呼声不断。
木依忽然又看见一些人在表演骑马翻栅栏,只是人有些多,她太小看不见,张初平见到后,一下子把木依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以他现在的身体强度来说,就算是几百斤的麻袋放到身上也是轻轻松松的,更不要说轻轻的木依了。
木依上去之后果然看的更真切了,欢呼的更厉害了,大叫着:“马儿快跑,快跑。”
水寒烟在一旁一直没有讲话,只是在心中窃喜,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和相公一起带着小妹的小娘子,和那些人间的女子没什么两样,不觉轻笑了起来。
张初平听见水寒烟笑出声,问道:“寒烟,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水寒烟脸色微红,随便编了个谎话:“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我和弟弟也像你们一样,出来游玩。”
张初平听见水寒烟说她弟弟,不禁来了兴趣,他问道:“你弟弟是敖旗吧。”
水寒烟回答:“是。”
张初平又道:“那他小时候是否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当他是小孩子。”
张初平想起敖旗那种小孩脾气,自己就叫了他一句小弟弟,就大发雷霆。
水寒烟笑道:“是啊,他是不能听见别人叫他小孩子的。”
“为什么?”张初平很想知道,这样他或许就能搞清楚木依为什么也不喜欢被称为小孩子,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就从没有像他们这般。
听见张初平这样问,水寒烟就向他解释了一番敖旗的黑历史。(可怜的敖旗,你姐姐只想讨好情郎,完全忘了弟弟的颜面。)
原来敖旗还是一个三岁小孩子的时候,已经能作诗吟赋,在龙族中也是一个少有的天才,所以水寒烟的父王每见亲友,必定夸赞。
正逢当时东海三太子娶妻,他们是表亲,于是也过去祝喜,亲友见了敖旗纷纷称赞,说将来必定和老龙王一样出色,有自己的湖泊。
三太子上前敬酒,敖旗是跟随个他母后的,坐在她身上,在敬酒时他母后大意之下,他一下就摔倒,磕到地上,不禁嚎啕大哭,随便抓住一人的衣袖,就往上爬,便忽感觉一团温暖萦绕在他身上,他抓了抓,竟不哭了。
旁边之人大笑:“小小年纪就知道投怀送抱,将来一定桃花不断,月牙龙王就等着抱他的一个又一个孙儿吧。”
这话使人更加大笑起来,整个婚礼也更热闹了。
原来敖旗抓得人是三太子敬酒时,端杯盏的侍女,他趴的地方正是玉人怀抱,无非就暖香抱玉了。从此他就最恨别人叫他小孩子。
张初平听后笑了起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不能叫他小孩子。”
他又看了看在自己肩膀上的依然兴奋的木依,不知道她又为什么不叫别人叫做小孩子。
水寒烟看张初平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正想偷偷的告诉他,不禁察觉到一丝灵力波动,是修真人士在看着他们。
她环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人。
她靠近张初平小声道:“初平,我们被人监视了,是一个修真人士。”
张初平看见水寒烟靠近自己不由得心里的那股躁动又再次升起,但听见她的话,瞬间又冷歇下去,急忙问道:“哪里?”
他丝毫不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他过了几天安宁日子,功法也忘了修炼,他忘了在别人眼里依然只是沙漠里的一粒沙子,如果不是寒烟发现,到时出了事情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水寒烟又用自己的灵力探查一番,毫无所获,她道:“可能离开了。”
张初平道:“还是小心点好,我们回去吧。”
木依却有些不愿,道:“哥哥,再玩一会儿行吗?”
水寒烟也道:“初平,我看不必,如果那人修为高强,在哪里不是一样呢,如此藏透漏尾,一定也就只是一般宵小。”
张初平听后也想到,对水寒烟道:“还是寒烟想的周到。”
张初平再陪着木依走的时候就有了心事,他今夜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修炼一下,提升自身的修为,不能在这样放松自己,也要居安思危。
不过随着赛马的越来越精彩,他也渐渐的淡忘了这件事情,认真的欣赏起来。
在张初平的身后的那个黑影在被水寒烟发现的那一刻,就一直气喘不断,一直在庆幸自己没有被抓到,否则,就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了。
到了中午,比赛的人也开始休息,他们也找了一家露天的酒家,喝着一些淡茶,吃着小口的饭菜,别有一番风味。
可好景往往不长,又听见那讨人厌的声音:“张兄,好巧,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