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儿贼笑道:“莹主子宽心,我师父虽是女子但见到主上那年已年逾四十。”
我嘴上不屑,心里着实放下心来。
邦叹口气:“我说的吗,原来是这样。本想着我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更好控制局面,顺便也让你自己独立独立,别什么事儿都指着我,再说万一你被抓住了也有个人救你不是。却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她,死缠着非要我接班,我不干吧,她就不走,后来听她说她的‘遁影’连皇族都要畏惧三分便接下了,我想万一二哥来个威逼利诱什么的也让他忌惮忌惮。”
我拍拍邦的肩膀:“邦,你长大了!”
邦回手给了我一下子:“少用男人的声音跟我搭讪,听着真恶心!”
正笑闹着,有人叩门:“辛庄主,我们老爷有请。”
“好,我收拾一下就来,请盟主少待。”我这边应着,待那小厮走了,对着邦挤眉弄眼道:“我现在可是秦豁然的红人,说不定也能混个武林盟主接班人当当。”
邦哼了哼:“你呀,先保住马脚不被我二哥发现吧。”
“发现又如何?”我起身整理好衣服,戴上面具:“我手上也有人马,你手上又有‘遁影’,另加大叔他们满门,我怕什么?现在我底气足的很,还怕你二哥不知道呢!你住哪间房?等我回来去找你。”
“你傻啦!”邦给了我一下子:“我可是杀手组织,怎么可能被邀请来参加这种武林盛事?我是偷着进来的。”
“看不出来啊,身手不错,连这里都能混进来?”我笑着把冷霄别在腰间。
“这算什么?”贼儿帮我束好发冠:“堂堂‘遁影’,这点岂不是小意思?要我说是他们不敢请,谁会请比自己强的人来主持武林呢?”
我心里暗自嘀咕,贼儿啊贼儿,你就吹吧,身为堂堂暗卫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位不仅让东海发现过,还让我猜着过,如今你那个宝贝师父又让邦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来当接班人,唉,看来还是东海技高一筹,总结起来还是大叔比较靠得住。
心里暗自好笑,转身就要出门,回身送邦飞吻一个:“晚上就别走了,等我回来香榻送你一半。”
邦正吹着茶水,听见我说点点头:“本来也没打算走。”
我笑着迈出去,一条腿刚落地,那边邦冷冷的飘过一句话:“我来的时候见着二哥的人马了,说不定你在前厅也能见着。”
瞬时间血液冲上脑袋,我回头啐了一口:“你不早说!”
待还要说什么,贼儿已回身关上门,我恨恨跺脚道:“怎么,这就成一家人了?!”
贼儿吐吐舌头,笑嘻嘻道:“主子别恼,你可是贼儿的主子,贼儿怎么着都会向着你的,只是现在该想想前厅的事儿啦,刚才主子可是说过不怕主上知道的!”
我点了点贼儿的额头,命她留在原地。我唤出文青和宋光,一行三人往前厅而去。
转过后院,已有小厮在门口迎接,见我们来深深一礼带入前厅,我下意识的整理一下面具。
果然,堂上安坐着那位熟悉的身影,呦嗬,今天挺出息没整那套乌鸦黑套在身上。下首位是秦豁然。我上前见礼,对着秦豁然一礼:“晚辈见过盟主。”
秦豁然点点头,笑着给我介绍:“这位就是当朝二殿下。”
“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二殿下,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我打开折扇轻扇,也不见礼:“前辈,晚辈应邀前来是为谋划明天武林除妖之事,这朝廷中人所来何为?”
秦豁然有些惊愕,看了看二殿下,又看了看我方道:“二殿下为除妖之事也颇费周折,况且此非常时机,多个力量多分把握。”
我落座下首,文青宋光侍立身后,小厮已把茶水端上,我闻听此言也不再多语,只安然处之。
秦豁然有些尴尬,咳了咳道:“不知辛公子今天查访可有收获?”
“晚辈不敢有负所托,心下已猜测个大概。”折扇一合道:“只是这本属我们江湖中事,有外人在终是不好说。”
秦豁然话哽在心,不知为何我突然态度突变,正不知如何开口,这位二殿下终于出声儿:“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辛公子以致如此?”
我笑道:“哎,二殿下切勿把这么大个罪名扣在小人头上,小人可吃罪不起。只是自古朝廷对江湖都是心存觊觎,让人不得不防啊。小人虽是家小业小,可是也有那么一大口子人等着小人养,小人可不敢有什么差错。”
“原来辛公子是担心这个,在下还以为莫不是以前见过辛公子,哪里得罪了?”那人邪魅的挑挑眉。
“那倒不是,小人此生从未见过殿下,又何来得罪之说?心直口快而已,还请殿下勿怪!”我懒懒的抱拳:“盟主,若没什么事儿晚辈就去休息了。”
秦豁然急起身:“辛公子稍待,这话还没说几句怎么就走了呢?”
“前辈,若要说也好说,山上那东西并非什么妖兽,只是得了狂犬病的野兽而已。这种病在《左传》、《汉书》中都有记载,《五十二病方》里记载过治疗此病的方法,但是据我所知,现在的手段只能进行初期的治疗,对于山上的野兽,只能尽杀之,连尸体也不能留。对人,只能行监管之实,其余的晚辈无能为力。至于明天的事情,实不在晚辈商讨之内。”我起身道:“晚辈告辞,如有再需要晚辈的地方,晚辈随时候教。”
对着秦豁然一礼,我转身就要离开。
“辛公子直爽仗义,只是不知为何要蒙面?莫非脸上有伤?”身后有人笃定调侃的语气响起。
我不由一笑:“在下容貌粗丑,怕惊了殿下的龙驾,万一有了什么差池可就罪过了。”
“嗬,在下征战沙场多年,真没被什么吓过。不知今日有没有这个眼福得见江湖中神秘的辛庄主。”
秦豁然在旁插嘴:“辛公子真是谦虚了,今天下午虽是惊鸿一瞥,但老夫还是叹于公子的俊秀飘逸,又如何够的上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