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欺负个弱质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等我上来再动手,必定要你好看。”诗意不顾形象的指着他破口大骂,狠狠地咬牙切齿。什么英雄好汉,还要我好看,真是特别的词儿啊,想他堂堂风致国君上何时受过这种挑衅,真是个不知死活丫头,不过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就陪这小妮子玩玩吧。
风冷彦,卷起衣袖,伸出右手,嘴角轻轻上扬。诗意还真当是自己的话刺激了他,终于发善心救自己了,忙拼命的蠕动着,看看自己的样子乱脏脏的不好意思把手递过去,于是将拿着鞋的手使劲往上举,希望可以通过鞋子来互动,将她带上去。眼看自己慢慢的脱离了苦海,不料风冷彦突然将手一松,“扑通”又一次,诗意在毫无防备下落入泥中,这一次比起先一次还要不幸,跌得更深了,溅起满池泥花。
“救命啊,救命……”。诗意一边喊,一边往下沉,浮浮沉沉,好似吞了几口泥水,有胡乱的吐出来。看着泥中拼命的人儿,风冷彦,突然心中一惊,不多想迅速的又伸出手,这次他是真的想救她。
我才不信你这么好,刚才推我,现在又来耍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诗意心中愤愤不平,但转念一想,除了他,没人能救自己了,即使他在耍我,也不过是再掉一次。算了,就给他一次机会吧,于是艰难的扬扬手,好不容易抓到了风冷彦冰冷的大手。终于痛苦的露出来脚。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步一步地爬上地面,刚抱住旁边大榕树的一角,手一使劲,一个踉跄把风冷彦推进了沼泽地里。自己慢慢的坐定,一脸坏笑地着看着红艳艳池中的风冷彦。“哈哈哈哈……,呦呦呦,这是哪来的落汤鸡啊,啧啧啧,真是惬意啊,这么好的太阳,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栖息。难得难得……要不要本姑娘给你泡杯茶啊”?
“你,该死的,臭丫头,知道我是谁吗?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搬的,还不把我拉上来,”风冷彦,气急败坏的咆哮。
“你是谁与我何干啊,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哼,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慢慢玩吧,后会无期啦”。诗意屁颠屁颠的抓起唯一的那只鞋子就溜了。
“死丫头,别让我找到你,否则要你好看。”风冷彦对这诗意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怒嚎。
可怜的风冷彦在沼泽地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好在这兰苑的沼泽地不深,只到了他的肩膀。要不是军中有密奏,小泉子出来寻找君上,我看这风冷彦得在这又脏又臭的地儿待得更久了。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祥和宫,暗暗下决心,打死也不出去了。全身上下泡了五六遍,怎么这味儿还在啊,真是的。
“小主,小主”,这丫头终于回来了。
“小主,你看,这釵如何,是我从春梅那里赢回来的,嘻嘻,”苦儿自豪的递给我,接着说,“小主你的魔力骰子真好使,把她们几个糊弄的一乍一乍的”。
“苦儿,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拿了我的魔力骰子去赌钱,被你气死啦。”我懊恼的指着她,不过这釵的确实不错,蝴蝶型的摸样,浅蓝色月牙形的宝珠镶嵌其中,款款流苏错落垂至,真如一只即将展翅飞腾的蝴蝶。
“小主,我……我,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啊”。苦儿又开始结巴了,想想也对,谅她也没这个胆子,这宫里三申五令,后宫不得行赌,她不会这么没分寸的。
“那你说你拿骰子去做什么了,釵又是怎么来的?”我一屁股坐下来,猛灌了口茶,都怪自己心软,在她死缠烂打之后把骰子的秘密告诉了她。
“是春梅啦,她说不信这骰子有魔力,非要与我打赌,还说如果是骗人的话就去告诉她主子,诗意你是不知道她那个主子有多可怕,她才不管你是对是错呢,抓进院里先痛打一顿,然后再饿上几天,最后再罚你去浣衣局洗上个三天三夜,这样还不要了我的命,所以我才会……”苦儿委屈咬了咬嘴唇。看她的样子,难道是我真的错怪她了。
“真的,你没骗我吧”?我斜着眼。
“没有,当然没有啦,我说的都是真的”。苦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记住以后不可以再惹事啦,我们现在在祥和宫你一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吗?”
“苦儿,知道了,苦儿下次不敢了,小主,你瞧这釵这么好看,虽不是什么高档值钱的玩意,可奴婢看您平时也没个头饰,您就带上吧”。苦儿说着将它插在我的头上,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小样,敢情刚才是装的,又被骗了,真伤心。没办法,谁叫我太善良啦,哎,继续低头喝茶。
“对了,苦儿,那个你说的可怕的主子是那个君上的妃子吗?”我无意识的问着。
“是啊,是啊,甘昭姬是除太后外眼下这后宫中最大的。”
“噗哧,哈哈哈哈哈,什么招鸡,怎么会有人取这个名字啊,哈哈哈哈,笑死人了……”顺带着一口茶喷了出来,弄得苦儿一脸的茶叶,不好意思地拿起手绢给她擦了擦脸,“对不起哦,苦儿我一时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诗意”……苦儿郁闷的看着我,“那个甘昭姬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级别,昭姬在风致王朝是从二品,不知什么原因,郡后人选迟迟未定,所以整个后宫妃子就数甘昭姬最大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彤姐姐以前是贵人,贵人大呢还是昭姬大呢?”我不懂的表示。
“当然是贵人大啊,贵人是从一品,郡后对下就是了”。苦儿翘着大拇指拽到。那彤姐姐这么大起大落,难怪会自寻短见了。我心里静静的想着,并示意苦儿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