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没有言语,没有举止,只是安详的享受这份宁静,这份自在。感觉全身上下疲惫尽消,无限舒畅,无限安然睡意也渐渐浓烈。
许久,我已经不知道何时,朦朦胧胧之中感觉有东西在牵绊着我,我使劲的挣扎却无法解脱,双脚越来越不听使唤了,好痛啊。
“救命,救命啊!”我想大声疾呼,可是感觉声音小的却像是蚊虫般,只有自己可以听到,我好无助,好害怕。身体越来越往下倾,池水掩过我的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努力扑腾。渐渐的力气越来越小了,我发出最后的呼救,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苦儿姑娘,快醒醒……”模模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唤,可是好像不是在叫自己,我任性的不愿睁眼看。
有人好像使劲的在拍打自己的脸颊,好疼啊,这么用力干什么,掴掌吗?我勉强的睁开铁一般重的双眼,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魂飞窍:蓝霸天跪在地上,抱着我,全身只是胡乱的披着一件白衣,因长时间浸泡后留下的晕红,使他原本红润的肌肤看上去更加强健,未干的水渍沾着衣衫将身躯完美的展现,挺拔冷冽的鼻子时不时还在滴着水珠,我痴痴的盯着他看,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形。
身上凉意传来,我不禁打了个颤,再一看,我竟然比他还不及,斜躺在他怀里,浑身上下只盖着一件轻纱,双腿不留余地的展露出来,身材若隐若现的暴露无遗,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春光乍泄。我羞愧难当,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苦于不知何故。
“苦儿姑娘,你终于醒了。”蓝霸天欣喜的望着我,眼里尽是柔情。
“这……我这是……”我很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明明在泡‘仙泉’啊。
“你刚才脚抽筋了,差点没命……”这是这一句我就明白了,自己身体一向不好,太虚弱,泡久了就会抽筋,看来是蓝霸天救了自己。
只是我这一身看来早让他看光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更觉得有愧于彦。
“苦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蓝霸天没头没脑的承诺,还是以为我是郡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苦儿呢?我也赖得解释。
“我不用你负责。”我又不是古代那些女子,给男子看个小脚就要嫁给别人,我也不会这么就要死要活赖上别人,我还没这么封建、这么保守。
“你不相信我吗?”蓝霸天缓缓气复又说“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只是见过两次,我却对姑娘你一见钟情”。这么直接的表白,让我一下子懵了。即使言对自己宠爱有加,但我们也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况且彦从未说过喜欢我的话。
“不是,是……我真的没关系啦。”我无奈的说,真是的好像是说我有多不知检点,无所谓自己的声誉的样子。
“苦儿,你放心,我会娶你的,你等我。”蓝霸天完全把我的话当成空气,自说自的,一副非卿不娶的样子。
算了,反正他也是说说而已,自己也别太当真,我于是自我安慰的想,既然他将我当做苦儿,再不行就只能忍痛,将苦儿割爱给你了。
“我们回去吧!”我只想尽快的回去,我知道蓝霸天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与如雨的邂逅一般,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梦境,自己已是有夫之妇,不可能再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何况,我心里有彦,他不可替代。
回到营地,已经快戌时了,天都黑下来了。
蓝霸天一直送我到帐篷外,才不舍地离开,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在给他机会呢,我想以后应该保持距离,毕竟这段感情脆弱的不堪一击,彼此都得不到的,又何苦将它继续。
我刚踏进自己的帐篷。小哀子就迎上来“小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君上那边都催了好久了。”
“找我干什么,三更半夜的,找我侍寝吗?”我郁闷类这么晚叫我做什么。
“小主,你……”果然自己是脸皮比较厚,这种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顺口说来,害的小哀子被自己的口不遮掩羞得满脸通红,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
“那你说吧,找我什么事啊!”
“小主,你忘了,你答应了君上,以后每日与君上一同用膳吗?”
“是啊,怎么了。”我是答应过怎么了。
“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君上为了等您,到现在还没用晚膳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他人在哪里?”
“君上,在御帐里。”
“那好,我先过去了,你好好呆着哦。”我的嘱咐显得多么多余,小哀子又不是自己怎么会乱跑呢。
“哦,小哀子知道了。”“彦,我来了,你在不在啊?”为了体现我有多火急火燎,老远路便大声叫唤。
“郡后娘娘,您可算是来了,君上在里面呢!”小泉子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救星,直接把我往里请。
“彦。”看着彦一丝不苟的在按上伏笔,我放低了分贝,走过去。
彦,抬头,与我相视而笑,说“你来了。”短短三个字,却让我发现,曾几何时我们已经融洽的不分彼此,曾几何时,心波澜不惊的接受一切。一种情愫早已在内心滋长蔓延,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而已。等了我这么久,他不但没有恼,反而很宽慰显得理所当然。一直不知道,对他来说,我只是他众多妃嫔的一个;还是一个红颜知己;抑或是一生真爱的女子呢?
“小妖精,想什么这么游神呢?”彦拿了本奏折,轻敲了一下我的头,我傻乎乎的笑而不答。
“小泉子,传膳吧!”
“是,奴才,这就去……”小泉子终于等到了今天最后的任务,飞快的转身跑去。
“彦,你不会把御膳房带来了吧?”纳闷,不会真的有御膳吧。
“只是带了几个会煮两国菜色的厨子。”彦,放下奏折,敲了敲颈部,看来长时间的批改奏折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