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娘娘,哦,不,诗意小主,”苦儿勉强改口。
“什么诗意小主,听上去怎么像诗意小猪啊”。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一下子他还改不过来,算了不勉强了。
“对了,小主,您为什么说奴婢像什么苦三车娜姆啊,那是什么呀”?苦儿痴痴的问着。“这个嘛”,我故弄玄虚,唉,就是说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一头乌黑的头发,头上永远带着一朵鲜艳的花,娇艳欲滴走到哪都是焦点真是美(霉)啊。”我一本正经的回忆说。弄的苦儿一脸娇羞,傻苦儿,还以为我赞美她如什么绝色倾城了,弄得我苦笑不得。
第二日,小哀子果然拿来了十几个漂亮的骰子,皇宫就是皇宫,连骰子都做得这么精致,要是自己是什么受宠的妃子那是不是连马桶都是镶了金的,想着想着又游离了。小哀子和苦儿一脸无奈,不过这几个相处下来也见怪不怪了。待我转过神来,发现两人已经不在房内了。看来这次想得有点久了。嘻嘻,心里不禁暖暖的,前世自己似乎连想心事都是罪过,现在一切雨过天晴了。
在梳妆台翻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合我要求的小木盒。转身又从箱底翻出那个穿越时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吸铁石。其实那东西跟了我很久,那是一块有如玉般色泽的铁,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信物母亲唤它傲雪冰魂,据说是有灵性的,一直以来她都挂在身上,因此它便也跟着穿越而来。可是母亲对于她也渐渐变得模糊了,既然选择忘却,那么就让自己快乐起来。缓缓地走出房间,正迎上飞奔而来的苦儿。
“诶哟”
正巧无误地撞在了一起。
“小主,你没事吧,快起来,都怪我不好,我给你揉揉吧”。苦儿一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一手还不忘揉着我的额头。看着这丫头又好笑又好气,抿嘴一笑,“苦儿,怎么了嘛,这么风尘仆仆的,天塌下来了嘛”。我打趣的问。
“不是,不是,不是,是,是……是。”苦儿结结巴巴地说着。
“什么是又不是的”这几日的相处,我发现苦儿一紧张纠结,真是个老实的孩子,我忍不住逗她。
“小主,是前几日被贬到祥和宫的雅贵人刚刚在房里自尽,幸好有宫女经过,救了下来,虽然命是保住了,可是,可是还在昏迷中,小主,雅贵人是个极好的主子,从来不对下人发脾气搞成这样太可怜了,您去看看她吧。”苦儿急促的推着我,虽然自己不知道这雅贵人是谁,但是凡是听到女子自寻短见,她都会心里微微颤动,怎么又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房内空荡一片,丝毫看不出是个贵人的该住的地方,只有一桌一床一面黄铜镜,只见一个小丫鬟眼睛埋着头,颤颤抖抖地跪在床边。看见诗意进来先是一惊,而后转身突然抓住诗意的手,哀求道;“太妃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娘娘迟迟不醒,孝公公不让请太医,说是太医都跟君上去了未央仙居,其实是太后吩咐不让看的。奴婢知道太妃娘娘心地甚好,念奴没有法子除了求您奴婢不知道该求谁去了”那个自称念奴的丫鬟不住地在地上磕着响头,第一次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响头,就是每一声响亮的着地后,额头印出的是血迹和撕裂。我忙拉起念奴,也没空纠正她称呼上的不自在,拉着她坐到床边。
毫无疑问,床上躺着的就是雅贵人。苍白的面孔,静静地闭目,恬静的犹如睡着了,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说的就是她吧。不知道是怎么的看一眼便觉得我必须救她。
“念奴,雅贵人昏迷多久啦?”我焦急的问。
“回娘娘的话,约莫半个时辰”。
穿越过来也有个把月了,已经把时间弄明白了,一个时辰是2小时,半个时辰就是一小时。都晕了半个时辰,实在是有些危险了,我忙把食指放在雅贵人的鼻前。还好还好,有气。
“苦儿”我忙把苦儿叫来吩咐道:“苦儿,这太医院离这儿远吗,可有和我相交甚好的太医”。
“有,有,郑老太医,从前你还经常跟着他学抓药呢?”苦儿忙答道。“好,念奴你在这照看你家主子,苦儿你带我去找郑老太医”。我站起身子,正欲走。
“不行,不行,”苦儿莫名其妙地站起来拦住我。
“怎么不行,难道见死不救啊,苦儿,走吧,再晚来不及了”。我焦急的打掉苦儿的手。
“小主,使不得,你难道忘了,太后说过终身不得离开祥和宫,如违此令,必当重罚吗?”苦儿拼命的抓起的手,生怕我突然冲出去。
“那,那如何是好,难道眼睁睁看着雅贵人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吗?”
我痛苦的犹豫起来,想到自己,前世几番寻死都没死成,当时唯一的念头不就是千万别救活自己吗,为什么现在又想把一个一心求死的女子救醒,我不是应该成全她吗?
“娘娘,您救救贵人吧,她不是一心求死的,是君上误解她,她一时想不开,只要君上理解了,贵人就不会想死了,贵人心里只有君上一个人,不会与其他男子私通的,是被陷害的,求您救救贵人吧。”念奴仿佛看出我的犹豫,又是一阵响头。
我是被她的响头吓着了,满脸的鲜血,不住的流下来,甚至看不到原本的脸孔,我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心却被震住了,如果我死了,会不会也有人像他这样的想拯救我呢。
“苦儿,既然我不能出去,你帮我跑一趟,去把郑太医找来,记住,不要声张,就说太妃有请。知道吗”
“苦儿知道”还没等我说完,苦儿已经提起衣裙,飞奔出去了。
细细的银针,一根根冷冷地插入雅贵人纤细的手臂,又慢慢的拔出来,几番周转。雅贵人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郑老太医开完方子,递给苦儿捋了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