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哗啦啦”只见房门被无情的推开,苦儿,小哀子,小泉子,灵烟集体趴在门槛上。不好意思的想放开相拥的双手,却被彦丝丝抱住,再看看他笑逐颜开的全像个孩子。
“小哀子,你干什么嘛,推我这么用力。君上,小主,你们继续……我们先出去了。”苦儿又怪向可怜的小哀子。知道大家原来都在偷偷看着刚才的一切,一下子面红耳赤,心如鹿撞。
看着怀里娇羞的可人儿,怜爱的问“还没用过午膳吧,孤王叫人去准备吧,正好陪你一块吃。”
“彦,都这么晚了,你也还没吃吗,不是说……”
“孤王的小妖不在,孤王又怎么会一个人先用呢,都撤了好几回了,晚膳都可以上了来了。”彦宠溺的摸着我的额发。
“君上,小泉子马上去准备晚膳,你们几个还不来帮忙……”小泉子拍拍小哀子的背。开门就吩咐小哀子准备午膳了,早料到他又跑去找苦儿他们了
掩口而笑追打着出了房门,留下我们两相视一笑。
那天以后,彦几乎每日午后过来小坐一会儿,有时候聊上一会儿,有时候对弈一局。但是从不过夜,这使自己越来越安心,我们的相处有时候,淡淡的像杯白开水,有时候,又纯纯的像牛奶一般。
听彦说三日后,尚坤来使将至,自己正在愁着该怎么办呢?和苦儿,灵烟翻遍了衣橱,也找不到一件适合的衣裙。
因为自己自封后以来,除大婚那天的嫁衣外,长期穿着素色的衣物,没有过于鲜艳的物什,可是面对如此喜庆场合,自己身为郡后岂能素素青青的一身,岂不遭人笑柄,说我风致不懂礼数,招待不周,有失国体。
“郡后娘娘,君上有赏。”小泉子领着一个年迈的妈妈和两个水灵的丫鬟从蕙兰殿大门就开始喊了。真是的,深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喊了至少三遍,终于走到房门口了。
“奴才小泉子叩见郡后娘娘。”
“奴婢叩见郡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平身吧,小泉子这么急急忙忙的赶来蕙兰殿有何事啊?”我虽然自己听得很清楚是‘有赏’,却故作糊涂。
“郡后娘娘,君上有赏,这是前几日命宫中一等一的好手‘王妈妈’亲手缝制的衣裳,君上只是描述了您的体型特征,就赶制出来了,不知合不合身,请郡后试一试先,如果不合身,就立即让‘王妈妈’稍作修改。说话间指向那个年迈的妈妈。
王妈妈四五十岁的样子,上了点年纪,不过好在保养得不错,眼角没有许多皱纹,不似其他妇人般的老态龙钟。王妈妈双手作揖俯身道“郡后娘娘,奴婢自问在这后宫芸芸之中手艺还算了得,今有幸未郡后娘娘缝制绣衣,实乃三生有幸啊。”一阵溜须拍马,不过不知为何,本令人厌恶的俗话,到了王妈妈嘴里却更显诚恳。
“好吧,那就有劳王妈妈费心了”。我寒碜地附和说。
“娘娘抬举奴婢了,奴婢本分,何来有劳。先请娘娘小试一下这件衣物。”这时两个小丫鬟托着两个盘子走到身前,跪下说“郡后娘娘,这是内务府丝绣房赶制的头钗同首饰,请娘娘过目。”
浏览了一番,果然都精细无比,巧夺天工,有的紫气东来充满高贵之气,有的小巧可爱别致非凡,更有的清丽脱俗仿若天成……
“不错,都很漂亮,”发现有件簪子特别精美,如玉的色泽,清净素雅,没有过多的点缀,既未嵌任何珠宝玉石,也未粘半点玛瑙翡翠,外形像是个小小的笛子,簪镂空了几个小孔,是个迷你的小玉笛。拿在手里轻巧方便,煞是喜爱。
“娘娘莫非喜欢这个玉笛簪珥?”王妈妈问起。
“是啊,真精致啊,原来它还有名儿,叫‘玉笛簪珥”。我由衷的感叹说。
“是的,娘娘果然慧眼独具,这个‘玉笛簪珥’虽然没有其他金丝缕釵来的华丽,确是匠心独具,另有一番景象。”
“那就这个吧,其他的就送回去吧,反正我也用不着,多了只会是暴殄天物。”
“娘娘是不是先试试衣裳如何呢?”
“也好,你们先出去吧,苦儿,灵烟你们留下吧”。
“奴婢遵命”。小泉子几个识相的带门出去。
这件绣衣是连体的浅玫瑰色格调,间隙配有点点宝石,缕缕金丝,想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了。如果用大红则显得妖艳,用玄黄又太过平常,若用紫色,听闻是宫中禁色——是太后娘娘平常最喜爱的颜色,又不好相撞,其他颜色则平平无奇,不是小家子气,就是不相称。穿戴一番在配上那个玉笛簪珥。
“小主,你穿这身衣裳真好看。”苦儿愣愣的看着我,忽而傻傻的笑。
“这么说我不穿这身就不好看了?”
“没有没有,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苦儿紧张的毛病还是没改。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故意刁难,看着苦儿憋得通红的脸。
“好了,好了,苦儿姐姐,小主逗你玩的……”灵烟看着苦儿的窘样说,“小主,你真的跟仙女似的,不信你看看……”
话音刚落,苦儿和灵烟捧起两面镜子一前一后,让我欣赏。固然是个美人儿,只见镜中一女子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冰肌莹彻,明眸皓齿,淡雅间又不乏高贵,绝世间还带点人气,如仙如狐,如妖如神。这番打扮连自己也惊叹不已。
“王妈妈,小主穿戴好了,你进来吧。”
“小主果然天生丽质,盛颜仙姿,这身衣裳穿在娘娘您身上真是相得益彰啊,像极了当年的……不是像极了那莲花仙子。”王妈妈先是一惊,而后不住的夸赞。
“王妈妈,过奖了,本宫看这身衣裳很合身,看来不有麻烦妈妈修改了,王妈妈果然心细手巧。”这风致宫怎么管年老的叫‘妈妈’,搞得好像妓院老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