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儿,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嘛,怎么这么大的盛事,也不去瞧瞧。”瑾瑜刚从大会现场赶回来,急着唤我一同去。
“不了,你去吧,我在这里,呆着就好了。”千盼万盼的武林大会,到了最后关头,自己却不想亲临现场,了无兴趣,只想待在屋子里。
“怎么了,病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大风,你也没去凑热闹吗?”回头却是大风,我好奇的问。大风直接走上来,关切地用手探探我的额头。
“不舒服吗?”
“还好,没什么要紧的。”
“夜夜噩梦缠身,怎么能说没事呢,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瑾瑜嗔怪地说。“你做恶梦?为什么不看大夫!”
“我哪那么矜贵,别说我了,瑾瑜,你不是说水城主都到了,不能让他就等,这大会就快结束,你还是快点去吧,这儿有大风陪我呢!”不知为何,今日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可以的话,真想死死地睡一整天,所以一个劲地只想留个清静。
“嗯,那好吧,风公子,忆儿就将给你了。”瑾瑜安心地离开。
我和大风一前一后,逛到后院,在石凳上一同坐下,端着热茶,久久没有交谈,甚是尴尬,只好由我来打破僵局。
“大风,你说我长得很想你的故友,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她,一个任性的小丫头,永远有一大堆的麻烦,一大堆的毛病,满脑子的鬼点子,就像是一块宝藏,越挖越有看头,从来都是那么的耀眼,又粗心又爱胡思乱想,看不惯的不妥协,喜欢的又会据理力争……”难得的是,大风居然也会这么滔滔不绝的夸奖一个人,这是什么状况,我对这个幸运的女子多了分羡慕。
“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她是我的妻子……”风冷彦凝视着忆儿,一眼不眨的说。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想要找到她,她长得跟我很相像吗?”我捂着自己脸上的刀疤,有些尴尬的问。
“是的,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人。”
“那……那她脸上也……”人或许有相似,可是这个伤疤,也有相同的吗,我有些狐疑。
“他在我心中永远是无可替代的。”看着大风深情地样子,有些许感动,替那位女子感动,也为大风的痴情感动。
“她真的很幸福,那不知道……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对不起。”原来是生死未卜,为何上天总是喜欢折腾相爱的人,对我的鲁莽我甚是抱歉,也学那个大风的妻子早已不在人世间,这样提起她,不知道会不会很伤大风的心。
“不要紧,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明明知道大风说的是看见我的容貌好像看见自己的妻子一样,可是我的心里却偏偏有些心悸,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好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无情地拉开一道口子,有种叫做‘心痛’的感觉袭上心头,慌忙掩饰自己的紧张,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白雨诗意。”
“这个名字好熟啊,好像哪里听见过。”难道大风的妻子和关望月说的徒弟是同一个人吗,难道他们一直要找的是一个人,我开始有些诧异,那个与我长得相似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心里满是好奇。
“你记得?”
“啊?好像听说过。”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连日来的试探,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风冷彦不能在等待了,他真的很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没弄的?”普天之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连身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样,是不是太难以令人信服,除非——同一个人。“哦,这个……”我摸摸脸上的坑坑洼洼,沟壑版的长龙,有些为难。
“我也不清楚,好像跟了我很久,好像是与生俱来,总之从我清醒后,就跟着我了。”
“清醒?”风冷彦好像听到了重要的信息,倏地脸色沉重起来。
“是这样的,我曾经受过伤,失忆了,很多事情已经记不得了。”
“有多久了?”
“三年多了吧!”
“你……”风冷彦越来越肯定,没错,就是她,一定是她,她不仅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地,一直就在风致的境内,一直都在,风冷彦真的很想立刻告诉忆儿一切,真的恨不得立刻说明真相。
“咯咯咯……皇甫少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今日真是大饱眼福啊!”打前院传来男子粗壮的笑声,我和大风起身探头。
这浑厚的男高音,底气十足,一听便知不是寻常之人。
躲在屏风后,探头,狐疑,这些人是谁,为什么我都不认得,来的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长得极其恬静,举止优雅淡定,一身华贵的锦缎将皮肤衬托的润滑白皙,虽然挺着个硕大的肚子,步履阑珊,丝毫不掩盖她的气质,身边是一个极其相配的男子,一样的飘逸,一样的安静,眼神里净是温柔,小心的搀扶着,体贴入微的样子,让人好生羡慕不已。
另外两个,一个长得还算俊朗,似是谦谦君子;一位则看上去虽已经年过半百,却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丑态,甚是有劲,老当益壮说的便是这种人吧。
四个人才落脚,珺焱、关望月、瑾瑜、瑾辰便尾随而来,难道说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这几位就是获胜的英雄豪杰?
可是一个大肚婆,一个是老人家,即使其他两个年轻的,一看便不是上阵杀敌,武当弄枪的料子,我心里一阵纳闷,冲着身后的大风嘀咕:
“大风,你猜他们是谁啊?”
“大风……”
见没有回应,回头,原来大风早已不见踪影,没义气,走了也不说一声。
我正想回去将他抓回来审问,却不巧失手一挥,‘咣当’一声,屏风便‘噼里啪啦’地撞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