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莫忆儿被她这么一说好像一文不值,不是吧,我好歹还是个女人啊,真不给面子,我白眼一扫,不加理会。
“那三娘,你说说看,最多能出多少银两。”看三娘的反应,想必卖不了好价钱,这一点自己其实早就明白了,牛老三有些为难的询问。
“就是个干粗活的丫鬟,就十两银子吧。”
“什么,才十两,我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弄来的,你也知道,这些日子官府查的紧,我只得去其它邑县搜刮,好不容易才有个笨蛋上门,三娘你就将就一下,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大不了,往后给你送几个好点的。”牛老三看似痛苦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听着真是令人动容。
“那好吧,都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就二十两,如何?”
“这……好吧,二十两就二十两吧。”
不会吧,我才值二十两,我真的就这么不值钱吗?我哪里有这么差劲,郁闷死嘞。
“等等你去我销魂阁里取银子,现在我验验货,你去门口守着。”三娘推了推牛老三,提起手绢掩着嘴角。
“好嘞。”牛老三,一下子,轻飘飘地溜出门口,老家伙,身子骨还挺矫健的,往后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要被无情地摧残了,悲剧呐。
“哟,还是个没**的小雏菊,值了……”卷起衣袖,看了眼手臂,贼贼地笑道。
我的手臂有什么好看的,和关望月一样,真奇怪。
“姑娘,你别怕,三娘我呢不会害你的,我们也是正当生意人家,只要你乖乖的,三娘不会亏待了你。瞧瞧这身段,还是有些个看头,要是以薄纱遮面,每日陪客人吟吟小曲儿,跳跳艳舞,也不错,这样吧,你唱两句我听听?”
“呜呜呜”
“哦,对了,你还捂着嘴吧呢,瞧我折腾地给忘记了,我给你拿下来,你记住不许叫,否则有你好看的!”软硬兼施,果然是个久经沙场的高手,我哪里敢乱叫,门口不是还有个看门狗守着吗,我那不是找死吗,要跑要叫也得等到出了听雨轩再说。
“恩恩恩”
久违的新鲜空气,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企图拖延时间。
“好了,好了,怎么样了,唱一首我听听?”
“你是三娘是吧?”
“没错。”
“小女子从小只懂得劈柴烧饭,洗衣打扫,不会唱歌,五音不全是其次,而且能把人整哭可,我可不能断了你的财路啊,你要是……”我的心经想必对她这种恶人,没有用,只能妥协了。
“叫你唱你就唱,随便哼哼,再萝莉八所的,直接卖到下三流的勾栏去,那儿可是不需要你会什么曲什么舞的!”
“好好好,我唱,我唱……”完了,只怕是逃不掉了,唱得好怕被直接拉回去做歌姬,唱得不好那就是直接降级去做妓女,思前想后,走一步算一步,先唱好了再说,歌姬总比妓女强。
唱什么,不知道,奇怪的是,每次一想起唱歌,脑海便只有一首歌存在,信手拈来:“兼霞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下佛,
她在水的中央。”
“小妖精,是小妖精……”风冷彦微微闭合双眼,沉思却被房外的歌声唤醒。
这首歌……风冷彦极力克制自己的激动,这首似曾相识的歌曲,自己曾在祥和宫外听诗意吟唱过,不仅词曲精炼,极富情意,纵使寻遍世间,也不会有人有这种感触,这歌喉,这音色,这声调,毫无疑问,正是小妖精。
“少爷,你怎么了?”
“是她,没错是她,这首歌……一定是她!”倏地,从藤椅上起身,破门而出。
“少爷,你去哪里……”
“诗意,诗意……”循着声音,风冷彦确定这歌声就是从隔壁传来的。“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这儿是我的房间。”
“滚开,我要见诗意,我的诗意!她在里面,一定就在里边。”尘封了三年的心,突然好像是要爆破,难道诗意真的没有死,真的还活在世上,风冷彦完全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之中,
“公子,里头真没你要找的人,你……”
还没等牛老三说完,就被风冷彦一个巴掌拍在走廊边上,摔得四仰八叉,疼得哭爹喊娘。
“小妖精,小妖精……”风冷彦破门如入,环视四周,焦点落在床边蜷缩的两个人身上。这个身影,这个模样,这个表情,一切的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风冷彦激动地不能自已,傻愣愣的不能言语。
“你是谁啊,牛老三,人死哪了?”三娘站起来,妄想推开这个不速之客,岂料子被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诗意,真的是你!你真的还活着!”只是淡淡的相对,却曾在梦里有过千百回,风冷彦迅速地跑过来,紧紧地箍筋地上的人,喃喃自语道。
“我当然活着,你,你是谁啊,我不……”
“公子,不要多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见血就不好了。”牛老三冲进房间,三娘一看有了帮手,便好了伤疤忘了痛。
真担心这英雄会临时怯场,万一被两人的气势吓倒了,谁来救我呢,我无比柔弱地求救道。“救我,快救我!”“谁让谁见血?”
“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又冲进来一个粉头嫩脸的小子,冲着英雄喊,突然斜眼望到我,像是见了鬼似的,惊叫起来:
“白,白……怎么,怎么回事?”
白什么,想叫我白痴吗?我真的长得这么可怕吗,来一个吓死一个。
“他们两个是人口贩子,要把我卖到妓院去,你们快救救我吧,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真的!”还担心他们两个会被这阵势给吓着,便无比俗气的发誓会给他们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