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越来越疼,越来越涨,像是要爆开,我拼命捂着耳朵,却逃不开耳边嗡嗡的呼唤声‘丫头,到师傅这儿来,丫头,今天有没有练功啊?丫头……”
“我,我不知道,我头好疼啊,你别问我了……”
“师娘,忆儿好像很不舒服,以后再问吧!”慕容珺焱瞬间,心仿佛被紧紧地揪住,一把搂住无助地忆儿,似要揉进骨子里。
“意儿她怎么样了?”关望月忧虑的在床头踱来踱去,明明的的确确是意儿,为什么她不愿意承认,真是越想越不解。
“师娘,我叫福伯收拾厢房,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必了,我就守着意儿好了。”关望月固执的摇摇头。
“师娘,你同忆儿真的是?”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慕容珺焱,几欲开口又咽了下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说来话长,虽然忆儿矢口否认,但是我很笃定,我不可能认错人。”关望月望着床榻上安睡的女子,心里一万个肯定,虽然容颜尽毁,即使相隔数年,可是她相信,意儿无疑。
“有‘朱砂泪’的女子,天下并不多见,如此说来,忆儿十有八九是师娘的徒儿,只看现在的情势,好像不太乐观。”深深地记得刚才的‘朱砂泪’,这是谁人也无法模仿的,要不是师娘的亲手点上去,那还会有谁,慕容珺焱暗暗思忖。
“那为何她自己不愿承认,还装得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一般。”
“不瞒师娘你说,忆儿曾经失忆,脑海中也只有最近三年的记忆,我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认得谁,不认得谁吧。”慕容珺焱做到床头,凝视着。
“失忆?”
“的确。”
“怎么会这样?”
“这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有夜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什么事吧。不过看忆儿刚刚难受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让她痛苦,如果忘记一切对她来说是件好事,那么师娘,焱儿求你,能否不要再提起。无论如何,只要忆儿过得快乐,就好,其他的一切,可不可以稍后再追究。”想想忆儿刚才的样子,慕容珺焱更是揪心不已,也许忆儿的记忆里有什么不好的回想,也许有什么痛苦的过往,否则她不会硬生生地忘记所有。
“夜儿,他知道?”
“我曾经探过忆儿的脉搏,如果我估算的没错,她身体里好像有些什么毒素,类似于中毒的病根,没有清理干净,也许这就是导致她失忆的缘由吧,而且长期以来,忆儿身上还有一件怪事,那便是好像有些难以清除的蛊虫,好像是有人刻意给她下的……”
“你说是……金蚕蛊。”
“这点我不太肯定,只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那意儿她岂不是很危险,要真的是金蚕蛊的话,那就麻烦了,此蛊虽不是无解,可却是极难辨认的,但凡中蛊之人,要没有解药,中蛊十年必死无疑。”
“从忆儿身上的蛊来看,也不是很严重,似乎时常有人给她解药,而且定期服用,只要不停服食,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
“焱儿,你是不是对意儿丫头……”
“师娘,只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但是我只希望,她可以平安幸福,千万别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焱儿……你,好吧,师娘答应你,暂时就不提了,待意儿身子好些以后再说吧!”关望月站在床头,有些迟疑。
“多谢师娘。”
“对了,焱儿,过几日便是武林大会了,你这些天也没有出面主持大局,安顿武林人士,安抚人心是你分内之事,现在,该是时候一尽地主之谊,稍稍准备准备吧。”关望月一改刚才的忧色,突然显得很镇定。
“师娘,你也知道,我并不热衷,这些名门正派的大事,我顶着个头衔,不过是挂个名儿,即使我不出面,他们还不是会继续到底,我真的不愿意瞎凑合。”
“话虽如此,可是,既然你师傅让你打点红袖山庄,你就该有些样子,别让外人说闲话才好。”关望月并非真的生气,只是无论是红袖山庄还是逍遥宫,都是空灵子的心血,虽然他没有出现,自己也得为他守住这些,不能让外人破坏了。
“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
“可是这不光光是你一个人的声誉问题……”要说刚才没有怒色是真,现在却有些不满,而且表现的十分明显,连慕容珺焱也感觉到不妙,只好妥协。
“好了,师娘,我明白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现在就过去。”
“可是,忆儿她还没醒……”
“这儿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去吧。”
“焱儿明白。”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心里暗暗嘀咕:师娘真狠心,棒打鸳鸯,拆散我跟忆儿的甜蜜时光。
“意儿,你多吃些燕窝,美容养颜,对你的脸恢复是很有效果的。”
“意儿,来,多吃点鸡心,对你的恢复记忆,是很有帮助的。”
“这菜里有酱油,对你的伤疤有害无益,还是别吃了。”
“这……”
关望月虽然答应慕容珺焱不再逼着意儿,回忆什么,可是还是通过各种方式想要找回意儿失去的过往。红袖山庄虽已经没有那个讨厌的段雅蓉,却来了个‘关怀备至,问寒问暖’这也不准,那也不行的‘老妈子’,相比而言虽然没有敌意,也没有害意,只是太过于热情和罗嗦。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一个人偷偷翻墙出去,躲得了一劫是一劫,更何况我也不是很惨,还是有地方避难的,尚谨辰那里不错,只能这么办了……
“驾,驾,驾……”
“停车,快点停车听见没有?你聋了吗?”
“车夫,停车啊!”
“奶奶的,再叫把你卖到销魂阁去!”
销魂阁,什么地方吗,很厉害吗?听着怎么……怎么好像是勾栏呢?自己不是这么倒霉吧,本想出来溜达溜达,结果为了显摆显摆,就大手一挥,雇了辆马车,结果:上了贼车了,光天化日的居然强抢良家那个妇女,真是胆大包天,不是,应该是色胆包天,外加不知死活。刚才看着这个大叔还是蛮和蔼,蛮慈祥的,没想到竟然是个人口贩子,我的娘啊,真是出门不利,流年不及。狂颠了一路,屁股像是开了花,又酸又疼的,跳车?使不得,万一没看准方向,错位了,跌个脑震荡什么的就不妙了。思前想后,还是先看看形势再说吧,我也没打算逃跑了,可是这个大叔却还是一脸阴气地赶着马车,一赶就是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