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子吧,求求你了……”
倏地,有个柴夫模样的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过老,哭丧着脸,跪倒在地上。
“这位大哥,你有什么事啊?你娘子她怎么了?”
“是啊,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慕容珺焱赶忙拉起他,诧异的询问道。
“我娘子今夜怕是要临盆了,我跑了几十里地,方圆之内没有一个稳婆愿意相助,我实在是束手无策,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娘子吧,我们夫妻两千盼万盼就想有个孩子,可是我娘子身子虚弱怕是熬不过去了……”
“这……这个,不是我不帮忙,只是这接生的活儿我也不会呀!”要我帮忙接生,这活儿我没学过啊,让我怎么帮,我苦恼的回答。
“我们夫妻两住在山坳里,我求了不少人就是不肯跟我一起去,你行行好吧,我求你了,我给你们磕头了……”这位大哥说着,便拼命地在地上磕着头。
“大哥,你别急,我们跟你一块去。”慕容珺焱猛地拉起地上的男子,说道。
“多谢这位公子,多谢!”
“慕容珺焱,我不会呀,这不是帮倒忙吗?”他答应的轻松,可是我真的不会呀,这接生可大可小,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该怎么办呢!
“救人要紧,别废话了,大哥你带路吧!”
“好,好两位跟我来,快,快这边请!”慕容珺焱牵起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推脱,跟着这个男子往前赶。
难怪没人愿意来,这里地势偏僻,处于半山腰,简直是与世隔绝,赶了一个多时辰才好不容易登上了山腰,山里的夜总是暗的特别的快,根本看不清楚哪里是路,哪里是溪,我们辗转之下终于到了一个稍显空旷的屋前。
屋内哭天抢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山头。
没来得及多做思考,慕容珺焱便拉着我进屋。
里屋灯火昏暗,忽闪忽闪,顺着烛火果然有位大嫂挺着个大肚子,痛苦地倒在床榻上。
“娘子,我回来了,你别怕,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男子扑上前,跪在床榻边,紧紧地攥着女人的手。
“相公,啊……如果我不行了,记得保住孩子,保住孩子。”女人虚弱的流着泪,话语却是那么的坚定,显然,她要用自己的命,保住孩子的命。
“娘子,你说什么傻话啊,没有了你,要孩子做什么?我们要一起把他抚养长大的,你会没事的……”“慕容珺焱,怎么办,我……”看着床边一副生离死别的情形,我着急的问道。
“大哥,你快去烧好热水,准备好剪刀、干净的白布,你娘子就交给我们吧!”
“啊?好,我马上去!”男子急忙忙地出了屋,我走上前不明的问。
“你会接生吗?”
“不会。”没有多做考虑,清晰地回答。
“那你不是乱来吗?”不会他瞎起什么哄啊?
“死马当活马医呗。还不来帮忙傻愣着干什么?”慕容珺焱迅速脱下外袍,仍在桌上,按住女人的双脚,一边示意我动手。
“哦,哦,哦……”我使劲饿点点头。
“这位大嫂,在下懂些医术,如果信得过在下你就听我的。”
“嗯。”听着慕容珺焱的话,女人只是简单的发出一个低音。
“好,首先,吸气,慢慢的吸气,慢慢的……好对了,就是这样……”
“然后,呼气,呼气,对,静下来。”慕容珺焱娴熟地指导着,很快女人平静了些许。
“忆儿,抱住她的头。”
“哦。”我蹲在床边,牢牢地按住女人的肩膀。
“大搜,吸气,吸气,慢慢来,对。”只见那位大嫂,弓着腿,努力将双腿叉开,却因为胎儿好似太大,动弹不得。
“公子,东西齐了。”
“这……”男子拿着剪刀,布匹,冲进来,看着慕容珺焱俯在女人的下身张望,先是一愣,随即被女人的轻唤催醒。
“相公,啊……好痛,好痛……”
“娘子,娘子,你撑着点,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男子跪在床边,担忧痛苦地表情,好像是自己在生产一样。
“现在用力,使劲,使劲。”看着女人情绪又有些激动,慕容珺焱有一次将她拉回现实中。
“啊,啊……不要,好疼啊!”“用力,用力,再不马上生下来,孩子就会憋死在肚子里,就是生下来也是个死胎。”女人似要放弃,却被慕容珺焱的厉声吓得连连颤抖。
“我的孩子,不可以!”
“希望孩子母子平安就听我的!”
“好,听公子的,娘子,别怕,别怕。”男子并没有比女人更加冷静,只是用最后的底气,安慰着。
“你出去,快点!”满手是血,本就衣裳嫣红的衣裳更是血迹斑斑,慕容珺焱没有嫌恶,突然突大双眼,厉喝男子出去。“我……”
“你在这里,她只会分心,你快出去呀!”
“好,好我去烧水,娘子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男子从命的出去,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
“啊……啊……”
“继续,吸气,吸气,呼气,呼气,来用力,对,就像这样,用力!”
“啊……啊……”
“怎么办,她好像生不下来。”看着女人脸色苍白,好像是失血过多,我就快要按不住她了。
“我可以的,我一定会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女人艰难地说,这次并没有放弃,她知道,孩子是生是死,全凭自己的信念,她不可以放弃,生的机会。
“这样就对了,接着刚才的方式,我们继续!”
“啊……啊……恩……”
“快了,快了,已经能够看见头了,用力,继续!”
“啊……啊。”
“加油,努力啊!”这时候,我早已忘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礼数,只希望女人可以安安稳稳得将孩子生下来,眼前的慕容珺焱似乎像是一个天神,拥有无限的法力,我们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突然间,心底有种敬意有人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