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头子,公子是说在下吗?”似曾相识的声音,不是吧,冤家路窄,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骚狐狸,你……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还奇怪你,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倒是你,刀疤小子,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会是跟踪我吧?”慕容珺焱心里拂过一丝欣喜,是她,自己同她还真是有缘,居然又见面了。
“谁有空跟踪你啊?你说……这是你家,那你岂不是……那个庄主。”没料到,他竟然是就是夜口中那个狠角色,不是吧,完了,我是死定了。
“正是。”
“忆儿,你们认识?”夜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熟识的对话,这是怎么回事?忆儿不可能认识珺焱的,越想越诧异。
“不认识。”我矢口否认。
“认识。”两人明显的出入,更造成误解。
“谁有空认识这种扫把星啊,遇到他只有倒霉的份!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扫把星’。”还是坦白从宽,否则夜肯定会问到底的。
“这样啊。”夜不觉嘴角抽/动,原来是仇人见面分外见红,难怪珺焱一反常态,这么喋喋不休的吵个不停。
“不是,什么扫把星,本公子长得像吗?”
“像,像极了。”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他怎么会在同一个问题上连续栽跟头呢,还问,笨蛋。
“你们这么水火不容,真担心往后的日子,怎么相处?”夜突然蹦出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那还不简单嘛,就是夜把你卖给我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庄里的家仆,跳水砍柴,洗衣做饭,统统包揽,顺便连带给本庄主敲背按摩,送茶递水。”慕容珺焱嬉皮笑脸的样子甚是讨人厌。
“做梦,夜才不会呢。”
“你不信啊,你自己问问他。”
“夜,他说的都是假话吧,这不可能是真的吧!”“珺焱,你别拿她开玩笑了。”夜拍拍慕容珺焱的肩膀,他是怎样的人,夜岂会不了解,否则也不会把忆儿托付给他了。
“是这样,我和剑临时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顶多一个月,必定赶回来,你先暂时住在这里,珺焱会照顾你,你别信他乱说,他不会要你做那些活的。”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重要到把我安置给这个‘披着人皮的狼’身边,非去不可吗?”我指着对面这个带给我霉运的‘骚狐狸’气不打一处来。
“非去不可。”夜分外的坚持,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那好吧,你走之前……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才能安心。”
“好。你说吧,什么事?”
“就是……就是留点银两给我。”我一伸手,摊主说道。
“哈哈……不是吧,你还怕本庄主饿着你啊,居然会提这么愚蠢的要求,亏你想得出来。”慕容珺焱越发觉得有意思,居然会有这种人,她是缺根筋还是没大脑啊。
“要你管啊,还不是因为你挡着道,让那个小偷遛了,否则也不至于我的钱袋找不回来了呀,现在我身无分文,又没向你要,你烦屁啊!”
“我……”慕容珺焱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作罢,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怕没时间斗嘴。
“拿着,不够问他拿,珺焱,忆儿在此的我开销算我的我。”夜很豪气的说道,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潇洒,一点不世俗,果然我的夜哪里都好,怎么样都那么英俊。
“夜,你什么意思,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跟我说这种话,谈钱多伤感情啊!”
“跟你这种人,谈感情多伤钱。”白眼扫过‘骚狐狸’,不管他愤怒的眼神。
“牙尖嘴利的,夜真是把你宠坏了,待夜走了,看我不收拾你。”慕容珺焱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耳语一阵。
“你敢?”“我有什么不敢。”
“好了,珺焱,忆儿拜托你了。”好像是很急的事情,夜像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样子。
“现在就要走吗?”“嗯。”
“等我回来。”夜温柔地拂过我的头。
“我会的——”我奋力地点点头,却没看见一旁慕容珺焱有些不悦的表情。
“刀疤,倒茶。”
“刀疤,夹菜。”
“刀疤,捶背。”
“刀疤,你倒是吃饱没,用点力啊,像个姑娘家家的。要不要我示范一遍啊?”
“骚狐狸你倒是有完没完啊,一会儿做这个,一会儿做那个,你以为我是你的什么人啊?”“当然是庄里的贵客喽。”
忍辱负重,屈尊降贵用在我这三日的煎熬岁月,可算恰当好处,美其名曰:贵客。却是整日做一些倒茶送水的工夫,夜,你倒是快回来啊,我快被这个变态折腾死了,再晚就怕没我这个人了……
用我包打听的手段,从丫鬟、老妈子嘴里搜罗了一堆‘骚狐狸’的资料,基本内容如下:
慕容珺焱,天下第一庄红袖山庄庄主,虽二十出头,却已是武功盖世,称雄武林;平日最喜穿红色,兵器竟是——红丝带。长相就不必多言,男子见了垂眉,女子见了自愧不如,一切的一切可以说,他俨然化身为无数女子心目中的神。
可是不管我怎么看,他都是那么令人讨厌,特别是他引以为豪的嫣红色,更是让我郁闷不已,好好一个大男人,整体弄得跟个女人似的,面如冠玉,发如漂墨,披上红色更显得美艳动人,(其实我是新生嫉妒)不得不承认的是,小样的皮肤还真是不错,吹弹可破,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不过他对我也不是很差,至少给我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厢房,就是那儿弄得有些像女子的闺房,想必他以为每个人都喜欢和他一样扮女人吧,懒得争辩,浪费口舌。
“表哥,表哥你在不在屋里啊?”突然门外传来柔声细语的低唤,慌得慕容珺焱忙捂住双耳。
“又来了,堵住门口,就说我不在。”
“为什么?”怎么了,有佳人来访,他倒弄得好像是中了什么邪似的,烦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