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螳螂,臭螳螂,我要咬死你!”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的厉害。
我飞快地扑上去,蓄势待发冲着他白白的手臂,张嘴。
“你这个粗鲁的女人!”唐狼来不及反应,一个明晰的齿印迅速烙下了痕迹。
“啊——”她是不是女人啊,具体来说是不是女人啊?这么久咬下来了。
“咳咳……”夜看着这两个小冤家,实在好笑“别闹了,忆儿,你饿不饿啊?”
“不饿,一点也不饿,这里这么多好看好玩的,我还没有逛完呢,呵呵……”一旁的胭脂摊,水果摊,古玩摊数也数不清,真是让人兴奋了!我可不能把这美妙的短暂的时光浪费咱吃饭上。
“那好,你想要什么,就说!”
“嗯,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的,你就准备掏空腰包吧!”
“爷,要不要先去用些饭菜,就让我们三个陪忆儿去逛吧!”一旁自始至终没有出声的殇剑,还以为宫主是自己饿了,忙提议说。
“剑,你可真会扫兴,比刀魔还要无味,你不知道陪女子逛街时一种乐趣吗?“唐狼就是喜欢数落别人,明明自己不愿的很,却装得很乐意。
“折磨。”殇剑比轻轻吐出两个字,我和蓝姬姐姐面面相觑,不禁嗤之以鼻。
“爷,我们别理他,让他一个人发疯好了,我们出发。”出门在外,不可泄露身份,便都称夜为‘爷’,我听着还是觉着贼怪的。
我们两个女的忙着挑胭脂水粉,直留下殇剑一个人落在后头。
“哟,这个小官人好生俊朗啊,一个人出门,是不是很孤独啊?让你东宫大爷来陪陪你如何?”一个恶心的声音从后脑勺传出,天生喜欢看热闹的我,忙回头去找寻。
竟然是一个长得油光满面,肥肿低矮的老男人在调戏殇剑。
不过这也难怪,谁叫殇剑长得这么秀气,一脸男生女相。
“完了,完了,火山要爆发了,这下有好戏看了!”螳螂真是满脑子唯恐天下不乱。
“呀!怎么地,别这么不乐意嘛,爷我很温柔的,要不要……”看着一眼不发的殇剑,东宫大爷真怕丢了面子,忙继续说道。
“滚。”殇剑就是这么拽,酷得无敌,从不多说一词,言简意赅,杀伤力却很强。
“咿呀,小官人这么有性格,爷我……喜欢,来人,请这位小官人回府小坐!”
一群人突然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一副强抢良家妇‘男’的样子。
这下可不好,我忙要上前阻止“你们……”螳螂率先一步说道“是啊,小官人是吧,哈哈……,既然这位爷这么赏识你,你就从了他吧,看这位爷的派头,肯定非富即贵,你可是享福不尽呐!”
“这位小兄弟是如何看出大爷我非富即贵的呢?”东宫大爷被人这么一夸,立刻美得升上了天。
“呵呵……瞧大爷你眉毛粗重,天庭饱满,鼻梁朝天,耳如招风,不用说必是财大气粗的主儿,您说是不是啊?”一般人仔细听都听得出来这是在说他长得像猪一样,这个土豪主却毫不知情。
“这小兄弟说的倒是大实话,既然你这么欣赏爷,爷也收你入府如何?”以为多了一个倾慕者,公平起见,也一同带走吧!“这倒不必,在下怕是没有这个福气!爷还是赶紧回府,瞧,你的小官人脸都红了。”螳螂继续挑战殇剑的耐力,真是自找死路。
“爷,我大意了,小官人咱们走吧!”忙伸手握住殇剑,却被殇剑反手握住,别看殇剑貌似弱不禁风,没想到力道这么大,一下就把这个土豪压在地上。
“啊……啊,哇哇哇……”
“活该!”殇剑不冷不热地说,顺势放开手,将他推倒在地。
“哟,我说剑啊,你怎么也这么粗鲁啊,别是让忆儿感染了?”
“死螳螂,你再胡说什么?”我哪里犯着你了,要这么说我,我忙冲上去破口大骂。
“不是吗?泼妇,男人婆……”
“唐狼,别闹了,爷该生气了。”蓝姬看着越演越烈的局势,真担心宫主会因此降罪。
“好嘛,不说就不说。”
“哟,这个小娘子长得妖媚入骨,娇艳欲滴,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啊!”这个恶心的土豪突然伸手要摸蓝姬姐姐,真是人丑不自知,男女都通吃啊。
“拿开你猪蹄!”我忙打落他的手,骂道。“他妈的,你个无盐女,长成这副德行也敢出来吓人,还不回去照照镜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滚你东宫爷爷,你让爷摸,爷还嫌脏呢……”突然土豪主大叫一声,像是被我吓到了,他的话直露露地刺痛了我,不只是脸,还有心,这三年来,我好不容易战胜了自己,开始结束自己,当自己忘却了容颜的伤痕,却又被人无情地提起,突然有种找个洞钻下去的冲动。
“啪”意外的,夜,狠狠地急速甩出一巴掌。
“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是哪个……”东宫大爷擦过脸上的印记,忿忿地说道“说就说,爷爷,我还怕你啊?这个娘们丑得……”有些惊异又有些熟悉,东宫大爷心里思触。
“爷,别脏了你的手,你们先走吧,这里由我和剑来处理!”继续下去宫主只不定会立刻血溅当场,这个笨蛋说什么不好,竟触这么敏感的话题,他是不想活了。
“剑,蓝姬姐姐,我没事,算了。”我的容颜如何,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也许今天就不敢出来,我没有勇气继续下去。
“就是嘛,长得丑就算啦,出来吓着小孩子就不好了,还是回家去吧!哈哈……”
身后的人群越来越挤,越来越多,只要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嘴舌。
“好丑啊,脸上就像是蜈蚣爬过”
“是啊!”
“我要是长成这样死了算了!”“你看她,还有脸在这里呆下去,真是……”
“……”各种鄙视的声音,喘的我透不过起来,耳朵就快炸开来了,好似赤/裸裸地被人剥光衣服在观赏评析一样,脸上火辣辣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