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下苍生的命可以换来诗意的苏醒,我甘愿一试!”风冷彦头也不回地低声自语,声音很轻,太后却字字入心。
“你真是疯了,居然置百姓不顾,好,好,真是风致的好国君,好得没话说!你就继续发疯吧,你会后悔的!哀家不管了,这个风致就要断送在你手里吧!”
“母后慢走,不送!”风冷彦下了逐客令。
彦现在简直无可救药,抛弃一切只为了守在一个几乎冰冷的身躯,我似乎可以感觉他的心痛,心被刀扎一样难受,原来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么愚蠢,相守时不懂珍惜,别离时撕心裂肺,何苦呢?
彦憔悴的就像是被追捕了三天三夜的夜狼,王者的气息里带着点无奈和忧郁,霸道的姿态中含着些祈求和悲痛……
彦,就这样静静地守了一夜,滴水未进,只是睁着眼看着我的旧骸,漫长的夜,彦没有动弹,也没有继续悲泣,似乎悲伤地情绪已经缓解,殿外是跪了一地的朝臣,陆陆续续有军情上奏,彦却似乎充耳未闻。
这样的彦,是我不曾了解的,求死的心思也随之烟消云散,现在我只想醒过来,不,是是活过来!
“白姑娘,你可想好了?”耳旁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熟悉而陌生,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谁,谁在那里?”张望左右,也不见有人影,难道我听错了吗?
“阿弥陀佛,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可还记得老衲啊?”突然眼前,慢慢地显现出一个模糊地轮廓,粗布袈裟,慈眉善目的微笑。
“玄空大师,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喜地发现,竟然鬼里还有一个旧相识。
“老衲说过,有缘自会相见的。”玄空和颜悦色地拂拂花白的胡子说。
“你也死了吗?不,是圆寂了吗?”难道我进入了魂魄飞散的隧道,玄空大师,也正在飘荡。
“老衲真身尚在,姑娘不必担忧!老衲见白姑娘尘缘未了,特来相助!”
“你能帮我复活?”原来他还没死,心中霎时疑惑,可又不知怎么问。
“阿弥陀佛。”玄空合十指一拜。
“大师,那我该怎么做呢?”
“闭上双眼,心无杂念。”
“然后呢?”我闭着眼睛接着问,玄空却没有做声。
“大师,然后呢?”我又试图喊得大声一些,可还是没人回应,我倏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彦吃惊得张大嘴巴,而我躺在床榻上,难道我附身成功了。
“啊——!诗意,你,你醒了,你活过来了,太好了,上天感应到我的祈祷,你真的好了,来人啊,快宣太医!”彦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臂,吃痛地缩缩神经。
“花寝媛,这下篓子可捅大了,你不是说君上已经对那个贱人,没有轻情意了吗,为什么会冲我们发这么大的火?”司马沁雪对着花玉瑶抱怨道。
“沁贵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可别诬赖我!”花玉瑶岂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才不会像沁雪这么傻呢!
“花玉瑶,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司马沁雪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听信了谗言,被匡了。
“沁贵人,臣妾只是小小的寝媛,哪里的能力支配沁贵人大驾,想必是你听错了吧!”花玉瑶无所谓地推卸自己的责任。
“你是想让我背黑锅吗?”沁雪终于领悟了精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这仗还没打完呢,怎么可以自己人起内讧,我们几个同坐一条船,船翻了,谁也别想好过,现在君上连太后的面子也不卖,会饶了咱吗?你们以为随便拿个人出去就可以交差了吗?未免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是宫里死人,死的还是妃子呢!还是君上最宠爱的妃子!诛九族的大罪啊!”
“媚儿姐姐,你别吓唬我,真有这么严重吗?”妖媚儿的分析入木三分,吓得司马沁雪真冒冷汗。
“我看不至于吧,现在君上是可惜那张自己一直迷恋的绝世容颜,被咱们毁了,等过段时间,就会淡忘的,倒时就不会记得此事了!”花玉瑶还在耿耿于怀那张自己永远抵不上的容颜。
“但愿如此吧!”除掉白雨诗意,妖媚儿的如意算盘打得有模有样,只不过失算了一步,君上对她的感情还没放下。
“反正人也死了,还能杀了我们几个不成,就算君上想动手,我还有我爹撑腰呢,他就算不给我面子,也得顾虑我爹的权势,”司马沁雪突然毫不畏惧地说,旋即看向妖媚儿“还有你,媚儿姐姐,你好歹也是个将军夫人,表哥一定会给你留几分情面的。”
“那我怎么办啊?沁贵人,您可得关照我,倒是别忘了我哦!”花玉瑶意识到自己没有权势,没有依靠,脱离了寝媛的身份就什么也不是了。
“怎么,现在不说我诬赖你了吗?”司马沁雪趾高气扬不屑地说。
“哪能呢,刚才这不是开玩笑的。”花玉瑶赶忙赔笑到。
“好了,你们呢,也别杞人忧天了,宫里又不是第一次死妃子,风声过了就没事儿了。”
“那我就安心了。”花玉瑶拍着胸口说。
“沁贵人,沁贵人不好了,出怪事了!”顿时两个小宫女急冲冲地跑进来。
“巧儿,喜儿,什么事啊,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娘娘,出大事了!白乐子死了都有五个时辰了,身子都冰凉了,居然又复活了!”其中一个喘着大气,绘声绘色地描述。
“怎么可能,瞎说什么?”妖媚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奴婢没有瞎说,千真万确,太医都说是史上的奇迹啊!”
“天啊,她怎么永远死不成呢,完了完了,现在君上这么在乎她,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花玉瑶哭丧着脸,跺着脚。
“别自乱阵脚,我们去找太后!”妖媚儿稍有惊色忙恢复镇定之色。
小妖精病情似有好转,虽然尚未开口说过一字,只是偶尔有些起伏,风冷彦却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