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希望我成亲吗?”
“成亲是好事,我当然希望了,我也祝你和淼淼姑娘幸福美满,恩恩爱爱。”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风冷雨胸口闷得厉害,难以抚平。
这是心里话吗?我也不清楚,如果你们幸福,我是真的衷心祝福。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考虑什么?”
“是,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努力挤出微笑。
“诗儿……谢谢你,我也祝蓝将军早日凯旋,与你比翼双飞,共结连理。”说这话时,心早已不知道疼到几分。
“承蒙贵言,我先告退了。”
“慢走。”看着诗儿远去的身影,早已按捺不住痛楚,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你幸福就好。
和水淼淼成亲往大处说是为了牵制水狂影,护国为民,可是这一些绝不是自己答应此事的目的,为了可以让诗儿不受牢狱之灾,平平安安,自己才会答应婚事,现在诗儿竟然这么说,风冷雨的心像是生生被挖去一块,疼得不能自已。一口腥味涌上胃部,忙拿出手绢捂住嘴巴,一股难熬的气味刺激地充满身体。
“三皇子,吉时已到,是时候到前殿拜堂了。”管家兴奋冲冲地跑来提醒说又急冲冲地去忙别的。
“好,我马上来。”浅蓝色的手绢,印着殷红的鲜血,缓缓地片落在地……
今日每个人都是欣喜的,而自己作为主角,却是最痛苦的,风冷雨硬撑着身子,往前殿赶去。
水淼淼红艳的一身喜服,没有摇动没有纠缠,想在拜堂之前再看一眼自己今后一生的夫君,却看见风冷雨和白雨诗意躲在后院交谈,看着白雨诗意决绝的离开,自己居然有些不忍和怨恨,目睹着风冷雨那一抹红色,更是揪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君上”
“夫妻对拜——”
太后一脸慈爱和风冷彦端坐在上位,身旁依次站着的是司马沁雪、甘沧莹和花玉瑶。
面前的两人如一对金童玉女,一个素齿朱唇、韶颜雅容、好比仙姿玉色,一个是温文儒雅、美如冠玉、恰恰清新俊逸,真是难得的天作之合。在场之人无一不艳羡,无一不拍手称颂。
过了今晚,如雨便成家了,再也不是那个陪我赏月游船,一同找寻笨笨的男子,再也不是对我苦苦痴缠的男子。
水淼淼,如斯温柔的女子,如雨就拜托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疼他,好好照顾他,真心的祝福你们。
看着每个人欣喜的表情,自己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只是游离地看着顶上大红大红的灯笼。
“三皇子,三皇子……”突然,水淼淼惊叫一声,紧张地跪倒在地。
如雨一个踉跄,喷出一口暗红的血,身子如铁石般重重地摔落在地,震动心弦,一群人眼明手快立马围拢上去,诧异地叽叽喳喳。
“雨儿,雨儿……”太后和风冷彦忙从上位走下来,蹲在一旁急切地叫喊。
“雨儿,醒醒,快醒醒,还愣着干什么,太医呢?”太后挥袖大喊道。
“臣,臣在这里。”一个看似年长的老太医,提着医箱,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微臣叩见……”
“别行礼了,快看看三皇子这是怎么了?”风冷彦也焦急地打断他的话催促道。
“是,是。”老太医将如雨身子放平,逼着眼号脉,脸色凝重,久久不语。
“太医,快说啊,是怎么回事啊?”太后脸色煞白,像是心底早有了知晓,皱着眉头。
“回太后,从脉象看来三皇子脉象微细,气短声嘶、应是气阴亏耗、阴虚、阴阳两虚……”
“什么阴啊阳的,说病情!”风冷彦青筋爆出,厉声吼道。
“可能是,这个是……”太医被吓的魂不附体,话不成句。
“太医,你倒是快说三皇子怎么了。”水淼淼心里也是同样的急切,看着一脸惧色的太医只能柔声问道。
“回三皇子妃,刚刚三皇子亦有咯血之症,据医书记载应该是‘肺痨热’之症!”太医拱手回话。
肺痨——那不就是肺结核吗?天哪,如雨怎么会的那种病,那不是会很痛苦吗?虽然肺结核已经可以治愈了,可是病人也会遭受异常地折磨,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如雨,老天怎么会让他得这种病。
太医还未说完,围上去的人皆退避三尺,往墙角靠去,看来他们也知晓这种病会传染的,可是我记得说,有一种会传染,令一种则不会传染,也不知如雨是哪一种,希望不要这么背。
“诸位不必如此,三皇子所得为阳性之症,并不会传染的,不必如此惊恐。”太医见众人人都一副闻痨色变的样子,赶忙澄清。只是仿佛收效不大,依旧人人恐惧,以为太医是安慰之词。
“我听说宫里早些年有个妃子就是得这种病死掉的,连她宫里的太监宫女也都一并传染……”突然角落里传出一个定时炸弹,一下子吵杂万分。
“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啊!你刚才还扶了三皇子一把,你可得当心咯。”
“他说的没错,那件事当时还闹得整个皇宫人心惶惶地呢!”
“……”都一惊一乍说的有板有眼,像是亲眼所见似的。“都胡说八道什么呢?要是雨儿有什么闪失,哀家要你们陪葬!”那个宫里的亡妃不就是成淑媛,雨儿的母妃吗?难道雨儿终逃不过此劫吗?
他们这群人实在说的过分,难怪太后这么生气,我忧心地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如雨。
“太医可有什么法子医治?”还是水淼淼冷静,有病就得医治,人吓人有什么用。
“三皇子得此病看来也有段时日了,恐怕……”
“恐怕什么?””风冷彦钳住太医的衣领,愤怒地问。
“只有静观其变,以逸待劳了。太医吓得魂飞魄散,无奈地摊摊手。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绝不可能,我雨儿不会的,他还这么年轻,他好没有子嗣……”太后泪痕满脸,无力地仰天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