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啊,还是妹妹我暗中帮了你一个大忙呢,不过,你不必感谢我。”诸葛梦蕊抚弄着自己纤长的手指,无所谓地低声说。
“原来是你做的好事,我要去揭发你!”我扯着铁杆,用力摇晃。
“哈哈……揭发我,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现在你才是杀人凶手,揭发我,呵呵……就凭你这样,谁信啊?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揭发谁呢?我要是心情不好的话,指不定再给你安挑罪名。”诸葛梦蕊将头探到铁栏边上,挑衅地说。
“你……你这个魔鬼……”我双手死死抓住她的头发,拼命地拉扯,拼命地往铁杆上撞击。
“贱人,放手,快点给我放手……”诸葛梦蕊姣好的面容在我无情地摧残下,不住地显露出狰狞的嘴脸。
“彦,他一定会相信的,一定会……”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
“小主,别这样,快放了诸葛寝媛吧!”诸葛梦蕊鼻孔被刚硬的铁门撞得紫红,鼻血不住往下冒。灵烟真怕我闹出什么事来,焦急地叫我住手。
“放手,放手听见没有!”熊一样的狱卒撬开牢门冲进来,用擎天柱般的铁棒,使劲敲打我的手臂。
“啊!”我不禁快速松开紧握的双手,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疼得不能自已。
“贱人,我告诉你,关你进来就是君上的意思呢!还指望他就你,我看你死了心吧!”诸葛梦蕊抓狂地披头散发,狠狠地对着我的肚子猛踢。
“不要,不要,诸葛寝媛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家小主吧……”苦儿跪着爬到我身边,牢牢地环住我,替我挡住。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害我?”我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却仍然不死心,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她要这么对我,我单手托着地,支起身子。
“哈哈……要怪,就怪你的好姐姐——段雅彤吧。别忘了那盒桂花糕,可是她亲手送给你的,本来我可没打算弄掉甘沧莹的肚子,只是她自己倒霉,碰上了而已,现在倒好省事了,一了百了,真是老天开眼啊。”诸葛梦蕊像是胜利者一般,一脚用力地踩在我的手指上,又是一阵掏心的剧痛直逼心脏,段雅彤,又是你……
“啊……啊,这……这么说,你原先是想害我?”锥心刺骨的分裂感,让我几乎要晕厥过去,我用我仅有的最后的气息问道。
“你知道那里下了什么毒吗,是罂璃,哈哈……吃上一口便会玉石俱焚。”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却似乎讲明了了一切。
“可是我并没有事啊?”
“那也要怪你的彤姐姐,也是她太心软,只在其中一颗放了药,一切可都是命中注定的……”
“你害死了那个孩子,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吗?”希望能够唤起她最后一丝怜悯。
“难过……哈哈,我可怜她,谁来可怜我啊?”脏乱的头发,血色的嘴唇,狼狈的样子,诸葛梦蕊怒目而视,就像是要吃人。
“你恨她?”一直跟在甘沧莹身边的军师,居然心怀鬼胎,早已暗下杀机,还真是幽默。
“既然你要死了,不妨告诉你,死也得让你死个明白。记得君上初等新位那会儿,我也像甘昭姬那样身怀龙裔,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可以从此母凭子贵,一帆风顺。”说到这里诸葛梦蕊一脸幸福憧憬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甜蜜的小女人。
谁知,甘沧莹那个贱人,怕我动摇她的位子,逼着我喝下打胎药。我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大学士,斗不过他们,只好妥协,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多心痛吗?这种嗜子的痛,你懂吗?你不懂……诸葛梦蕊突然蹲下身子,甩开苦儿的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大声咆哮道。
“你和她有什么过节,我管不着,我自问没有害过你什么?为何要这么害我?“我也不退缩,反正是生是死,我都不过要知道真相。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以为在这后宫之中,光靠‘安分守己’就可以自保吗?不可能!自从你出现后,君上整个心都在你那里,再没有正眼瞧过我,要重新得到君上的宠爱,我就必须得除掉你……甩手松开我的衣袖,我无力地扑倒在地。
“呵呵呵……真是可怜的女人!”嘴角血腥的味道,让我清醒地想要嘲笑那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你说谁可怜?”
“当然,是你,你以为除掉了我,你就可以得到彦的爱吗?你错了,后宫的女人前赴后继,你除得尽吗?对了,彦不是刚刚又纳了一个什么花的吗?”我撑起上身,用手指着她嬉笑的说。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心腹大患!王妈妈,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郡后娘娘上路!”诸葛梦蕊朝房门口大喊,只见那个似曾相识的面孔,飘到眼前。
王妈妈,原来,是她,就是那个宫中手艺最好,曾替做过一件‘玫瑰绣衣’的老宫女,自己原本对她印象还不错,为什么她竟是诸葛梦蕊的亲信,后宫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要啊,不行,不可以……”苦儿冲上前拦着王妈妈,哀求地说。
“你这个贱婢,还不滚开,否则连你一起……”诸葛梦蕊拽住苦儿的头发,拖到一旁。
女人打架拽头发永远是最好的方法,可以达到前一发动全身的功效。
“苦儿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小主!”苦儿又反扑上来,像老鹰般护住我的身体。
“好啊,真是个忠心护主的贱婢,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大发慈悲地成全你,来人啊,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诸葛梦蕊恼羞成怒,疯狂地对着我们乱踢,连宫鞋都踢地没了影子。
“不要啊,……”灵烟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一直缩在角落里,看着诸葛梦蕊对我们拳打脚踢,终于忍不住,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