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靠在椅背上,抬眸看着亭外的夜空,脸上泛起回忆的笑容,道:“在我的记忆中,最棒的一次**,是五年前,在塔罗沙漠边缘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落中。那时,我刚刚死里逃生,一位美丽的牧羊姑娘救了我,我在她的家里养伤。
她没有父母,独自抚养一个比她小九岁的弟弟。那一年,她刚刚十八岁,花一般的年华。我记得,她的皮肤是蜜一般的色泽,嘴唇很饱满,眼睛不大,但乌黑迷人,细腰,长腿,美得像一株刚刚盛开的罂粟。
她那小小的房间充满了羊膻味儿,那真是令人作呕的味道,但每次她一靠近,我便会被她身上所散发的青草味和淡淡的奶香味所吸引。
我在她的家中住了半个月,当时,荀放的人正四处追杀我,半个月,我的伤好了大半,足可让我立刻再次逃亡,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姑娘,尤其是,她总是含情默默注视着我的迷人目光。
那里的天气总是炎热,那里的女子习惯简单地用布将自己的胸和臀裹起来,其余地方就这样暴露着,这样既节省布料又凉快,她也不例外。
她很敏感,难以抗拒我直接的抚触,事实上,我一搂她的腰她就酥软了。我将她压在她牧羊的草坡上占有她,因为那里比较凉快,我很久没有碰女人,动作自然不可能温柔,而她却还是处子,当时便疼得掉泪。我只好暂时停下动作抚慰她。
就在我们纠缠在一起时,她九岁的弟弟跑来报信,说有大队带刀蛮子进了村庄,正挨家挨户地搜人。
我知道是荀放的人到了,她比我更紧张,睁大了含泪的眼睛叫我快走。
我遣开她的弟弟,对她说,我从未遇过像她那么美的女人,然后,抱着她在草地上尽情翻滚。
那天,我到达了几乎前所未有的顶峰,直到如今,我仍然怀念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只可惜,我走后不久,她和她弟弟便死于那群人的刀下。可怜的女人,她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如今,每次想起被追杀的那段日子,最鲜明清晰的,就是这段记忆,我想,如果那天我一听到她弟弟的报讯就立刻离开,现在我一定会后悔,因为那时,我才刚刚进入她。”
姬申看着他嘴边似玩味似怀念的笑意,微微一笑,道:“宴兄果真是非常之人,换做小弟,即便有心,只怕也无力继续了。”
宴泽牧侧脸看他,两个男人在彼此的目光中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宴泽牧又喝了一杯酒,淡淡道:“借兵之事,你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没有实力,就别占着人家的土地。上次我殷罗派兵相助,那是我父亲的决策,换做是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原因有二,第一,上次交战,你百州根本没有全力以赴,仅是边防军吃了亏,便立刻来求援,怎么,难道你四个藩王的郡国兵是放在那看的么?至于他们之间和还是闹,肯不肯合力发兵保卫疆土,那是你百州的事情,我没兴趣过问。
第二,上次我殷罗发兵相援,长途奔袭劳师动众,战胜之后,却只得了区区一点军饷赔款,我殷罗不缺金银钱财,缺的是土地,你百州得了三个省的土地,扩大了疆域和实力,于我殷罗来说,有害无益。谁愿意自己的邻居在自己的帮助下日益壮大,壮大到有一天也许跺跺脚就能将你的房屋震塌?
若你百州果真本着共荣共赢的原则与我殷罗缔结友邦关系,那就表示一下你们的真心吧,我这里提供两条选择,你可以回去一并禀报你的父皇。
第一,联姻。派一位你们百州掌权的皇子来迎娶我殷罗的公主,两国结成姻亲,如此,我方可相信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决心。
第二,割地。要我殷罗派兵与你百州一同对抗平楚也可,但你们从平楚手中夺得的土地,要分一半给我殷罗。这里我必须声明一点,我不可能派兵千里迢迢地越过你百州国境去平楚驻守领地,所以,你百州从平楚得了多少地,需在靠近我殷罗边境的地方割一半给我,至于这领地你们是从洲南,西岭还是东海出让,我都不介意。”
姬申盯着宴泽牧,心中隐隐开始不确定,听任他消灭了宴逍一支势力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的野心,似乎不在北堂陌之下,而他的手段,绝对不会比北堂陌善良。
如今再想想百州,竟生出犹如被两头饿狼盯视的一大块肥肉一般的感觉来。
宴泽牧见他愣怔不语,笑了起来,道:“你也不用为我的话为难,大不了不向我殷罗借兵就是了。你百州也不是小国,真正倾尽全力跟平楚相抗,也未必会输嘛。当然,平楚的军队相对你百州的来说,的确是强悍了一些,但那也不是无法弥补的差距。再者,现在你百州手中不是有了件决胜武器么?”
姬申闻言抬头,面有疑惑道:“请宴兄赐教。”
宴泽牧挑眉,一副不信他猜不出的样子道:“李荥啊。”
姬申一愣,随即摇头笑道:“宴兄,你又拿小弟开玩笑了,若是李荥还有用,你岂会眼睁睁看他被劫走?”
宴泽牧睨着他,似笑非笑道:“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你明知要从我手中借兵难上加难,但为了探我虚实你义无反顾的来了。相信这几天你一定头痛回朝之后如何向你的父皇及满朝引颈而盼的大臣们交差吧。今日我让你亲眼看见洲南王府的人和即墨晟一同将李荥劫走,你心中还不知美成什么样,倒在这里与我装模作样起来了。也罢,我本还想派人为你回朝之后的言辞作证,你既如此不相为谋,算我多事。”言讫转过头继续观看歌舞,一副不想再开口的样子。
姬申一见,忙赔笑道:“宴兄切勿生气,小弟并非真的看不出其中端倪,只是事关洲南,小弟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故而想请宴兄指点一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