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忧青筋暴起,大骂道,“神经病,你们舞衣国的男人是不是IQ有问题啊?”她戳了戳阿紫的额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阿紫不解,退到一侧,拿过衣服,微微遮住身体,“此话何意?”IQ是什么?
伊念忧坐起身,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低声道,“别人不拿你们当人看,你们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一脸高兴的问我要不要试试,你说你们舞衣国的男人是不是都有病?”她没好气的越说越带劲。
阿紫神色黯然,喃喃道,“你以为是我们愿意的吗?”他轻笑一声,“生在那个国家是我们的错吗?不这样做,我们就无法生存!我们必须服从她的命令,她是一国之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不像你,有好的靠山,也不像你,有一身的傲气,敢和她当面抵抗,呵……敢和他抵抗的人,早已下地狱了,早已不存在这个世界了!我们要活下来,我们是不得已的……”阿紫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伊念忧帮他抹去泪水,叹气道,“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能把安已陌给你们,这样的话,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还要让他当我未来的夫君呢……”
“他?你未来的夫君?”阿紫诧异的问道,又疑惑道,“你不是暗太子的太子妃吗?你们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啊……”
伊念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啊……很复杂,暗曳就是一个大麻烦了,现在又来一个女皇,我们的幸福路上到底有多少障碍啊?”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人生啊……不容易。
“可是,可是我……”阿紫吞吞吐吐,如果事不成,那自己必定也活不成了……
伊念忧看出了阿紫的心思,郑重其事道,“放心,我会把你从她身边带走的,反正救一个也是救,多救一个也无所谓,只要拿到头衔,什么都好办。
阿紫错愕,微张红唇,不确定道,“你能带我离开?真的?”他心里如同翻江倒海,无法平息。
“嗯……只要我拿到第一才女的头衔,那一切就没问题了。”她平静的说道。
闻言,阿紫的眸色又暗了下来,悠悠道,“第一才女?谈何容易?那岂是说拿到就能拿到的?”他叹了口气,看来他永远无法逃脱那个人间地狱了……
“喂,我告诉你,我一定能拿到!等着瞧好了!”伊念忧坚定的说道。
阿紫微微点头,或许真的可以?
伊念忧看着阿紫,徐徐道,“阿紫,把衣服穿好,赶紧回去吧,先撑段时间,文艺赛一过,我就可以把你从那个臭女人那里救出来了!”
阿紫轻点头,一边悉悉索索的穿着衣服,一边疑惑的问道,“伊姑娘,难道我真的不够美吗?为何你见到我竟没有一丝反应?”这是他头一回对自己的相貌感到没有信心。
“你很美啊,只不过我把你当做是女人了,所以就没有什么感觉了。”伊念忧很平静的阐述一个事实。
阿紫嘴角抽了抽,不过总算那点自信心又回来了,粲然一笑,“谢谢你,伊姑娘,如果这次真的能够逃离那个人,我愿意终生服侍你左右,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伊念忧摇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阿紫,低声道,“你不能跟着我的,你是一个男人,应该成家立业,有孩子,有妻子,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多幸福啊……”她也很羡慕那种平淡温馨的生活,可是自己注定不是那种命啊……
“你不要我吗?”阿紫低下头,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果然啊,还是有人会嫌弃自己的……
伊念忧见状,连忙道,“什么叫做不要?拜托,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后再说吧,现在主要就是先把你救出来,这之前你千万不要让她看出什么端倪来,听懂了吗?”她再三叮嘱,如果失败,那就前功尽弃了。
“嗯……”他点点头,不知为什么,她的话,总是轻易的让人信服。
伊念忧看了下天色,对他说道,“赶快走吧,今天晚上那么安静,你是不是给那些宫女们下药了?”
阿紫歉然一笑,“呃,对不起,下了一点,一会儿就会醒的。”他穿好衣服,怔怔的看着她,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子,呵,很特别啊,竟有这般的胆识和智谋。
“好了,别看了,再怎么看,我都还是这个样子!”伊念忧推搡着阿紫出了房门,欲要关上门时,阿紫却还要说话,“伊姑娘,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啊,行了,赶快走吧,我没事的……”她璀璨一笑。他疑惑的打量了下伊念忧才转走离开忘忧园。
伊念忧在他走后,连忙关上房门,真当她清心寡欲啊?再不出去,就要犯罪了!不过奇怪的是,自己身上怎么这么热啊?而且口干舌燥的?
伊念忧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不停的扇着风,又到了几杯水喝下,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她回到床上,身上的热度不断的吞噬着她的意志,不安的扭动着,丝丝凉意让她呻吟出声,她微怔,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
她想要起身,但是身上酥软无力,意志正在慢慢消散,难道?传,传说中的春药?
安已陌手上端着一碗小米粥,在伊念忧房外踌躇着,不知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毕竟他知道伊念忧睡觉时,不喜人打扰。
他在门外站着片刻,听见屋内有些声响,而那是女人的呻吟声,而且……这声音还是忧姐的?他心里隐隐不安,连忙推开门,跑进里屋,看见伊念忧时他目瞪口呆。
此时的伊念忧,发丝散在腰间,衣服脱得只剩下肚兜,而且还是酥胸半露,下身不安的扭动着,时不时嘴里发出一两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砰”一声,手里的碗落下,同样让安已陌收回了思绪,他赶紧上前,抱住伊念忧的身子,嘴里低喃道,“忧姐,忧姐,你没事吧……醒醒。”他拍打着她的脸颊,试图把她拍醒,但是力道轻了不起作用,太重他又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