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轩没有说下去,却在最后用眼角的余光警告的瞟了一眼他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身体随即快速的离去,他怕自己在晚几步他的手就会掐上她的脖子,楚家的血脉怎么会有这样懦弱的存在,果然是那个女人的上不了台面。
“小姐。”一个跟在楚依轩身后的年轻男子对着欧阳影行了个点头礼,就快步跟上了楚依轩的身影离去。
欧阳影的目光一直的看着楚依轩的身影坐进另一辆豪华的劳斯来斯,她才收回视线,转身走进了别墅。
老陈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他总觉得该跟小姐道歉,要不这心真是不安。
“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该死没有把过了期的报纸收走。”老陈一直的低着头不敢抬头,也自然没有看见一丝惊讶的目光从他家的小姐脸上闪过。
欧阳影听着老陈的话,感觉到了什么,她一把将手中的报纸展开,然后看见了在公布自己死讯的上面是一个大篇幅的报道着本市钻石级单身贵族赵子江将在本月十八号隆重迎娶王家小姐为妻,上面有两个人甜蜜依偎在一起的照片,这个男人就是让楚依影自杀的男人吗?
欧阳影看着上面笑的一脸讽刺的帅气男人,这个男人有着不输于楚依轩的容貌,只是他的眼睛里有着太多的水光,怕是风流本性难移。
“老陈,你把这个报纸送回我的房间。”欧阳影的手一伸就将报纸递给了老陈,随即转过了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几个女佣。
老陈有些的惊讶,却不敢忤逆了小姐的意思,他恭敬的接过了报纸,象捧着圣旨一样的顺着楼梯上了三楼,小姐的房间在三楼,他只听人说过,却没有去过,因为那里就是禁地,现在的他实在是搞不清楚小姐是什么意思了,一路上他都走的胆颤。
“给我送一杯咖啡进来,不要加糖。”欧阳影看着老陈的身影上了楼梯,她吩咐了一句就跟着上了去,这个司机对自己似乎很愧疚,她或许可以通过他来了解些以前楚依影的情况。
整个的三楼就只有小姐和少爷在住着,各自单独的卧室,书房,还有健身房,影院厅,还有一个专门给楚依影做香熏的SPA,这些欧阳影都不知道,一直到后来她是花了很大的劲才知道这些的存在。
现在她跟着老陈走上了三楼的房间,立即有了视觉的冲击效果,黑和白,别墅走道的地板是从中间分开的,就连墙上的瓷砖都是一面全白一面全黑,她有些的眩晕了,而老陈则是捧着报纸站在了白色一面的卧室门口,楚家所有的佣人都知道小姐和少爷的不合,小姐为白,少爷为黑,房间的格局对立的极为激烈。
接过老陈手里的报纸,欧阳影轻轻的低下头说了一声让老陈震惊的话来:“谢谢你,陈伯。”
“使……使不得,小姐,我……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我老陈一定赴汤蹈火为你办到。”老陈突然感觉不妙,小姐会不会为了再自杀了啊?
欧阳影笑了,她突然感觉这个老陈太诚实,他是怕自己再自杀一次吗?她将目光看向了房间,很坚定的开了口:“放心吧,我摔倒了一次,那个坑我就会记得一辈子,绝不重蹈覆辙,你去准备车子,晚上送我去参见婚宴。”
她一定不会自杀的,而且她还要楚依影很骄傲的出现在她前未婚夫的婚礼宴会上,她要告诉所有人,那个男人不是甩了楚依影,而是楚依影不要他。
“阿山,一会去查一下有没有人跟踪拍摄到小姐刚刚回家的照片,有的是全部销毁。”车子里,楚依轩眉头紧锁的说着,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楚家的名义,而不是为了那个懦弱的女人。
“是,少爷。”跟着楚依轩上了副驾驶位上的年轻男子立即回头恭敬的应着,看来,少爷还不是很冷情的对着小姐,想到那个很悲伤狼狈的楚依影,男子的双眼里又丝惋惜。
老陈喏喏的退了下去,他感觉到了小姐真的不一样了,好象变了一个人,坚强,勇敢。少了以前的冰冷和洁弊,多了些和蔼和怪异,相比,他更觉得现在的小姐好,最起码不会在为了那个无情的男人要死要活了,老陈只想小姐爱惜下自己的生命。
欧阳影站在满是白色的房间里,只感觉到一阵寒冷一阵寒冷的侵上身体,这个楚依影生前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竟然将房间装饰的跟个白宫一样,几乎都是白色,偶尔的淡黄色在里面,不仔细看还真以为自己走进了灵堂。
为了将自己和以前的楚依影不要太相异,欧阳影开始寻找着什么笔记之类的东西,只是当她打开衣柜看着里面叠的比店铺里的衣服还要板正工整的衣服,看着所有的东西都一丝不苟的摆放整齐时,她是彻底的晕了,她几乎找不到一件深色的衣服,白色成了主色调,而这些都不是她想穿着去婚宴的衣服,而且这头发好长,一直到了小腿,却没有真正的修剪,而是随意的用根白色的丝绸绑着。
“楚依影,怎么办?你的房间让我接受不了,如果我将你的房间修改一下下,你会介意吗?”欧阳影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美丽却苍白的脸,这个样子的楚依影美则美矣,却没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活力和色彩。
欧阳影洗了个澡,换了身淡黄色的衣服下了楼。
“小姐,您的咖啡?”一个女孩子端着咖啡站在房门口,拘谨的低着头,捧着咖啡碟子的手有些的颤抖。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欧阳影将声音放的低些,自己很可怕吗?
“叫,叫小兰,小姐,这个名字还是你给取的。”女孩子抬起头,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小姐,难道说是小姐吃安眠药把脑子吃坏了?
欧阳影不着痕迹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目光落在身前的女孩身上,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取的名字,我当然知道,我只想提醒下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