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宁宠溺的看着那双明媚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喜欢目光,他的唇角也扬了起来,其实这里是他为自己和她以后准备的小家,谁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包括自己的家人,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设计用自己的工资买的,不奢华却最舒心。
走进卧室,他拿出了医药箱,随即坐在了楚依影的身边,看着她立即挪了挪身体拉开了距离,他目光一下就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却很快收回,然后小心的她那受伤的脚抬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小心认真的处理着她脚底的伤。
欧阳影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脚底很受伤了,很多地方都磨破了皮出了血,当消毒的药水碰触到她的肌肤时,她的眼睛涌出了说不出滋味的难受,不只是肌肤上的,还有内心里深处的。
做为哥哥,楚依轩带她去酒吧,任着那个猥琐的男人欺负自己;做为前夫,那个男人带她去了酒店,想的是得到她的身体而不是看她受伤的脚;现在,确是不熟悉的他在为自己上药,人,真的很难说。
王子宁正在缠着纱布的手一顿,他看着手背上多出来的清凉水滴,心里突然象扎了一根针,没有血却疼的入了神经,放轻了动作,他知道会很疼,今天的事情他知道是对影影一个教训,以后她就不会轻易的这么放纵,带着点大力的,他伸手擦去了她脸上挂着的眼泪。
“傻丫头,越大越脆弱了,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在看见你的眼泪,为那样的男人流,值得吗?哭丑了,我还的花钱去给你美容,你老公很穷,一清二白的,咱的省着过日子。”
嘟起嘴巴,欧阳影本想板起脸,可是却在他后面的两句话给逗乐了,带着不相信的她看了一眼面前厚脸皮的男人:“当官的会穷,这真是个不怎么有娱乐价值的冷笑话,你还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老公,我没有兴趣和别人共用一个。”
王子宁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他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象个刺猬的女人,她其实很怕受伤吧,或许是以前伤的太深太重。
客厅里静了下来,王子宁很绅士的为她包好脚,然后站起走进了卧室拿出了自己的一套睡衣来放在了欧阳影的面前,看着她深思的模样,他折身去了浴室为她放水。
欧阳影打了个呵欠,现在已经半夜了,折腾下来她也累了,只是看着外面的夜色,她并不想回去楚家的别墅,因为今天晚上楚依轩让她有些的失望和灰心。
说不出为什么,欧阳影就这么的坐着,也不想去换衣服,她知道自己可以利用王子宁打压腾安明,或许她已经做到了,只是她也把自己放在了王子宁的餐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没有企图的去帮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当王子宁将一切都准备好走进客厅时,他只看见了一个熟睡的身影,看着那均匀的呼吸,蜷缩在一起的小身子,他失笑的摇了摇头,影影啊,他真是拿她一点没有办法,转身他回了卧室,拿出了一个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将客厅的灯光调暗,王子宁并没有离开,而是席地坐了下来,认真的看着那恬静的小脸,白净而婉约,带着精致的美丽,可是他更喜欢看她睁开眼睛时那里面的眩目光彩。
突然王子宁看见那长长翘翘的眼睫毛在轻微的颤动着,伸手用手背抵着唇角,他宠溺的笑了,鬼精灵,她在装睡觉,可是他舍不得破坏了这一副睡美人图,怎么办?
酒吧的包间里,楚依轩没有动,他用手机拨了老陈的电话,让老陈送小姐先回别墅,然后他一脸无害的微笑看着面前坐立不安的胖老板。
“对不起,楚总裁,我真是没有看出来,这……”胖老板心虚的擦着汗,他看着对面从容坐着的楚依轩,然后看着服务生端上了四瓶洋酒,整整倒满了十二杯,胖老板喝过这种酒,六十度,他的极限是三杯。
楚依轩很难得的笑了,他的身体靠在沙发上,神情有些的慵懒,似乎丝毫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一切,口气也没有任何的不悦,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备感阴冷:“是家妹不懂事,惊到阁下了,这酒是我请的,压压惊。”
坐在楚依轩身边的女人自动的离开了他的身边,蹭到了胖老板身边,楚依轩身边的低气压,冷冷的语调让她有些的害怕。
动了动唇瓣,胖老板说楚总裁,酒就免了,我们谈和约吧。
楚依轩没有说话,只是双眼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一动不动,整间包厢里充满了让人呼吸困难的压迫感。
擦了擦汗,胖老板伸手哆哆嗦嗦的端起了面前的酒,他知道商场上的楚依轩很绝手段凌厉,得罪了楚依轩,无疑是给自己的事业找了个强敌。一杯下去,胖老板看着楚依轩没有动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他一狠心端起了第二杯……
楚依轩最后才看了一眼对面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男人,和约,他从来不想谈,更何况发生了刚才的事情,起身他的目光看向门的方向,他有些的担心刚才离开的那个受伤的身影。
举步,离开,楚依轩的脚步里有着他自己也惊讶的焦急。
一辆救护车停在酒吧的门前,胖老板被送去了医院洗胃,然后很老实了下来,可是他的事业还是毁了,所有的合作伙伴第二天都打了电话来取消了和约。
一时间雪上加霜,胖老板一急血压猛升上来,脑中风,身体半瘫在了床上,那曾经和几百个女人上过床的身体,终于宣告罢工了。
楚依轩回了别墅,当他看见自己对面白色房间里并没有那个倔强美丽的身影时,他急了,打了电话给老陈,得知楚依影离开了酒吧没有让老陈去接她,楚依轩手一抖,大脑哄的就爆炸了,他不能够想象,深夜里,一个女孩子孤身在街上,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