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缭绕的清香,如同轻盈柔软的蚕丝,在一缕缕的织成网,将楚依轩慢慢的包围,而他却觉得甘之如饴,很享受着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腿上忙碌的感觉,她的目光专注的落在他的身上,暖暖的带着他没有品味过的悸动。
可是,自己的腿毛会不会太长了点?还有……楚依轩感觉自己的脸很热很红,仿佛在靠近一块火碳,让他呼吸都有些的失去了频率。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欧阳影突然感觉到楚依轩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微微的一侧头,她看着他带着一层薄薄汗珠的鼻尖,心一沉,该不是刚刚那个男人还伤到了他别的地方?
想着楚依轩毕竟是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欧阳影有些担心,她目光瞄了一圈他的身影,也不见哪里有血迹啊,除了右腿的小腿肚被刀尖划到,她看见有血渍渗出。
空气的温度在无形的静默里没有声息的上升着几度,楚依轩有些的尴尬,他将头转向了背着楚依轩的另一侧,想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跳的频率会异常,难道是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劳累成了心脏病了吗?
将手里最后的包扎工作结束,欧阳影收拾着东西站了起来,既然他没有说,自己就无视好了。
“谢谢你,今天晚上救了我。”欧阳影带着诚意感谢着楚依轩,对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了解多少,或许从不曾了解分毫。
转身,提着医药箱,欧阳影就要走出书房,他一直没有说话,是不想在看见自己在这里吧,她这样的想着,所以在她把手握上门把想开门时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欧阳影真的出乎意料。
“明天,我让严律师跟你一起去处理关于那个小兰表姐和她孩子的事情,如果真的想帮小兰拿到监护权,你让小兰尽量的配合严律师。”
楚依轩说完,自己都觉得怪,这件事自己已经够多管闲事,现在自己怎么就说了出来这么一句话,是要大包大揽下来吗?带着懊恼,楚依轩看着那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楚依影,好吧,就看在她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份上,帮她们一次。
欧阳影静静的站在那里,然后她笑了,一个感激和真心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了出来,一下就灼亮了整个房间的空气,也在那一瞬间烙印上了楚依轩的脑海里。
心一突,楚依轩闭上了眼睛,她的笑容让他感觉到自己脉搏跳动加快的频率,他好象偏离了自己预定的人生轨迹,好看的英眉微微的收紧,他听见了空气中飘过来的两个字‘谢谢’,然后是一声很轻的关门声,她离开了——楚依影。
楚依轩没有睁开眼睛,一个迷人的微笑一现而没,他发现她说‘谢谢’两个字时的语调,真的很好听,带着很真挚很清甜的嗓音,柔软的在她的舌尖跳跃而出的两个字,就象三月的烂漫芬芳花香在春风里蔓舞,他有些痴迷和眷恋这两个字——谢谢。
这超出了自己可以掌控的世界,楚依轩站起身来,目光落在自己被包扎很好的小腿肚上,目光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和深幽,他需要的是一个冷静睿智的大脑。
回到房间里的欧阳影松了口气,刚刚果然是做的很对,慢慢的将楚依轩拉下水,她需要他的力量来让自己走出这个别墅,她要站在和腾安明、赵子江平等的地位上,给予他们一击,还有,她也需要一个帮手,就是——小兰。
回到房间里的欧阳影松了口气,刚刚果然是做的很对,慢慢的将楚依轩拉下水,她需要他的力量来让自己走出这个别墅,她要站在和腾安明、赵子江平等的地位上,给予他们一击。
将身体靠在墙上滑坐到地上,欧阳影知道她突然冲出去救小兰,是因为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恍惚的景象,狭小阴暗的巷子,弱小的身体正在拼命的反抗那一双污秽的手。属于楚依影的过往正在影响着欧阳影,她不知道以后还会出现什么。
第二天,欧阳影陪着小兰去看了小兰的表姐,经过严律师的沟通,只准许一个人进去探视,欧阳影让小兰进去了,她在外面等着。
“谢谢你,小姐。”小兰出来时,两只眼睛红红的,看着是刚哭过了的样子,低下头,小兰很安静的站在欧阳影的身后,没有在说话,一直忍着心里的难受。
“麻烦你了,严律师。”欧阳影伸手拍了拍小兰握在一起的手,然后对着后出来的严律师说着,她想礼过人不怪,这位律师也是真的很帮忙。
严律师是一为上了年纪的男人,他的头发已经有些的花白,国字脸,神情之间带着严肃,此时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楚依影,这个楚家的小姐竟然会这么帮一个佣人,这让他很意外,这个案子并不是很棘手,经他手处理的关于小三的案子也不少于一百宗了,不过出了人命确实很麻烦。
“楚小姐,您太客气了,我现在先回律师事物所整理文件,如果有需要我在和您联系。”严律师是想回去向楚依轩请示下下一步怎么做,毕竟这牵扯到楚家,他还是决定看那个当家的态度。
欧阳影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做,涉及到杀人案还有孩子抚养权,严律师是要请示了楚依轩,才能够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带着小兰,她没有回楚家的别墅,而是去了小兰表姐家的邻居家里接那个孩子,当欧阳影看着全身穿着一身旧衣服站在门口的小男孩时,她心一颤,鼻子发酸,小男孩那一双满是惊恐和惧怕的大眼睛里带着的无助,让欧阳影难受。
“闹闹,我是小姨,跟小姨走好吗?”小兰蹲下身子,想放柔了声音,可是嘴一张,眼泪就掉了下来,闹闹昨天是亲眼看见他爸爸被表姐捅的刀子,自己后来看见那躺在血泊里的身影时都做了一夜的噩梦,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