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轩将王子宁的恩师拉下了马,他却无意之中帮了另一个人的忙,就是戚小玲。此时的戚小玲正站在楚家的大门前,一身昂贵的黑丝套装,高挽的长发,带着黑色的水晶蝴蝶亮钻,手中同色系列的黑丝小提包,风情款款的站在那里,一丝冷蔑的微笑在她涂着玫红色的唇瓣肆意的展开,她终于回来了,来感谢那个让自己受了那么多苦的女人。
“戚小玲?楚家没有交往过这个人,请她离开吧。”楚父站在花园里,远远的看着那一身黑色,在看着身边自己妻子邹起来的眉,就立即的出了声让来禀报的佣人请人离开。
王小梅是很忌讳在女儿月子里有全身黑的人来探望的,现在就是楚父的衣服都必须穿的鲜艳喜气一点,不过,她看着戚小玲,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大门处的女人是奔着自己的女儿来的,而且是来者不善啊。
“等等,请她去偏厅。”王小梅突然的开了口,偏厅是用来招待那些给楚家送日用品或者是佣人亲戚走动时见面的地方,并不在主别墅里,而是佣人房的前面,有些的简陋有些的狭小。
戚小玲随和佣人走着,当她发现已经错开了眼前的主人住的别墅时,她立即知道了佣人要把她带去了哪里,她的脚步一下就停了,声音很冷冽的质问着佣人,这就是楚家的待客之道吗?
“楚家的待客之道当然不是这个了,难道你是楚家的客人吗?”王小梅一脸微笑的站在路边等着戚小玲的经过,将刁钻和蛮横是吧?
戚小玲一转头看见了王小梅,她没有见过王小梅,看着王小梅一身朴素的衣服加上带着整理花园的痕迹,她以为王小梅就是个佣人,此时戚小玲一下就发彪了,她说我要见你们楚家的夫人,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王小梅一歪头,有点好奇和讽刺的说着:“我不知道你来收潲水的想和我这个夫人说什么?”
戚小玲的脸很难看了,收潲水的?自己一身名牌的服饰竟然和那么肮脏的东西扯上了关系,看着面前衣着寒酸的王小梅,戚小玲的口气也刁钻了起来,脸色也绷了起来:“夫人的眼神还真好使,连今天最有高尚品味的N。ER主打风格都不知道?”
王小梅笑了,并没有因为妻小玲的话生气,她一拍自己的脑门摇着头叹息着:“原来是主打乌鸦色系啊,真是惭愧,我只知道蛇即使头上按了角也不是龙,母鸡就是把五彩的羽毛按在尾巴上也混不成凤凰,真是我眼拙了,只是不知道阁下来我楚家有什么事情要赐教的?”
戚小玲的脸色很难看了,她伸手指着王小梅,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她才说难怪那个楚依影蛮不讲理的,原来是生她的根就不正,这也难怪了。
王小梅依然的微笑着,她说那生戚小姐的根一定是正的了,生出来的戚小姐就穿着一身黑的来婴儿还没有满月的人家吗?这基本的礼仪和感念都不知道吗?
戚小玲就是故意穿成这样来的,她只是没有想到王小梅会这么没有婉转的就提了出来,她本来是想着气死那个叫影儿的,结果人还没有见到,她自己倒是要被气的半死。
“还不送客人回去,等着要放狗吗?”王小梅的脸色这个时候才冷了下来,既然不是自己丈夫的生意伙伴,那就没有关系了,想到之前自己女儿被王嫣然抢走赵子江而受的苦,王小梅对那些打扮的过于妖娆之气的女人都没有好感。
戚小玲气的直跺脚,心里诅咒着面前的女人,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转身,对着王小梅就说了一句:“楚夫人是吧?我听说你生的女儿时,也是未婚先育被人抛弃的,现在你的女儿生孩子也是在娘家,大概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吧?这还真是遗传的可怕,哈哈哈,哈哈哈。”
戚小玲走了,踩着十寸的高跟鞋,噔噔有声的出了楚家的大门坐上了助手为她打开的车门里,对着面前气派的别墅勾了一个冷笑,戚小玲让司机开车回去。
王小梅一直的站在那里,象一做雕象,但是如果认真的看过去,她的身体在抖,不停的加速在抖着,她的双眼是红红的一层朦胧的水光,却没有掉下来眼泪,刚刚那个戚小玲的话把王小梅折磨了自己和女儿近二十年刚刚结了疤的伤口又活活的撕了开,流出了血,生疼生疼的,遗传吗?自己的遭遇难道女儿也遭遇到了?
呼吸,王小梅想呼吸,可是她完全忘记了该怎么去呼吸,她的脸苍白中透着铁青,唇色也渐渐失去了光泽。
这个时候的王小梅完全要自己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她想动,可是身体却僵硬在了那里,动不得分毫,佣人一看情景不对,立即去花园请还在忙着的楚父过来。
楚父一听就急了,他扔了手里的锹就奔过来,一看自己妻子的情景立即就知道她被刺激到了,这就象他刚刚接近她时一样,她的神经脆弱敏感的象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轻轻的,楚父包王小梅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温暖慢慢过渡给她,口中的声音也放慢放柔,带着他一直没有变的疼爱:“梅,梅,小梅,呼吸,深呼吸,来,跟我一起,吸气,身体放松,吸气,慢慢放松,呼气,梅,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还有我们的小孙子,那个一出生就会笑的小家伙,还有他圆滚滚黑亮亮的大眼睛,那是我们血脉的延续,在我的生命里,你就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来,我们回去,刚刚花苗我都种下去了,等秋天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的花香,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推着小车,一起在里面散步了。”
王小梅眼睛里的泪花终于掉了下来,她扑在了楚父的怀里哭了,没有声音,压抑着的悲伤,在那瘦弱的肩膀抽搐之间蔓延开来,纤细的十指紧紧的抓着楚父的衣服,仿佛那是她生命里的唯一一根稻草,她的惶恐她的害怕,都在她的手指里,想得到慰籍,得到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