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宁看着报纸,然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楚依轩的号码,但是回复的却是手机用户不在服务区的答复,王子宁疑惑了,难道楚依轩真的已经去了美国?王子宁不太相信。
此时庄家别墅里,庄骏勇一手揽着王嫣然一手举起杯子,对着威林哈哈大笑着,“这一次,楚依轩后院起火了,看他还怎么跟我们斗?”
威林抽了一口雪茄,他透过升起来的烟雾举起了手里的杯子,和庄骏勇碰着杯子,然后一口饮尽,他没有象庄骏勇那么的兴奋,他最恨的是那个叫什么影的女人,竟然把他们集团的二把手詹都给迷惑住了,詹以为现在每天待在房间里研究茶道自己就不知道詹对那个女人的心思了吗?威林一直想着怎么把那个女人从詹的心里连根拔出,集团里那么多的女人和男人都没有让詹露一个真心的笑容,却被个中国女人搞的神魂颠倒。
詹,一个人,很帅气的脸庞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他已经几天没有出这个门了?从那天见过影儿后,他就一直在酒店的房间了,他知道威林一直待在那个庄家老宅里研究着对付影儿的计谋,詹知道自己必须的取舍,可是他的取舍却会直接的牵扯上那个美丽的身影。
将身体倒在床上,詹的目光开始飘移,他这一生近三十年的生命里,经历了很多争斗,一直打滚在黑色的世界里,他喜欢那样没有法律的束缚,喜欢将心里的暴躁发泄出来,可是现在他发现他的心很宁静,没有任何暴力的倾向和需要发泄的,每一天,他的手在茶香里成舞,在氤氲的水雾里看着那个很近又很远的身影,他在等待着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
房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接着是威林大步走进来的身影。
”威林,你应该要先敲门。“詹没有去看一眼威林,却用着平静的语调要求着他。
威林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说詹,你这个甭种男人,你起来,你看看你成什么了?象一个废人一样每天在这里摆动女人的东西,你他妈的活……。”威林没有说完话就急忙的躲着詹飞过来的匕首,心一惊,只感觉一阵风从头顶掠过,一小撮发丝从他的头上落了下来,他心猛跳着,身上凉嗖嗖的,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现在起,我脱离组织,威林,我詹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挑衅的,别说什么废人,当初我在用着拳头为组织打江山的时候,你还在流着鼻涕不会用枪呢。”
一句话,詹很狂妄的站了起来,他说威林,别用那种死牛眼神看着我,今天是你先挑衅我的,我腻了这种生活,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腻了这种象女人的生活,不过等我腻了的那天在说,现在,你再招惹了我,别说我狠。
詹走了,他没有带走行礼和任何的东西,他做事从来留一手,自己的私人东西都放在瑞士银行里,护照都是随身带着,他的腰里还别着一把枪,对威林,詹有把握控制的住。
“臭家伙,就等着我沉不住气来找他,好将脏水泼我身上,什么被我气的脱离组织,他妈的詹,当我威林傻吗?这下我怎么跟组织交代?”威林怒吼着,他却没有办法把詹怎么样,因为詹在组织里的地位不比他的差,现在只能够将这些汇报给组织了。
詹走出了酒店的大门,仰起头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街上舒适闲步的人群,他脚步一迈也加入了进去,他并没有去找欧阳影,而是在城市里慢慢的走着,他知道组织这一次一定会行动的,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一但离开就留不得,击杀令迟早会下来,不过,他并不害怕,因为有人在牵扯着组织。
陈伯开着车,接走了欧阳影,他说小姐,少爷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能去看看他吗?陈伯一直都有和欧阳影保持着联系,陈伯看着楚依轩在深夜里处理着身上的伤口,陈伯也看的出来少爷对小姐的好,既然他们不是亲的兄妹,陈伯心里很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
欧阳影看着陈伯将她带到了一个小区里,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旁,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楚依轩当看到陈伯的车子驶进来时,他的眼睛亮了,脚步就不受大脑控制的走了过去。
谁都没有说话,陈伯看着两个人的身影进了电梯,陈伯就这么的靠在车旁边静静的祈祷着,少爷和小姐可以和好,楚家能够象以前那么的幸福,陈伯听老爷说过,不是不希望影儿和轩儿结成夫妻,只是楚家一定要给嘉儿一个交代,况且楚依轩是男人,是不能够让两个女人同时为了他受伤。
很简洁的房间,这里是楚氏集团开发的楼盘里的一个,楚依轩很早的时候就自己留了一个单独的二室一厅给自己当偶尔清净的地方,现在他牵着欧阳影的手走进来,只希望着自己走后,她可以常来这里,感受一下自己的心,放松下紧绷的神经,让她和孩子都有一个自己的地方。
客厅里,只有一个液晶电视,简易的布艺沙发,然后地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毛毛熊玩具,最大的比楚依轩还要大一号,最小的不到人的手掌大小,欧阳影一进来就被逗笑了,因为墙上那挂着的一个熊宝宝在伸着两个胳膊拍着手叫着:抱抱,抱抱。
楚依轩的脸有些的微缅,他拉着欧阳影的手走到了熊宝宝的面前站下,开了口:“它叫‘抱抱’,是我十四岁时为自己买的弟弟,每年到了我母亲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就来这里抱着它,想着小时候被妈妈抱在怀里的感觉。”
楚依轩的头低下,双眼不敢去看欧阳影,轻声的问着:“我,是不是很傻,很懦弱?”
欧阳影的眼睛一下就涩了,在上一辈的恩怨中,受伤的不只是离开这个世界的楚依轩,还有面前这个看着很坚强的男人,他的心里也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