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小姐很得意嚣张啊,看来我庄氏集团的位置是会被腾尔集团取代了,影儿小姐的胃口真不小,只是吞的太快别噎到了。”庄骏勇也笑了,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叫了侍者端了几杯红酒过来,拿起一杯递给了欧阳影,然后示威的举了举他自己手中的酒杯。
“影儿不会喝酒,我来。”
“影儿不会喝酒,我来。”
两个声音同时的响起,楚依轩抬头看过去另一个人的声音,他的视线和王子宁的对视,随即移开。
“庄先生敬的酒,我当然自己要喝。”欧阳影说着就拿过了酒杯,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一口饮进,随即拿起手帕擦了擦唇角的酒滴,一脸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庄骏勇,不就是宣战的酒吗?斗都斗了几个回合,现在还来找场子。
趁着庄骏勇仰头喝酒,欧阳影将口中含着的红酒吐在了手帕里,随即将酒杯放在了侍者的盘子上,她现在怀孕,喝酒对胎儿不好,这个庄骏勇打的算盘倒是响啊!
“影儿,我带你去见见几位世伯。”王小梅正在和嘉儿父母聊天,眼角一见欧阳影喝了酒,急忙的说声失陪就过来了,轻轻牵起欧阳影的手就离开了那几个男人围成的圈,心里却抱怨着王子宁和楚依轩怎么不照顾着影儿一点。
欧阳影的脚步虚浮了,她的脸红红的,她说妈,我没有事,你看我还知道这是三。欧阳影举起了一根手指头说着。
王小梅一听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女儿这是醉了啊,她急忙的扶着欧阳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想找个人为欧阳影弄点解酒的,这个时候腾安远走了过来,趁着王子宁拦住庄骏勇的视线时扶起了欧阳影离开了宴会。
“你们为什么觉得庄骏勇会针对我呢?”欧阳影坐在车后座,看着前面开车的腾安远,又看了看旁边的凤姐,半途就离开了宴会,她都还没有看见楚依轩给嘉儿带订婚戒指。
凤姐却没有欧阳影那么轻松,她的神情一直很紧张的看着四周,然后开了口:“楚依轩打电话给我们,他发现楚家别墅有一些鬼祟的人影,所以让我们先来带你离开,那个庄骏勇听说有一宗黑道生意失手了,现在正疯了一样的四处吠着,我们当然要小心点,我们这一次一共用八辆车引开对方的注意和跟踪。”
欧阳影的心头一热,顿时没有在出声,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越来越远离的那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她心里百感交集,他们只隔着一条很窄的沟,却谁都没有办法跨越过来。
宴会里,庄骏勇目光找了几次都没有在找到那个影儿的身影,顿时明白了什么?他走到楚依轩身边,轻声的问了一声:“我把这个地方炸了给你做订婚礼物怎么样?”
楚依轩摇晃了下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目光带着冷漠的扫了一眼面前泛着狠的庄骏勇,他慢慢品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然后扯了一个讥讽的微笑:“你不会,因为你赌不起,输不起。”
庄骏勇确实没有真正想将楚家炸平了的胆量,因为他还很珍惜自己的这一条命,他在没有将楚依轩的底探清楚前,是不会轻易有举动的。
宴会进行着,庄骏勇一直的看着楚依轩,想发现什么破绽,那一刀是他亲眼看着属下砍下去的,他赶到海边时顺着痕迹查到了一些人带这着那些孩子逃跑的路线,可是追到最后他们发现对方是一个蒙着面的男人,只是带着一个录音机,将一些孩子的小声哭闹放出来迷惑他们而让另外一些人带着真正的孩子逃走了,庄骏勇下了活捉的命令,他就不信找不到那些孩子,那些属下最后也没有捉到那个人,因为对方被砍了一刀后就跳海不见了,即使庄骏勇派了很多人下海去找,都没有找到。
庄骏勇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后来仔细的想着,感觉和楚依轩的身型最象,庄骏勇对着男人的身体有着非一般的敏锐,他赶了回来,再在次的看着楚依轩,他已经百分之百可以断定就是楚依轩了。
“表哥,人家今天可是和嘉儿订婚,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难不成是想抢亲吗?”王子宁当看见风给了自己一个手势后,他走到了庄骏勇身边,遮挡住了庄骏勇看楚依轩的目光,淡淡的阿谀着。
庄骏勇笑了,很夸张的笑,他伸手拍了拍王子宁的肩膀说表弟啊,你还真是不了解表哥,难怪会那么急的就宣布公司破产了,不过,没有关系,你和你妹妹失去的一切,表哥替你们向那个叫影子的女人讨回来。
王子宁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庄骏勇的目光多了些玩味,讨,赫赫,究竟是谁要向谁讨呢?
深夜,欧阳影睡的很不塌实,她迷糊的总感觉鼻息间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有些的难受,胸口闷闷的,强迫着自己从睡梦里醒来,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自己的床头,这是——楚依轩,她一下就感觉是他,欧阳影咬咬牙,心里很复杂。
“影儿,吓到你了吗?”楚依轩的声音很轻,带着嘶哑,仿佛很疲惫。
欧阳影从床上坐起,房间里的灯并没有打开,她却在黑暗中清晰的看见他的双眼灿然生辉,情波潋滟,让她一时移不开了目光:“你……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一深一浅两道呼吸在绵长的响着,楚依轩抬起手带着激动的伸向欧阳影的小脸,却在即将碰触到时,她的脸却侧开,让他的手指在空气中孤独的僵硬着。
颓然的放下了手指,将自己带来的医药箱放在了影儿的面前,楚依轩然后转过了身,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将一切都公布的时候。楚依轩将身上穿着的长衬衫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开,房间里的血腥味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浓烈。
当楚依轩将后背的整个伤口都暴露在欧阳影的视线里时,欧阳影急忙的捂住了嘴巴,她忍着孕吐,适应了黑暗的目光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心里很是懊恼着面前男人不懂得照顾自己,他到底有多少的血可以挥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