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这个白衣公子,就像是游龙一般,漂亮的越到了藏宝阁的背部,将扇子一合,这时,一张写满了精明算计的脸浮现了出来,一对狐狸眼睛是整张脸上的最大的特色。
他将指尖轻送,嗤嗤两声,划破了藏宝阁上的一面巨鼓,由鼓中跃入,又将鼓的另一面划开,这个时候,大家才会发现,就是精明细心如同铩焰的人物,都没有发现,这个皮革做成的巨鼓,竟然另一面没有靠着墙,反而是镶嵌在墙里,只要将皮革划开,就能够进到里面的。
公子看着这些金银财宝,没有半点的贪婪之色出现,而是细心地观察起其中的阵法来,少顷,他才开始动手破解,破解的手法虽是生涩,但是并没有出现破解错误的情况。
这个公子,究竟是谁?
梨园
铩焰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扣着桌面,懒洋洋的笑道“有什么想问,你大可以问的。”
凌御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精光“主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八条龙与一个铁字,应该是意味着……
铩焰赞许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我带着你出来的原因啊,跟他们比起来,你的见识倒是不错,他们固然是见识不浅,但是,若是真的论起六宗来,还是你了解的最深。”
凌御点了点头,铩焰的这句话倒是真的没有说错,凌影虽然也是六宗中人,但毕竟是很小的时候就被逐出家族,而凌灵,凌云一类,更是不用想的,铩焰带着他,倒是真的有原因的。
铩焰的神色依旧是慵懒的,就像是一只小猫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凌御?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凌御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随即说道“我不止一次的见过这个家族图腾,从我被内定成为守护卫士的那天起,他们就有意无意的让我接触这个图腾,但是,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那上面是盘着七条龙,而龙中刻着一个‘刘’字、”
铩焰听了以后,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坐了起来,带着鼓励的微笑“很好,继续说下去。”
凌御想了一下,继续向下说道“终于,在六宗都表态要清除柴家的时候,我愕然的发现,凡是带着这个图腾的东西都被清理下去了,反而是换上了仅仅有六条龙盘绕的图腾!”
与此同时……
白衣公子显然是精于阵法一道,虽然他的汗水已经像黄豆一般大的一粒粒滴在地上,但围在周围的一百零八个小阵法中的五十二个阵法都已经被解开了!
恐怕这手法,除了杨毅与铩焰之外,天下间,罕有敌手!
而此时,凌御也是一锤定音的说出了一句话“所以,我断定!铁家,也曾是八大家族之一!
轰!天边,炸响了一声雷鸣。
铩焰的神态很是自如,她点了点头“凌御,你猜的丝毫不错,恐怕铁家真的是八大家族之一。”
“我先是在岛上的藏书中看到了一本百年前的孤本,上面所写的竟然是八大家族!虽然没有细说家族的姓氏,但是现在一串联,应该是如此了。当初我看到了八大家族,还是一点都不知情,但是上了大陆,虽然是疑惑,却渐渐的就将这种疑惑冲淡了。”
“然而,我一直都是在怀疑,为什么我仅仅将七宗的关系一挑拨,六宗就决定将柴家抹杀,事情的进展似乎是比我想像中的,要容易的多得多,而这种史无前例的事情,不应该仅仅因为柴家有玲珑果才这么容易的。”
“接着,杨毅给我的信中又提及了天山雪玉,竟然铁家也有一块,铁家不过是一个中等家族,竟然有着可以与七宗并列的天山雪玉,这说明着什么?”
凌御听了铩焰的话后,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天啊,铩焰我怎么感觉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铩焰有些高深莫测的笑笑“也不算是复杂,我仅仅需要知道,自己要征服七宗就可以了。”凌御这个傻孩子,其实啊,局势可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啊!真是没有想到,章月居然是杨毅的……
凌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那铩焰,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铩焰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明“坐等天黑!”
藏宝阁
此时这个白衣公子看起来已经是有些狼狈不堪了,一袭白衣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眼中飞快的闪出了一抹不甘。
见鬼的,难道,那个铁家的公子,比起自己在机关上的造诣来,还要更胜一筹么!
这些小小的乱如芝麻一样的阵法,自己处理着就已经是很费劲了,可是,这些阵法好像还被人硬性的添加了攻击性的阵法,搞得自己现在狼狈的不能够再狼狈了!而自己在半个时辰之内,竟然仅仅解决了十个阵法!
想到了这里,白衣公子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庆幸,幸好幸好,幸好那个铁家的少主不懂得中间的那个大阵,不然的话,自己的辛苦可都要白费了。
唉,这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他清楚,中间的大阵已经是被某位给破开了,会不会直接抓狂啊。
两个时辰过去了……
白衣公子终于是将这个阵法成功的破开,仅仅剩下了大阵旁的金木水火土五个守护阵法。
白衣公子在心头默默地暗叹,这个当初布下了阵法的人,真可谓是心细如发,当然,他一定不清楚,这五座守护阵法,就是铩焰信手拈来的匆忙之下的作品。
当然,铩焰是更加的不会知道,其实闯入这个阵法的人并不是章月,章月其实根本就不懂得一点的阵法,如果她知道了这些,恐怕会仰天长啸三声“天意啊天意!白衣公子啊,你没事好死不死的蹦跶什么啊!”
白衣公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兴趣,咦,这个阵法倒是布的很妙啊,明明是金的阵法位置,怎么就偏偏换成了火呢,这位前辈真的是奇思妙想,高瞻远瞩,原来这个样子也是可以的,威力也不会被削去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