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连忙回过了头,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个人竟然在衣柜上!就那么悠然自得的坐着,手中顺便还拿了一盅茶。
店小二就算是再笨,都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惹到了不该惹得家伙,心下一横,不但没有下跪求饶,反而将手中的尖刀狠狠的一掷!
铩焰是极其悠闲地伸手临空一指,顿时一杆尖刀就那么化成了一堆细细的闪着银光的粉末。
然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声就回响在了客栈中“大胆!你将我的运功打断,走火入魔了不说,竟然还想要图谋我的财物!活腻了不成?
首先,我们要询问铩焰为什么那么高声的高喝,还要从这个世界的武者的地位开始说起。
本来朝廷与江湖就是两个各不相干,但是都互相干涉的个体,朝廷想要吞并江湖,而江湖则是时不时的冒出一句“夺了鸟皇帝的狗头”这样的口号。
但是这个世界的武学的广泛,是远远的超出了铩焰的估计之外,所以即便是皇族,都不得不任由或者说是忍气吞声地让江湖压在他们的头上。
而自从青氏三兄弟之后,皇族则彻底是被压在了江湖之下,所以一个青菊级别的武者,基本上就是在大街上杀出来了一条血路,也不会有多少的捕快衙役来管,只要闹的不过分就行。
所以……
铩焰提着这个店小二拖下楼去,结果被老板拦住了“这位姑娘,你若是想要处置我们店里的人,未免手伸得太长,仅仅是因为图谋了姑娘的财物没有成功,姑娘你就要将他处置,未免江湖兄弟们也看不过眼!
这家客栈明明就有许多的江湖中人,听到了这么一说,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有些人甚至就劝说道“算了,小姑娘这么小,不要那么心狠手辣。”
“店小二也要过活呢,姑娘就算了!”
面对如此这般的的言语,铩焰仅仅是说了几句话“我不介意他图谋我的财务,但是他让正在运功的的我走火入魔,功力下降,而且我早就叮嘱过了老板不要打扰。”
顿时,刚刚还出了声的众人立刻就噤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明显就在修炼的黄金年华,竟然因为一个店小二的打扰而有可能武学就此望而却步,不得不让人有些心酸,江湖儿女好豪迈,本来杀一个人就不算什么,若是再阻挡这个小姑娘报仇,未免就是落井下石了。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你达到走火入魔的境界了了吗?”
走火入魔也不是想入魔就入魔的,只有到达了青菊的境界才能够拥有走火入魔的资格。
铩焰听那个人这么一说,立刻就将眼睛一斜,也没有把那个人怎么样,仅仅是将他身上的衣服都化成了碎片而以,然后开口说“你可以来试试。”
顿时就有人一口茶喷了出来,这个试试,怎么这么……
看着那个人顺手扯下来了一块桌布来遮身子,又不敢找自己理论的模样,铩焰勾勾唇角“早猜到你不行。”
顿时,就不止这么一个人喷了,基本上喝茶的都喷了……一个小姑娘,说出这种话,真的都不脸红的么?
看着这个脚下的店小二愤恨的神情,铩焰俯下身子,一手的指尖极快的一送,立刻就将这个家伙变成了一个独眼龙“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店小二疼的浑身发抖,早就受不了的大声叫了起来,凄惨的让众多江湖好儿女们都捂起了耳朵。
铩焰的眼神非常的阴沉,相比之下,刚刚这个家伙眼中的阴森就什么都不算了,一脚将声带碾了一个粉碎道:“这是为了所有人的耳朵着想。”
众人的无语眼神纷纷钉在了她身上“你还可以说的更冠冕堂皇一点吗?
店小二心一横,就要咬了舌头,谁知道铩焰偏偏笑着看着这个店小二咬了舌头后,迅速的向着他的嘴中撒了一把药粉“你真是一个白痴,有人告诉过你咬了舌头之后就能死么?”
接着,看着铩焰极其慢条斯理的挑断了店小二的手筋,脚筋,碾碎了每一节骨头,压碎了所有的关节,送他上了西天,众人纷纷打了一个寒战。
这个还带着微笑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后,做完了这一切终于出了心口的一口恶气的铩焰,笑颜如花的看向已经傻了的老板,笑着问道“不好意思,有水吗?我洗一下手。”
呼,打完了,樱桃的背后也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众位不要觉得樱桃没有人性啊,樱桃不是变态杀人狂的!全都是风神惹的祸呜呜,是她开辟了残忍偏偏又让人爱死的文章主角的先驱顺便崇拜风神一下,风神万岁!永垂不朽!
傍晚,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了月空之中。
一个玲珑小巧的身影,无声的划破了寂静的夜晚,先是极其熟稔的在长平的大街小巷游荡了一圈,确定了身后是真的没有跟踪的尾巴后,简简单单的几个起落,人就消失在了可以目光触及的视线之中。
这时,一个也是浑身上下一袭黑衣的人影慢慢的显现出来,饶是铩焰练习的乃是无数的兰级功法,就算铩焰的主修功法是当世第一大功法傲世诀,都没有发现这个直挺挺的站在这里的人的存在,由此,这个黑衣人的隐蔽能力可见一般。
接着,他就像是风一样的向着一个地方窜了过去,那个地方,正好是铩焰刚刚消失的地方。
柴家
很是熟练的解决掉了几个柴家安排的暗哨,身上一点风都带不起来的在各个屋顶上穿梭,最终,将目光锁定到了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建筑物上,足尖一点,身子一旋,顿时铩焰就像是一个滴溜溜转的陀螺一般站到了这栋建筑的屋顶上。
就像是一片叶子,不,一丝头发一般,甚至连一丝头发落到地上的声音也不可能比铩焰这次的声音更加的轻了,铩焰的身子竟然就像是一滩水一个样子的软了下来,将耳朵凑到了屋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