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少年的内力刚刚恢复一点,又扬起手掌,向着铩焰打了过去,铩焰看着某个眼睛中闪烁着不肯认输的火焰,就差在自己的脸上写上:我要打败你!的少年,不由哭笑不得。
南宫风影看着面前的娇小可爱,帮助自己治疗内伤的少女,觉得其实不做敌人做知己也不错,最起码以前他比试或者干脆说是找茬的对象,不是不肯与他多做纠缠,就是一掌拍飞他不管了然后逃命。
出于骨子中的不服输,南宫风影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重新出掌,没有想到的是,被自己拍了一掌的她却是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
正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个麻烦精,街头街尾居然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墨叶尘,一个则是皇甫绝月。
铩焰的眼睛一亮,对着南宫风影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很能打是不是,我告诉你,更能打的在后面呢!”
下一秒,铩焰就高声喊道“绝月哥哥!叶尘哥哥!他欺负我!帮我来揍他!”
下一刻,南宫风影就被淹没在皇甫绝月与墨叶尘的拳脚中,只来得及吐出来了几个字“你是谁?”
铩焰笑笑“记住了!我叫凌铩焰!”
当晚,明月当头,月色正凉。
铩焰住在长平上等的客栈中,有些呆滞的坐在了床上。
铩焰是一点都不担心那个南宫世家的少主的问题,相信墨叶尘或者是皇甫绝月都会把他认出来,然后两个人为了不连累到自己,都会十分开心的去“好心好意”的“邀请”南宫疯子“做客”
曾经,她与杨毅就在这样的月色下,一起喝着杨毅酿成的桃花酿,当两个人都醉了,或者说是半醉之间,杨毅很是洒脱地说过“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
突然,铩焰有些渴,她想喝酒,就是桃花酿。
铩焰下楼去找了没有睡觉的伙计,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复。
“小姐,我们这里哪儿有桃花酿,桃花刚刚盛开,去年的酒早就卖完了。”
铩焰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有些疯狂,所以有些苦味的笑一笑,回到了房间。
这时,一个青衣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户上“想喝桃花酿吗?我有。”
铩焰看到了那张淡漠到了极点的脸,看着那个怀中捧着一个大酒坛子的翩翩公子,一句不经过任何考虑的话就脱口而出“你还活着啊!”
饶是定力过人的南宫风影,听到了这话还是险些从窗框上掉下去,不由一个晃悠,从窗框上蹦到屋中,将酒坛放到了桌子上,反问“我死了吗?”
铩焰摇摇头“我的确没见到你死过。”
看看酒坛子,又看看面前的淡漠的像风一样的家伙“不过你来干什么?”
南宫风影直直的看着铩焰“很简单,今天你告诉我你叫凌铩焰,我就是特意来告诉你,我叫南宫风影。”
一瞬间,铩焰觉得这个南宫风影果然不仅仅是失心疯那么简单。
她就搞不懂了,就因为一个名字,这位南宫大少爷就这么特意在大半夜的跑过来,怀中还抱着一个酒坛子,然后告诉她,自己叫南宫风影。
虽然知道,这个少年真的就是太过寂寞。
南宫风影表情冷冷的,目光也冷冷的,一直可以看到人的心坎里“另外,我想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做敌人了,我想和你做知己。”
铩焰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以她的了解,当然知道可以让南宫风影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南宫风影虽然性格淡漠,但是异常的骄傲,不会轻易推翻自己的言论,能够让他放弃了胜过生命的骄傲,原因只有一个……他对自己有好感了。
铩焰是真的想要告诉南宫风影……我身边的桃花够多了,能不能不开了,真的!摊上杨毅这朵名副其实的桃花实在铩焰的意料之中,拥有墨叶尘这株温柔的梅花也不在铩焰的意料之外,但是遇到了绝月那轮冰冷的月亮就已经不是铩焰的计算之内了,而现在又有了南宫风影这阵淡漠的清风……
桃花朵朵开!
铩焰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过年之后的福利就是走桃花运吗?
也许是铩焰的沉默伤到了南宫风影,他沉默了,半饷,才说出了一句“我说过,你是我的知己,那么我的意思你也应该清楚了。我不管你的心里想什么,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我只知道,我要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
铩焰将眉头拧成了疙瘩“那为什么啊?”
南宫风影坚定地说“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你对我好,没有人可以让我被算计,你算计了我,所以,我喜欢你。”
就论了解来说,恐怕没有一个人比得上铩焰,铩焰根本不会怀疑南宫风影的感情,因为她知道,就是世上最强大的武功,也无法撼动自己,或者说是南宫风影的骄傲。
能够让他舍去自己的骄傲的,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的,铩焰丝毫不会怀疑这份感情。
让铩焰比较头疼的是,前三大家族的最优秀的三位少主居然全部宁可为了自己而放弃生命,这样子的话铩焰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前三大家族,因为嘴中无论说什么,如何不在乎,还是会在乎自己的宗族的。
果然,感情债最难还,爱情债更难还!
南宫风影不知道从哪儿里掏出了两个碗,然后就开始给铩焰与自己倒酒,甚至根本都没有问过铩焰,自己就仰头将酒喝了。
铩焰看得直摇头“桃花酿性温,那里是给你这么豪饮的!”
铩焰这么一说,南宫风影立刻就放下了酒碗,一口都不喝了。
铩焰可是真的头疼了,这简直就是闹了脾气的小孩子吗!看看南宫风影,又瞧瞧酒,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坛酒……”
南宫风影点点头“一点都不错,这是我在你问伙计的时候抱过来的,反正皇甫家族也不差一坛子酒。”
铩焰看看南宫风影,觉得自己很是无奈“你速度真快。”
南宫风影骄傲的抬起了头“那是当然,平常我要是与人打架,那个人一般来说就是逃跑,你没有发现你都甩不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