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铩焰就真的将这句话当成了一个笑话“那照我的意思告诉你,说句实话,我其实是你的祖奶奶,你信吗?”
杨毅何等聪明的人物?早就应该知道了章月与他的关系,他不过是借助着他此时“不知道”的优势,对着这个老家伙进行威胁罢了,如果这个威胁不管用的话,想必他们就可以光荣的挂在这里了!
所以,她凌铩焰绝对不会说出真相!杨毅也绝对早就知道了那段真相,现在都不说,都装聋卖傻,故意不说出来,总比将那一线生机掩埋了要好上很多!现在,就要看这个老家伙对章月的爱,与对他自己的重视了!
杨毅听了铩焰的话后,眸子中略略出现了一些暖暖的温度,随即就什么都没有剩下,他凉凉的看着范子勘“老祖宗,我知道你是想要保住你爱人的命,但是你也不至于编造的这么离谱,是不是?我会信吗?”
此时,范子勘的目光就像是最尖利的毒箭,狠狠的射向了铩焰,只不过铩焰被这样怨毒的目光看过的次数实在是太多,所以铩焰就直接无视掉了他眼中怨毒的光束,照样活得很逍遥。
范子勘看着杨毅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是一阵的不爽,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你真的以为,章月不是你的母亲吗?难道我的话,比你的女人的话更没有说服力吗?”
杨毅优雅的摊了摊手“很抱歉,老祖宗,就我个人来说,你的话语,真的是没有多少的说服力存在的,毕竟,我真的没有见到你有多少次遵循了诺言,不是么?相比之下,还是焰儿的话更加的有说服力。”
范子勘就好像在经受着什么挣扎一样,过了一会,他才不甘心的说道“滚!姓杨的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杨毅听了之后,无比遗憾的耸了耸肩膀“老祖宗的话怎么说的这么像被人抛弃了……可惜了,老祖宗,我是一定要再次回来见见你的,但是究竟是见见你,还是见见你的尸体有待考究啊……”
“滚!”
铩焰神色清冷的看着章月“等一下,你们安插到了我们这里的细作,还是自己留下的好,我们这里不想继续被你们挖情报!”
范子勘突然一下子笑了“聪明反被聪明误!”随即他又软软的放轻了语气“章月,你是走是留……自己随意吧……”
说完,他就转过了身子,背影显然是饱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怒意。
就在众人刚刚转身的时候,他终究是压抑不住心中泼天的愤怒,狠狠的向着杨毅打了一掌,杨毅也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一招,但是却没有躲避,甚至没有转身,骄傲的挺直了背脊,一时间,血肉横飞。
一身白衣的美丽的不似凡人的俊美公子,身后绽开了一朵朵美丽的红色,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笑了笑,甚至有那个闲情逸致的扇了扇扇子“多谢了,从此之后,想必我父亲,我都与你没有半分瓜葛!”
这个时候,范子勘才蓦然醒悟,他看了看章月,又看了看杨毅的背影“你早就知道!你你你是在演戏!”
杨毅的脸上漾上了一抹笑意“正是,我就是在演戏。”微微顿了一顿“还想要动手吗?奉劝你不要动手的好,刚刚说过,与你没有半分瓜葛,你就这么的沉不住气了?众目睽睽之下……话说,这次我可不会当你的人肉沙包。”
铩焰也会心一笑……杨毅分明就是故意的!要走了要走了,竟然还要将事实摆在那个可怜的老头的面前,他是生怕别人没有被他气死是不是!尊老爱幼啊尊老爱幼!尊敬老年人啊!
一行人为了防止范子勘出尔反尔,狂奔了三里地,这时,杨毅实在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跌倒在地。
铩焰看着一直都被自己用补血丸喂着的家伙,耸了耸肩膀“说句实话,他还真的死不了,要是说有什么,纯粹是皮外伤,只要沿途找一家客栈养着就行了,我也正好帮他撒把药粉。”
章月对铩焰的那个态度是相当的不满意,她心疼的看着杨毅已经血肉模糊与布料粘连在了一起的伤口,神色间的心痛溢于言表“杨毅这样的伤口,不会,不会疼的受不了昏过去了吧!”
铩焰看了看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杨毅,说出了一句话“别人会,但是一个我,一个杨毅,我们两个是绝对不会!章月“因为疼痛昏了过去,你知道在消毒技术这么差的今天,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死亡!”
章月看了看绝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某个人,冷冷的哼了一哼“凌铩焰,你倒是真的好意思说!你自己说说!你已经是第多少次晕倒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少在这里大义凛然!”
铩焰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杨毅没有昏倒的真正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他不昏倒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还在他身边啊!”我还在他身边呢,这小子舍得昏倒才是怪事!
杨毅的脸上带着懒懒的笑意“我说,现在是伤号我最大吧,我刚刚看到了一家客栈,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面子,让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同意我入住?意见统一统一?”
结果就是,客栈老板看着杨毅一身的血,害怕惹上麻烦,于是打算将他们拒之门外,杨波上前,相当简单的将一沓银票啪的在桌子上一摔,深深地嵌进了掌柜的的桌面里。
面对着如此的压迫,我们的老板只能陪着笑脸让他们住进来……
杨毅懒洋洋的卧在一张软榻上,身上的药粉已经被章月洒了一层又一层,他摸摸鼻子,无奈的呼唤铩焰“还是你来给我上药吧,我要是再被娘捣鼓一会儿,撒上了辣椒面就可以当烧烤吃了。”
铩焰听了以后,丝毫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没有一点手软的就拿着药粉向着杨毅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拍!注意,是拍!不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