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焰闭了一下眼睛,语气沉重的对着依洵白询问“南宫、欧阳他们两个的伤势,真的糟糕的无以复加吗?”
依洵白沉痛的对着铩焰回答道“嗯,很差。”
铩焰听了,连忙催促“依洵白,那你赶紧救他啊!快去救他啊!”
依洵白默默的看着铩焰,问了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凌铩焰,你连你自己是一个比我优秀的医者你都不记得了么?”
铩焰听了,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刚刚自己怎么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医者啊,真是聪明人办了糊涂事啊!
抢上去几步,下一刻,铩焰的手指就触碰上了两个人的手腕,刚刚搭上了手腕,明显就是一愣,又搭了一次,最后确信没错后,一张脸跟锅底灰一样的站了起来“依洵白,你骗我!”
依洵白摇了摇头“我刚刚说了‘如果是假话的话,那么,他们一切都好,不到半个月就能够康复。’但是我没有说,真话比假话轻松啊!”
铩焰听了这话,立刻就将依洵白晾在了一边,连理睬都不理睬,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墨叶尘“叶尘哥哥,南宫、欧阳被刺杀成了这副模样究竟是怎么一桩事?你说明一下。”
墨叶尘的语调微微的发沉,一点一点的告诉铩焰她进去后发生的事“你刚刚进去不久,我们也进了府中,本来是想要扁南宫的,却见到了南宫风影这小子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呆呆的被点了穴。”
“欧阳先行一步,帮南宫解开了穴位,刚刚解开了穴道,南宫还没有寒暄几句呢,屋顶上就飞下来了三十来个的黑衣人,好家伙啊!我们速度不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被一个黑衣人偷袭。”
墨叶尘的声线渐渐的变得很低沉,就像是他的心情一样的低沉“那个黑衣人一击得手,飘然离去,其余的家伙将南宫包了粽子,欧阳,就应该是在抵抗当中受的伤。”
“然后,我们把那群黑衣人引过来的时候,南宫已经倒在了地下了,我们都以为南宫出了什么事情,于是都更拼命,但是我保证,我是绝对看到南宫冲着我眨了一下眼睛的。”
“然后,你就来了……”
铩焰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南宫做的其实很对,最起码,他不清楚为什么那些人将他击中之后就悄然离去而不是取他性命,所以他的装死政策很简单,但是……”
说到这的时候,铩焰的声音微微的一停,随即向着后面狠狠的一掌就打了出去,伴随着的是铩焰得意的笑声,什么颓废,什么沮丧,什么伤心全都不见了“不过,你还是给我出来吧!”
随着掌风狠狠的打进了肉里的闷哼,一个黑衣的人影从房檐上滚了下来,而细细的一看,这个人赫然就是南宫风影的暗卫。
“一个人,要是想要防家贼,还是不容易的,慌忙之中,他们哪里会去关心你黑衣的款式,如果不是南宫觉得有些蹊跷,倒在了地上装死,而你也不再攻击,恐怕查出你来还要费些力气。”
“怎么断定了是他啊?焰儿,你没有搞错吧?”刚刚还是“濒临死亡”的南宫风影,此时竟然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暗卫“他跟了我多少年了,焰儿,你有十足的把握吗?”
铩焰点了点头“有!南宫,首先我问你,有没有一个杀手,对着自己要出手刺杀的对象手下留情的?没有多少吧。但是如果这个杀手要刺杀的是他现在的,对他一直不错的主人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二,我还是要继续问你。以偷袭你的人的战斗力,如果加入到了战局中,是不是要杀你们,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的容易?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加入到战局中?因为他想留一条活路给你的朋友们。”
“第三,风影,你的这个暗卫,功夫是不错的,而且我知道,他一直跟着你,如果他看到了你这个主人受伤了都没有下来阻止的话,风影,你自己想一想,这个暗卫即使没有刺杀你,按的又是什么心思?”
南宫风影本来就是淡漠之人,满腔的柔情,不过是对着铩焰而已,所以很快就能够置身事外去看问题,听铩焰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极其的有道理,默许了铩焰的话后,淡淡的看着暗卫。
南宫风影透过自己额前有些凌乱的点点碎发注视着面前的暗卫“你是老暗卫了,说句实话,你自己说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谋杀我吧!”
铩焰听了,替那个一眼悲愤的暗卫补充了一句“南宫,他的意思是,不是谋杀,他没有想过谋杀你,不过是要害五宗而已,但是从来的没有想过要你的命,他要是要了你的命,十个你都死了。”
南宫风影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建议,接着又紧紧的盯着这个暗卫“你自己说吧,我想原因可能就你自己最清楚了,你来说说看,我的命很值钱么?为什么要谋害我?”
暗卫听了,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在做你的暗卫之前,就已经是毒王谷的人,谋杀你,是任务使然。谋害你,是我不愿意的,出于我的不情愿。”
铩焰听了,神情一凛,常年混迹于杀手一道的她,清楚的知道,这就是这个暗卫要自己结束自己生命的前兆,于是抢先一步,一只手顺便就卸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将他的穴位封死,从他的嘴里取出蜡丸。
剥开蜡衣,看着那颗隐隐散发着乌黑光泽的毒药,无奈的挑了挑眉头“毒王谷果然是财大气粗啊,黯然销魂散竟然被用来给死士自杀一用!不对,这味毒药,应该就是专门给你用的吧。”
一边说着,铩焰一边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南宫“南宫,你觉得,这个家伙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好?究竟是杀是留?”
南宫风影的眼神久久的停留在了这个他曾经的暗卫,现在的毒王谷死士的身上,沉默了一会,在颈间作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了吧,这么捆着,反而是对他的羞辱,我会给他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