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狂草的要命,写道:
正月里来三月三,风筝飞满天。
今年里来六月六,齐聚天上人间。
劳燕双双飞,暖味也相随。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至海不复还
君不见,你我齐聚于一堂,势必要拜堂。
君不见,众人均聚在一处,一起把堂拜。
且见我一脚一个,一脚两个,纷纷踢开。
只留你与我,千里共婵娟。
铩焰看了这首诗,彻底石化掉了,她呆呆的看着,脑海中只想说一句话……日曜哥哥,其实你不会写诗,你即使是不送生日礼物也行!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铩焰幽幽的看着皇甫日曜,默默的望天……奉劝您一句,你能不能把三字经读完了再来?
这悲催的娃娃啊!
看着铩焰的无语凝噎问苍天的神色,皇甫日曜竟然还深情款款的看着铩焰“焰儿,我的一片火热的情意,你感觉到了吗?”
“……”我感到了你浅薄的文化底蕴!
铩焰手中的纸,终究被大家夺走,看着皇甫日曜的某些词语,众人纷纷暴怒,拳脚相加,群殴之,嘴中大喊“叫你拜堂!”“还一起拜堂!”“你牛啊,你还能踢得开!”“有本事你踢一个啊!”“还千里共婵娟!”
铩焰十分不忍的捂住了脸孔……其实刚刚死活都不放开那张纸,就是预料到了皇甫日曜的可怜的结果,没有想到,墨叶尘竟然连挠痒痒肉这样的招数都能想的过来,自己还放手了。
小小的自我安慰了一下……应该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有可能也许是他们会有分寸,不会出人命的吧!
一番闹剧后,凌云十分可怜的在桌子上留下了自己缝制的白色的绣了兰花的长袍扶着皇甫日曜找大夫,凌影成了凌云拉走的家伙,只来得及留下了他亲手雕刻了漂亮的大印章。
然后凌御见到了此情此景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放下了自己手中准备多时的一刻纯手工雕刻的红宝石立体爱心后,就逃之夭夭,拱手告辞,让铩焰多次回头,看看身后的少年们究竟几只鼻子几双眼睛。
人走了,宴会还在继续,戮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郑重的交到了铩焰的手中“古人有共衣共食。共衣我就不了,也不敢,共食刚刚你吃了什么,我就跟着吃了什么,如今我们共武吧!”
而依洵白更加的干脆,甩了甩手,就有了一个拥有冰魄银针的暴雨梨花针匣摆在了铩焰的面前“随便用,不要客气。”
最后的一个,就是欧阳狡,铩焰倒是挺疑惑的……欧阳狡这个人,应该会抢先的啊,没有想到,竟然拖延到了最后。
欧阳狡淡淡的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子,递给了铩焰,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声“铩焰,对不起,是我太自私。”
铩焰刚刚拿到了那个盒子,就知道了那是欧阳家的那块天山雪玉,不由得笑了笑“欧阳,人之常情,你也需要进步,在我的心中,你没有什么自私的,真的,我不是在说笑。”
欧阳狡一把抱住了铩焰“铩焰,真的谢谢你的理解。”
铩焰摇了摇头“欧阳,无论是欧阳家,还是雪玉,还有你自己,都是你的,我真的不想强求你什么,真的,看到你进入了兰阶,我很开心,欧阳,照顾好你自己,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欧阳狡叹了一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将铩焰放开“铩焰,正是因为你对我们的这份无条件的包容,我才觉得,我欠了你什么……”
夜半时分,司徒家
铩焰站在司徒家的墙头上,冷冷的注视着司徒家的院子,然后有些讥诮地勾起了银白色面具下的唇角。
看着这满园的荒寂,铩焰不得不感叹,真的是人一走,茶就凉,偌大的司徒家族,一夜之间被屠了一个干净,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来翻墙除除草,修修树。据说,这里还是流浪汉聚集的好场地。
若不是欧阳料到了,自己今天一定会来这里,驱赶走了那些流浪汉,只怕自己刚刚站在墙头上,就会有流浪汉乞丐等上来熟稔的打招呼“哥们儿,也来混生活啊,保护费,不多,一贯钱。”
月光打在了铩焰的银白色的面具上,折射出了清冷的光芒,铩焰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落到了杂草丛生,凌乱不堪的草地上,略微讽刺的,为那位司徒家主笑了一笑。
然后,铩焰就马不停蹄的,根据那个司徒家族少主的脑海中记忆的牌匾找了过去,只是为了寻找三个字:水月阁。
事实上,铩焰在司徒家族兴致盎然的跑了三圈,连一个水字都没有见得到,连高大一点的挺拔建筑物都没有,就更不用说是什么水月阁了。
现在想想,唯一的高大一点的建筑物,就是那座两层的家族会议厅与藏书阁了,铩焰见到了这一幕,与司徒家族的极小的占地面积,不由得暗暗发出了一声会把那个司徒家族老祖宗气死的叹息:真穷啊!
其实司徒家族曾经是八宗当中最富有的一个宗族之一,司徒家族的建筑物,也是占地面积相当的大,更不要提楼阁了,比比皆是。
但是不得不说,随着一代一代的子孙的传承下来,司徒家族是越来越穷,越来越穷,渐渐的将一些仆妇等人清理出去,又将一些建筑物拆掉,或者从自己的庭院中分割出去,以换得真金白银。
不得不说,司徒家族的儿孙,实在是当得窝囊!
但是,叹息归叹息,铩焰还是不得不说,这个见鬼的水月阁,真的是好难找啊!她已经又逛游了三圈了!
十分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铩焰不得不向着一些已经是极其荒芜的地方走了过去,拨开了密密的杂草,寻找着这个名为“水月阁”的地方的芳踪,牙齿已经磨得震天响了。
终于,在铩焰的期盼的爱心泡泡的目光中,铩焰终于找到了那个名为“水月阁”的荒无人烟,杂草堆积的相当的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