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铩焰的昏过去之前,她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太丢脸了,早知道就不会让欧阳那只死狐狸自己去处理事情了!我靠啊!这个欧阳长老真不愧是老乌龟,藏的真深啊!
东厢房。
章月,依洵白,欧阳狡沉默的看着铩焰静谧的睡颜,恬静而安详,只不过屋中的气氛实在是不那么安逸。
欧阳狐狸的脸上有一个明显的拳头印子,脸已经肿了半面,而依洵白正在狠狠的喘着粗气,显然是刚刚狠狠的给了欧阳狐狸一拳的罪魁祸首。
章月丝毫不顾及两个男人的不友好气氛,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铩焰,一步都没有动,似乎是决定,如果铩焰不醒来,她就不会移动半步。说实在的,做婆婆做到了她这种程度,她也够格了。
哐的一声响,门板在大力一踹下彻底散花,四个脸上带着焦急之色的人闯了进来,扶到了床沿边,看着铩焰平静的睡颜“焰儿怎么样?”“她有没有事?”“怎么会受伤的?”“如何?”
这四个人,当然就是墨叶尘,南宫风影,皇甫日曜与皇甫绝月。
章月的目光终于动了一动,她的目光游移到了欧阳狡的脸上“因为这个小子,焰儿才会搞成这个样子。”
章月的话刚刚说完,皇甫日曜的一拳,就狠狠的打在了欧阳狡的另一边脸上,南宫风影的一拳,立刻落在了欧阳狐狸的肚子上,皇甫绝月的反应更是激烈,直接就一拳直出,狠狠的打在了欧阳狡的鼻梁上。
顿时,欧阳狡的腮颊就是一阵酸痛,牙齿都有些松动,同时,胃上受到了一记重击,顿时一阵反胃恶心的感觉就在他的五脏六腑蔓延开来,而正在这时,皇甫绝月的一拳正好赶到,鼻梁顿时就是一酸,伴随着泪水还有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让欧阳狡一时毁容破相,狼狈无比。
但是就是这样,欧阳狡也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不过是脸颊被打的侧了一侧,下意识弯下了身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雪白的娟帕狼狈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墨叶尘一直都没有动手,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三个人手都动完了,还想再给欧阳狡一拳的时候拦住了“你们已经多大了,怎么还不保持着冷静?就算你打死这个小子,铩焰就能醒过来吗?”
皇甫日曜将双臂抱在胸前“我回去之后,就与欧阳家族断绝来往!铩焰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自己看看!”
而南宫风影与皇甫绝月,早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胸膛气的一起一伏,好半天,南宫风影才憋出来一句“墨小子,你赶紧与这个混蛋解除你们的合作关系!出了事我担着!”
回应他的,是墨叶尘的狠狠的一拳“告诉过你们了,能不能冷静点!你们自己说说,你们都多大了!啊?做什么无谓的意气之争!你们要打他,可以,我让你们打了,不止你们有气,我也有,也不少于你们!”
“可是你们打死他,铩焰就一点事都没有了么?我想如果这样的话,现在他就自己抽刀自刎了!你觉得,铩焰会愿意见到这么一幕吗!不愿意!铩焰为什么会晕过去,就是因为帮他!你们要将铩焰一手营造的局面全部搞砸吗!不冷静的家伙们!”
一边说着,墨叶尘一边抬拳,又给了皇甫绝月与皇甫日曜狠狠的一拳“平时冷静的头脑去了哪里了!自己好好想一想!欧阳,你发什么愣,你现在应该将你家族的局势整理好,不然的话,铩焰的努力,就要被你全部浪费了!赶紧回去!快点!”
一直没有说话,冷眼旁观着这出闹剧的章月,终于点了点头“还好,终于有了一个能冷静下来的了。你们担心她,我知道,咱们都担心,不过,你们是要继续打架,还是想听听她的情况?”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个个都是挺直了腰身,用了一个标准的军姿站好,就像聆听圣旨一样听着章月的话。
“焰儿这次是真的有危险了,她本来帮助戮挡了几次攻击,就已经造成了从体力到内力的双重虚弱了,如今被这么一打,她又逞强使用了内力,如今的情况是真的乱成了一锅粥,我都插不上手。”
“如今的情况,也只能让她自己慢慢的熬,她现在面临着两个考验,一个是能不能够醒过来,另一个则是她醒过来后,面对着她自己的内力全失的事实,能不能够经受得住打击。”
“你说什么?前辈,焰儿会内力全失?”
“这个我说不准,如今的情况,对于她,是一个机缘,因为在某种巧合下,她甚至可能发生异变,达到绿兰的境界,但是也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内力全失的废人,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前辈,照你这么说,焰儿突破的比例,应该有几成的把握?内力……全失的比例呢?”
“我准确的告诉你,她碰巧进阶的比例,正好是不到一成,而内力全失的比例,占了……九成九。”
听完了这句话后,墨叶尘的淡定的神情更加的淡定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欧阳,你先回去处理你的烂摊子,处理好了在到她的床前守着来,这位兄台,麻烦你给我们带一下路。”
依洵白确定了墨叶尘是叫自己后,很奇怪的问了一句“给你们带路?要带你们去哪里啊?”
墨叶尘抚了抚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们去与那个叫戮的杀手,好好的交流交流感情。”
依洵白“……”
三天后
戮也在铩焰的床边守着,他的两个眼眶乌青乌青,已经俨然是一个国宝大熊猫,他沉思了一下,然后不得已的说“上次铩焰醒来,就是我喂了一些黄连,实在不行,我再喂一些吧。”
这几个大男人与章月也彻底是束手无措,连忙催促着戮赶紧熬一些黄连汁来,死马当做活马医,正在这时,某个家伙幽幽的转醒,已经烧的干裂的嘴唇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